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面前是显示着游戏画面的电脑屏幕。
游戏的声音从一旁的印象中发出,他将耳机戴在脖子上,听到里面队友的破口大骂。
不过这影响不了他的兴致,反正就是胡乱按着键盘,能不能拿到人头全看天意。
他很享受这样的时间,在游戏中他好像神明一般,哪怕队友有非常大的赢面,他也能逆转战局,让他们输得一败涂地。
队友收获的是失败,而他收获的是无尽的快乐。
不过这个时候,有个男人从楼上走下来,走到了柜台前面,对他说道:“楼上好像有个女人在哭,有点扰民了,麻烦去管一管行不?”
看着游戏里面显示出的大大的红色的“失败”二字,心情不错的他点了点头,走上了楼去。
男人陪他走到了三楼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他独自一人走上了四楼。
果然,一走到四楼上面,便能听到有一个非常细碎的声音。
那是一个女人的哭泣声,只是这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不是非常真切。
他并不奇怪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女人的哭声,毕竟这里地方比较偏僻,但是附近又有一个国家级的景区。
他见多了,多是会有伤心了过来散心的人,别说是女人的哭声了,就连男人的哭声他也听过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四楼是很少租出去的房间,毕竟这里楼层较高,也没有电梯,很少有顾客,有些客人即便被分到了四楼,也会希望调换楼层的。
“大概是其他人给她安排的房间吧。”
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循着女人的哭声找到了403房间。
他伸出手,想要轻轻敲门,但是却发现房门并没有锁上,轻轻一碰房门就打开了。
这个手,女人的哭声变大了许多,他推门而入。
“这位小姐,发生了什么是吗?您的哭声影响了……”
话未说完,他看到了坐在窗沿上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双手捧着脸啜泣着。
她的身形有些消瘦,就好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吃饱饭一样,隐隐间透露出一点病态来。
风从窗外吹进来,将她的身子吹得摇摇晃晃的,好像风再大一些她就会坠落下去一样!
而听到他的声音,女人也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向他。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挂满了泪痕,倒是显得楚楚可怜。
但是……
他在看到女人的长相之后,却是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他的话好像是一根导火索一样,彻底引爆了这个女人最后的心房。
她的脸色剧变,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抓住身边的窗框,身子不断地朝后移动。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跳下去?你以为跳下去了就会没事了吗?”他摇了摇头,“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得多了,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接受命运吧,逃跑是没有意义的。”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向前走去,并且伸出手想要抓住女人。
但是看到他不断走近,女人的反应更加激烈。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真的要跳下去了!”
“你跳啊。”他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反正也不缺你一个,你死了再找别人就行了。”
女人的脸上惊恐的表情始终没有消退下去,但是在看着他不断靠近,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坚决的表情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女人突然放开抓住窗框的手,整个人向后倾倒,半截身子都倒出了窗子。
“你怎么敢!”
他快步上前想要抓住女人,但是女人的动作毫无征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的身体迅速下坠,大概几秒之后就是“砰”的一声,头部着地,鲜血溅射在街道上,之后又是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下蔓延出来,顺着街道上砖石缝隙流向四面八方。
鲜血将她白色的连衣裙染上了红色,在这昏暗的夜色中显得非常扎眼。
女人面部朝上,眼睛死死地瞪着四楼窗口的他,无边的恨意好像要穿透他的灵魂一般。
他紧紧地抓住窗沿,那里还有女人留下来的体温。
但是现在,他却只感到心里一阵冰凉。
若是因为这个女人所有事情败露……
“艹!”
紧接着,一阵尖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终于有人发现了坠落到街道上的女人。
……
“姓名?”
“钱玉达。”
“年龄?”
“三十一岁。”
“家庭住址?”
“蜀州行省严道市永昌大道862号六栋606号。”
“什么工作?”
“严道市嘉欣路167号嘉欣旅馆店员。”
“事发当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那天晚上我在看店,晚上有客人下楼来跟我说听到四楼有女人的哭声,扰民了,就让我去看看。
“等我到四楼,就发现403房间的房门没有关上,进去看就看到那个女人坐在窗沿上。”
“有人说当天晚上听到女人的叫喊声,说‘不要过来’之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我看到她坐得这么危险,而且情绪好像还有些不太稳定,所以就像劝她先下来。
“但是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不仅禁止我靠近,而且还威胁我说我靠近她她就要跳下去。”
“最后她坠楼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在劝导她的吗?”
“是,我是劝导她,但是没用。那个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变得不对劲了,我感觉每次我说话都会引起她情绪更加激烈。
“后来我动都没有动过,她就突然松开了手,掉了下去。我想就她,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伴随着他的话,他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来。
他好像也对自己没能救到那个女人而感到遗憾。
坐在审讯桌对面的官府专员将他所说的全部都记录在了档案上面,随后又看了他一眼,又问道: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吗?”
“线索?”他皱起眉头,做出了认真思考的模样,“要说起来,那个女人的来历好像有点问题,不知道是谁将她安排到四楼的。”
“这个就不用你提醒了,我们已经查出来了。”
专员见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之后,合上了文件夹,然后站起身来。
“待会儿会有人带你回去,在彻底结案之前你最好不要到处走动——毕竟你现在依然是案件的嫌疑人之一。”
“好嘞专员。”他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您放心,我绝对听话,全力配合官府查案。”
专员轻轻“嗯”了一声,随后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他叫住了专员,说道:“那个专员大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专员停下脚步:“什么问题?”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专员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这个不能和你说太多,只能说这个女人和当年的一起失踪案有关。”
说完这句话,专员便离开了审讯室。
在这之后,又有另外的专员走进审讯室,将他带走,带回了他的家里面。
嘉欣旅馆现在已经被官府暂时关闭,用以调查案件。
当时的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很晚了,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具体的情况。
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那个店员,但是根据官府调查的案发现场,发现店员确实没有接触到那个女人。
很快,案子被定性为了自杀,整件事情就此结案。
在这之后,他找到了嘉欣旅馆的老板,决定辞职,离开严道市。
老板同意了,并给了他一大笔安置费,足够他在别的城市定居下来。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距离女人自杀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了。
这一年时间里,他来到了益州市,在益州市安定下来,也找到了新的工作——还是一家旅馆的店员。
生活倒是滋润得很。
这天晚上,他值完班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一点过了。
家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不过没有声响也很正常,毕竟他都这把年纪了,也始终没有结婚,一直都他一个人居住。
因为太累了,他回到家之后直接就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睡了过去,很快在这安静的房间里面就响起了鼾声。
不知睡了多长的时间,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还没有天亮。
他缓缓坐起身子来,揉了揉眼睛。
这个时候,房间里面好像变得冷快了一些,引得他手臂上都出现了鸡皮疙瘩。
“空调坏了?”
他嘴里嘟嘟囔囔,然后缓缓坐起身来,想要去抓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
但是拿起了遥控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睡之前根本没有打开空调。
“这是怎么回事?晚上降温了?”
他的睡意稍稍减弱了一些,打开手机电筒,准备抓一套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好像是哭声,在寂静的房子里面回荡。
那声音满是凄凉的感觉,闻着仿佛也要同她一起哭泣一般。
听到了这个声音,他的睡意全无,立刻看向窗口。
在那里,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夜晚的凉风徐徐吹进房间。
而在窗口上,一个身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那一身鲜红色的连衣裙,他绝对不会认错!
是那个女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六十二章 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