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大个老爷们儿,为什么就看不过去阿辰和刘小满走到一起?
是因为我泡不上霍雪糕,看不得别人好,出于嫉妒出于酸吗?
是。
但不全是。
因为刘小满对于我来说没有竞争力。她这样的十分女是我能养得起的?显然不是。连牛叔那么一伙子整天跟种牛配种打交道,早就该对繁殖这种事看破看淡看烦看厌了的人,都会因刘小满的轻轻一勾搭集体下道。没有强大的内心或者迟钝的脑回路,谁敢找这样的女人处对象,不是坐等别人惦记嘛。别人不主动惦记她都容易主动送,这一点从她打王者的风格上就看得出来。
但阿辰不一样,他的脑回路绝对异常,如果不找这样风险大的,也确实没什么机会再找到更好的了。也有可能是他的狼***让他对这种事看的比较开,狼性嘛,一切从集体出发,说不定在他的观念里,惦记他女朋友会被当作是友好亲密的行为呢。
所以我由衷的希望阿辰能够幸福,最好能和刘小满永远和谐相处下去。如果她不是我同行的话。
可是在我从王盘那里得知,我从刘小满那意外转赠的名画《呐喊》是一
副高等级赝品之后,我的态度就彻底改变了。
我是做纸活儿糊弄死人的。
刘小满是做赝品糊弄活人的。
出于同行是冤家的自然定律,我发自内心的容不下她。
不可能判断错,只有造假者的身份可以完美解释刘小满的生活状况。
她容姿完美,却孑然一身。她坐拥众多高仿赝品,却生活窘迫。
这么反常的状况套入造假者的身份就很合理了。
我分析她自己就是个造假师,是造假团队成员的可能性很小,她肯定在赝品圈出了什么意外,不得不携带着自己的货隐藏起来。可能有很多人在找她,所以她不敢暴露行踪,更不敢出售自己的赝品来摆脱生活困境。
她以前接触的社交阶级一定非常的高,她才会对平民生活如此陌生,对一切平凡的事物充满好奇。所以她才敢对明显没见过世面没什么背景的我们放心不设防,才敢去洗浴中心那种平民场所打工,而不用担心被仇家找到。
泡洗浴中心的平民和玩名画古董的富人,这之间的差距,绝对不比基础世界和真实世界之间的差距小。
我让小三在网络上查了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名画市
场的动静,并没有找到什么公开的信息。但这并不能说明我的推断是错误的,能够交易《呐喊》《蒙娜丽莎》这一级别的名画,那个圈子肯定非常高端非常隐蔽。
第二天我等到上班的都走了,才带着小三迟迟出门,我要去找王盘把卖画的事情确认一下。祖宅问题固然重要,卖画的事也很要命。我必须赶在牛叔拘留期满之前搞到一笔能摆平养殖场被毁的钱,空大让阿辰放了火,那也不代表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
我是有点小败类,但那都是被生活所逼所迫,这次是我单纯的为了自己的事害了牛叔他们,我不能让他们丢人再破财吧。所以只要有能力,我会主动进行赔偿。没能力就没办法了,就当作是老天爷对他们这些不着调的人的额外惩罚吧。
出发时我又在刘小满家里挑了一副画带上,反正都是赝品,不值钱的东西,我能帮她忽悠出去两件她还得感谢我呢。在北台这种小地方出货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公园里摆摊儿卖传国玉玺的都有,谁会在意一副赝品画。
本来我想带那幅蒙娜丽莎的,因为当初刘小满特意向我讨要过这幅画,肯
定是她的得意之作。可想到她当时那急切的样子,大概给她惹出麻烦的可能就是这幅画,我还是别添乱了,随便拿了一副别的。
没了本命真元,我没办法自如控制空间戒指,把画随便包了一层报纸就出了门。
到了王盘的公司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他刚给下属开完早会,正在办公室喝茶水看报纸呢。
我笑了:“能把外企高管当出公务员的感觉,你也是够可以的。”
王盘放下报纸,起身跟我开玩笑:“看你说的,外企聘用本地管理者,看中的不就是具有地方特色的工作方式嘛。”
我看他情绪不错,进屋关上门,打听道:“看你这情绪,成了呗?”
王盘嗯嗯点头:“稳稳的,一千万加董事长助理,相当于公司二把手,总算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挑战隔壁处长老婆了!”
我对他的家仇不关心:“钱呢?到位了没?”
“现在只到了一百万,数额太大,老总也不敢那么张扬,担心被有关部门查到。”王盘说着说着面露担忧:“我也是太兴奋了,他答应给我升职,我一高兴就把画先给他了,如果后续他变卦的话......”
我
捶他一拳:“怕个毛线,他赖账更好,交易到此为止。大哥,我们卖的是假画,如果全额交易了,过后他一发现问题说不定会找旧帐,只有一百万的话估计他不会冒这个险,还不够他丢人的呢。”
我一点都不贪,不义之财不能求满,得多少是多少。
王盘听我这么一说也笑了:“对啊,他整天自称收藏家,结果买了副赝品,他哪有脸声张。哼,他赖账我也不怕,等我坐上董事长助理的位置,用不了多久就能全给他贪回来!”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给我个账户,待会儿就把你的五十万转过去。”
“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放心了。”说着我把手里的画摆在他桌子上:“看看这个,我又弄了一幅画,我查过了,也是那个逼画的。”
“毕加索?”
“啊对,就这逼。我怀疑你老板对这逼的真迹可能有什么误解,回头等这笔交易落地稳当了,你看看能再打副担架卖他不。”
王盘拿起我的带来的画仔细看了看:“就这也叫名画?我怎么看不出来哪值钱呢。”
对此我深以为然:“可不咋地,说是画的向日葵,连个瓜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