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年纪小,这睡眠一定要充足,而且思虑太过,您这年纪也是受不住,所以,还是请多注意。”府医悄声而来,最后的结果还是和华晏白想的差不多。
“知道了!”哝咕一声,华晏白强忍着烦躁,翻了个身。
“需要用药么?”虚雾有些担忧的问到,她负责侍候小主子,万不能有所差池。
“我回去熬些降火的汤水,你小心照顾小主子喝了。”府医想了想,摇头说到,“是药三分毒,暂时不要了。”
“好。”虚雾勉强松了口气。
“稍稍放点冰,让小主子多睡睡,睡好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府医又看了眼床上的小人儿,低声交代到。
“知道了。”虚雾应声,“你速去熬汤。”
“主子?”季临看着自家主子出神,不禁疑惑的唤到。
“定然是又出事了!”四皇子脸色有些肃然的低声说到。
“会不会是因为林澄,那华家小公子才一时没了消息?”季临顿了下,犹疑着开口。
“因着林澄的事,最近宫禁都严了许多,就连三皇子和五皇子,皇上都绝口不提了,肯定内里还有其他事,华家小公子因此才停了手吧!”
“出宫建府还得几年,现在这样真是不方便。”四皇子叹息一声。
“主子,您昨晚没有和华家小公子达成合作么?”季临小声问到。
如果能够达成合作,或许可以建立一条信息链,宫外有那华家小公子,他们的消息或许也会及时些。
“程家一直没有消停,太子倒是还挺稳得住。”四皇子摇摇头,没有回答季临,而是来了这么一句。
季临眉尖跳了跳,知道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这下便不接话了,默默听着。
“难道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句疑问,四皇子没有说出口,但他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了。
“虚雾,饿!”喝了点府医熬的汤,华晏白一觉睡到傍晚,闭着眼就哼唧到。
“晏白。”华夫人低柔的唤了一声。
“额……娘?”华晏白打了瞌睡,睁开眼,神色还有点茫然。
“醒了,洗漱下,娘让厨娘做了你爱喝的瘦肉粥。”华夫人见她醒来,并没有异样,这才放了心。
“好。”华晏白咧嘴一笑。
“娘,您怎么过来了?爹还没回来?”洗漱完了,华晏白的精神也恢复了些,搂着自家温柔娘,嬉笑着问到。
“你一天都没点动静,我哪里会不过来看看。”华夫人搂着她,宠溺的说到。
“您没和祖母说吧?”华晏白仰头问到,这几天,她家祖母也没闲着,还是别打扰了才是。
“没呢!”华夫人摇头,“不过,你祖母的寿辰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得想着些。”
“哦。”华晏白眨眨眼,倒是的,她真是险些忘了。
“这混小子又做了什么好事?”娘俩正说着,虚雾刚将粥准备好,华太傅的声音就传了来,转头就看到他迈步走了进来。
“爹!”华晏白小脸儿顿时忿忿了,“我做的自然都是好事!”
华夫人听着这对话,忍不住拿着锦帕,捂嘴笑了。
“这是晚膳?”华韶云瞪她一眼,走过去坐下,挑眉问到,“就只有这混小子的?”
“你不要总叫她混小子!”华夫人佯装生气的低哼一声,“晏白睡了一天,才起床,自然吃些好克化的。”
“睡了一天?”华韶云有些懵,“不舒服?”
自家这混小子可是很有精力的,怎么会突然睡上一整天?
“爹,您看我像不舒服么?”华晏白在温柔娘怀里站直身子,双手一叉腰,哼哼唧唧的瞪着她爹。
这一下,夫妻俩都笑了,“还是我家混小子好,爹现在啊,就看见你才有一乐!”华韶云伸手将自家小姑娘抱到腿上坐好。
“晏白,这几天你都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
“爹,我成您开心果了?!”华晏白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不过她爹问她这个做什么?
“爹,您想说什么就直说呗!”
“你之前说不支持太子,是认真的?”华韶云收敛了神色,低声问到。
“爹啊,这种事能开玩笑么?”华晏白也是无语了,“再说了,程家憋着劲儿想要对付华家,您说呢?”
“可是我看太子……”华韶云点点头,语气却是有些犹疑。
“不管太子是真憨,真无辜,都一样,只要他是皇后的儿子,那就没办法!”华晏白摊摊手,耸了下小肩膀,叹息一声说到。
“三皇子和五皇子被禁,四皇子今天也没有上课,我真是觉得我这太傅做不了多久了。”华韶云揉着怀里小人儿的脑袋,感慨到。
“爹,您真是想的好!”华晏白继续“打击”她爹,“这个太傅啊,您还真是摆脱不了呢!”
“怎么说?”华韶云有些懵,看了眼自家同样疑惑的夫人,又继续看向怀里的人。
“皇上不会允许的!”华晏白很是干脆、肯定的说到。
“太傅一职并非只有华家的人能够担任,但皇上为什么还要隐瞒我的性别,让我做伴读,因为华家在他的计划里,肯定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
“可是,华家世代都是忠君的,而且几乎每代家主都会辅助正统,如何会是这样?”华韶云一直觉得自家女儿将皇上想的太坏,像是在步步算计华家一样。
“而且,他知道我……”华韶云犹豫着,想要再找找借口,说服自己。
“爹,他的确是很了解您,他现在怀疑的也不是您。”华晏白有丢丢哭笑不得,她爹跟着皇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这么不相信皇族那些阴谋诡计呢?
“晏白,你一直说的这么肯定,到底是查到了什么?”华夫人忍不住插嘴问到。
“具体还没有查到,但我想我的怀疑在逐步证实中。”华晏白顿了顿,才缓缓的摇摇头。
“爹说我这几天没动静,我确实没有动静。”
说完这一句,华晏白抬头看向她爹。
“前几天林澄受伤的消息,爹一定知道吧?”
“嗯。”华韶云点头。
“我怀疑消息有假,怕有诡。”华晏白深吸了口气。
“爹,林澄其人您也知道,那两次我也担心他看破咱们在演戏,所以,他和司徒昂凑到一起,我没有查清楚前,一定不能动!”
“司徒昂?”华韶云再次有些傻眼。
“他昨晚来府里了。”华晏白点头,“他们都授命于谁,您更知道。”
听了自家女儿的一番话,华韶云怔在当场,脑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