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愣在原地,她紧紧的盯着远处的男人。
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顾老?
林韵屏住气息,缓缓的跟在顾老后面,看着顾老来到墓地一角,站在一个墓碑前,神情和眼神和以往的冷血无情截然不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感和哀愁之色。
顾老俯下身,替墓碑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留下一只花就离开了。
等顾老走后,林韵才缓缓的靠近墓碑。
居然是一块连名字都没有的墓碑,更别说照片或者其他的了,整整一块空白得墓碑。
为什么这块墓碑会在傅家陵园?
而墓碑的主人又是谁?
但毋庸置疑的是,顾老和这块墓的主人有关系。
若这块墓的主人是傅家的人,那顾老也认识傅家的人。
刚挥开了一部分迷雾,却看到了更大的迷团。
林韵仔细回想,顾老可不是有同情心的人,为什么特意出现和她讲了傅家那么多的事情,让她还池漾一个身份?
林韵有一种直觉,顾老肯定和傅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
林韵回到别墅,就看到佣人们神色匆匆。
林韵找到管家陈伯,“发生什么事了?”
陈伯轻叹一声,“大少爷在去谈合作的路上突然头疾犯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林韵心底焦急。
“没事,吃了药之后好多了,正在休息呢。”
听见“吃药”二字,林韵眉头紧蹙。
“我上去看看。”
林韵来到书房门前,刚要敲门,叶姝晚就从里面打开门出来。
她见到林韵,态度冰冷,“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说傅慎谨头疼病犯了,我来看看。”
叶姝晚挡在门前,“不用看了,他现在好多了在休息。”
林韵蹙眉,“听陈伯说他吃药了。”
叶姝晚:“有什么问题?”
“那药最好少吃为妙。”林韵提醒,她相信叶姝晚应该会顾及傅慎谨的身体。
谁知,叶姝晚一听就急了。
“林韵,你什么意思?”
林韵被叶姝晚的质问弄得有些迷糊,“什么什么意思?”
叶姝晚冷笑,“我看你就是不希望慎谨好,吃药怎么了,生病了才会吃药,吃药才会好。”
叶姝晚认为是林韵知道这特效药是她准备的,傅慎谨吃了有效,心存嫉妒。
林韵沉着脸,“是药三分毒,而且那时精神类药物,吃多了有损神经。”
叶姝晚一听就笑了,“林韵,你又不是医生,别自以为是。”
叶姝晚推开林韵,“别进去打扰他休息。”
说哇,叶姝晚离开了。
林韵看着门,也不知道傅慎谨什么情况。
碍于叶姝晚的警告,林韵还是没有进去。
回到房间,林韵接到了安怀的电话。
“夫人,傅总好多了吗?”
林韵想起叶姝晚的话,虽然吃药不好,但也算稳定下来了。
“嗯,在休息了。”
对面的安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等傅总醒来你告诉他合同的事情已经签好了。”
能让傅慎谨出面的合同应该非同小可,安怀一个人就能把合同签好那傅慎谨还有必要去吗?
林韵有些怀疑,“合同是你签好的吗?”
安怀愣了一下,语气有些微弱,“是傅总经理去签的。”
闻言,林韵眸色微沉,而安怀在电话那头感叹,“这已经第3次了。”
“什么?”林韵惊讶。
“傅总的头痛病自从老爷子去世后,越来越频发了,好几次都是傅总经理去收尾解决的。”
应该由总裁出面的事情却由总经理出面,虽然都是傅家人,可在对方心里会怎么想呢?
关乎傅慎谨的名声问题,不得不重视。
更可况傅慎启的心思大多数人都能猜得到。
若是他接触到傅氏内部的一些大合作,傅慎谨的地位极有可能会被取代。
“这些事情,你多注意。”
“好的,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林韵心事重重。
傍晚,傅慎谨下来吃晚饭后回到书房继续处理公务。
林韵犹豫许久,还是敲下了书房的门。
傅慎谨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进!”
林韵打开门,看着傅慎谨坐在桌子后,轻拢着眉头,像是为什么事情而烦心。
见迟迟没有声音,傅慎谨抬起头,看到了林韵。
“有事?”
“听说你头痛病犯了。”
以前知道傅慎谨头痛毛病的人极少,现在大家几乎都知道了傅慎谨有这个病。
“嗯!”傅慎谨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又垂眸继续处理公务。
见傅慎谨不在意的模样,林韵心间升起一股气,“你这个病还是去看一下的好。”
傅慎谨停下手上的动作,“小时候爷爷就带我去看了各大名医,并没有什么结果。”
“现在医疗技术不一样,也许你可以再去看看。”林韵劝解。
“等有时间吧。”
傅慎谨这么敷衍的态度实在让人烦躁。
林韵没好气的说道:“你那个药最好还是少吃,如果有作用也不至于严重起来。”
傅慎谨蹙了一下眉心,他不吃药若是再发生上次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会更麻烦。
傅慎谨眯了眯眼睛,看着林韵,深邃的目光含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林韵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如果不吃药,犯病了该怎么办?”
“上次的按摩,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只要头疼我都会帮你。”
傅慎谨想到她的目的,冷笑起来,站起身朝着林韵走近。
“这么说,如果我头疼病未好你就不会离开?”
林韵愣住了,她心虚的撇开眼神,不敢看傅慎谨。
傅慎谨的心瞬间冰封,最后一点期望都被林韵的眼神打散了。
“你就这么想要让我帮你还池漾身份,就应该学会如何讨好我。”
傅慎谨的大手掐住林韵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
林韵连欺骗他都不屑一顾。
林韵脸色褪去,咬了咬下唇,“傅慎谨,我只是……唔唔……”
傅慎谨不想从林韵的口中听到任何绝情的话,低头将她的唇封住。
这个吻,就像久未享受过甘霖的人,迟迟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