虚荣的人必然是表里如一的,虚荣必拜金,拜金必炫富,虚荣拜金炫富者拍照必美颜修图,这里面的关联性是不可分割的。
飞流上仙有多虚荣我已经领教了,能为自己在真实世界设立一个节日,当皇上的一年到头也就过生日的时候普天同庆一下,都没说这么过分呐。
因虚荣心使然,除了尊敬,他还需要更多。那个千米高,被美化到了极致的雕像就从侧面表现出了这一点。我说过,这种行为和拿美颜修图照片当头像的人一样,在虚荣的同时,非常向往自己能够变成照片中的样子。
飞流上仙比我说的美颜修图的人过分太多了,基础世界现在谁不美颜啊?离开了美颜还能活?但美颜美到扭曲,修图修成另一个生命体的,绝对是少数,这些少数,虚荣已经不足以形容了,他们已经开始逃避现实,不愿意接受现实的自己。
飞流上仙也一样,他取得了那么高的成就,享受着如此崇高的敬拜,我不信他对自己这与名声不符的形象一点不介意。
可是他能怎么做呢?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样子,他也必须维持自己的大众印象,固定的形象认识对崇拜者来说至关重要,就连号称有无数化身的佛祖和上帝,也有自己固定的民间形象。基于这个道理,飞流上仙就算再不甘心,也不能利用功法仙术改变自己的形象。
但发型不一样,换发型没毛病吧?
明星整容,粉丝
们是接受不了的,但明星换个发型,粉丝们会很支持甚至很兴奋,各种角度的追捧。
飞流上仙肯定也懂得这个道理,但是,但是他没有让自己换发型的能力。
谢顶,无论在基础世界还是真实世界,都是疑难杂症。头发这种长在身体上,又不属于器官的东西很神奇,它不走血不走气,就算修为再高的人也无法对它进行积极的影响。
真实世界也没有基础世界那么精深的生物科学,不懂得关于头发生长的原理,不知道毛囊的特性和新陈代谢的规律,没办法研究出治愈谢顶的法门。不信可以翻遍古代医书,没有一条是治疗脱发谢顶的,最多是让头发有光泽,让白发变黑发,这就足以说明这个症状的难度。基础世界的首富贝索斯至今谢顶,更能说明问题。
可就在最近,不净真人受空大启发,突发奇想以道家法门研究出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假发制作方法,利用这个方法,完全可以解决飞流上仙谢顶的问题。
我再将无名宫的无名回气功加入进去,增加这个法门的复杂性,可以让这个法门看起来更加可靠。常人都有同样的心理,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必然也很复杂,飞流上仙只是修为达到了仙人境界而已,心理上脱不开凡人的常态。
我在不净真人和小三的帮助下,将三生万物生发法门向飞流上仙做了系统的介绍,期间也加入了无名回气功回气行血的功效,从
真实世界喜闻乐见的气血脉络角度,强行解释了让秃发再生的理论。
飞流上仙就像我分析的,很在意自己发型的问题,对这个残绝再生法门很感情绪。在听完介绍之后他很高兴,也稍有遗憾:“照此法行之,虽说可解决掉谢顶脱发的问题,可终究是外来的植入,并不是由内而外的生长。”
我态度谦卑的劝慰道:“上仙所言极是,可世间之物难有万全,这谢顶脱发问题就是其一。晚辈是从基础世界来到真实世界的穿越者,可是在谢顶脱发问题上,就算是科学发达的基础世界都解决不了,相关的研究领域和从业人员也都早就放弃了理想主义,将治愈脱发恢复头发生长的研究方向,转移到植发织发的技术领域,归入到了医美专业。”
飞流上仙感概:“是啊,凡事难有万全,万难求全。”
我躬身道:“上仙还没试,怎知不是万全,就算这个法门原本有缺陷,能得到上仙的认可便是最优的选择,最优的,便是万全的。”
“哈哈哈,你个后生,说话好听有理有据,不会觉得油嘴滑舌,本上仙很欣赏。”
“晚辈荣幸之至,斗胆邀请上仙在仪式结束之后,抽空尝试一下残绝再生之法。”
谢洪川道:“试是一定要试的,但这个法门的名字过于不雅,孩儿瞧着祖师爷今日雅兴不浅,不如为这个法门赐个合适的名字如何?”
受到谢洪川的暗示,我们一起行
礼:“请上仙赐名。”
飞流上仙背着手,悬在自己的雕像面前稍作思量才道:“这个法门开启了真实世界医学的新篇章,又是开光的主意,这两个要点不能少,新篇章和叶开光,各取一字,就叫章光吧。”
众人纷纷议论:“章光,章光再生术,取得好,取得妙,就叫章光了。”
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取得好,就是别往基础世界扩散哈,容易被告侵权。
谢洪川道:“请祖师爷回驾,孩儿们还准备了许多妙趣横生的节目,盼着祖师爷欣赏呢。”
飞流上仙心情大好:“好好好,本上仙自不会辜负了孩儿后生们的美意,这便回驾。开光,你与本上仙同席,一边看节目,一边说说你的经历趣闻,本上仙对穿越者一向都很感兴趣。”
一番有意无意的讨好,让我在飞流上仙那里获得了超出预计的青睐。
我那些老弟老妹儿编排的节目都很有基础世界风格特色,最得飞流上仙的欢心,哄得老神仙一晚都合不拢嘴。尤其是空大压轴的印度歌舞,把老神仙都勾搭的快要坐不住了,一边看一边跟随着韵律节拍前后移动脖子。看到他的样子,我们都做好了随时陪着他一起加入舞团的准备。幸好他最后控制住了,没有让节日的庆典变成印度歌舞的海洋。
庆典结束,飞流上仙要去飞流山履行自己的祖师爷职责,了解处理一些山门事务。我们又赶忙跑回了远海孤岛,这都
过去快十个小时了,吴晴忆那边也该完事儿了。
我们刚到不长时间,满面红光的吴晴忆就从寝宫走了出来,她见到只有我们在,很自然的放下了白莲皇的身段儿,和我们嘻嘻哈哈的抱成一团,亲切的好像亲生的兄弟姐妹一样。
吴晴忆兴奋道:“早就猜到你们不简单,没想到这么本事,我也和你们沾光啦~”
我说道:“都是亲姐妹,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大家的。”
“不管怎么说跟你们在一起真见世面呀,以后可要多教教我哦,我很笨,总是傻乎乎的。”吴晴忆说着吐出舌头敲了敲自己的头,做出呆萌的样子。
我们假装被萌到了,抱着拳一脸陶醉。
吴晴忆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们:“对了,大白呢?你们今天安排我的事儿最好不好让他知道,回头我自己找机会和他说。”
我们疑惑:“大白?大白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呢吗?”
吴晴忆愣了一下,惊讶道:“你们是说和我做了好几次的那个人是大白?”
我们更惊讶:“做了那么多次,难道你不知道那个人是大白?!”
吴晴忆又是一愣,接着笑道:“当然知道啦,开玩笑呐。”
我们也愣了一下,接着一起笑:“知道你开玩笑呐,我们不是配合着呢嘛~”
说着我们又嘻嘻哈哈的抱在一起,同时大家也都瞄到了寝宫门里,有一个人缩在了墙角,正慢慢的蹲了下去,好像永远都不会再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