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林韵轻点了一下头。
安怀看到林韵气色不好,担心的问了一句,“您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韵笑了笑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我先进去了。”
林韵推门而入,挡住了安怀忧心的眼神。
林韵走到傅慎谨面前,眼底闪过一抹期望,“傅总在电话里说的话是真的吗?”
傅慎谨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像没有听到林韵的话一般,“给我冲一杯咖啡。”
林韵愣了几秒,妥协的转身去给傅慎谨冲咖啡。
咖啡冲好啦,放在傅慎谨的桌面,也就是这时,林韵看见了傅慎谨桌上的资料,她惊讶道:“这是……”
傅慎谨终于抬起了头,冷睨了林韵一眼,“我也正想问问你,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林韵很生气,“傅慎谨,没有我的同意你为什么拿我的东西。”
桌上的资料,是林韵从老爷子那找到的亲子鉴定,是能证明池漾是傅家人的证据。
林韵想要去拿,却被傅慎谨大掌压住。
他冷笑道:“你确定是你的东西?”
林韵咬了咬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傅慎谨突然站起来,朝着林韵逼近,声音轻浅却带着压迫的气息,“做什么?你说呢?”
林韵没有来得及备份,若是傅慎谨想要把亲自鉴定毁了,就没有证据证明池漾是傅家的孩子了。
“他和你无冤无仇,也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我只不过想要给他真正属于他的身份而已,对你没有任何的损失不是吗?”林韵垂着眸子,双拳紧握,肩膀因为愤怒而轻微的颤抖着。
“好!”
她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我可以帮他‘回到’傅家,还给他属于他的身份。”
林韵激动,还以为她的耳朵出问题听错了,“真的吗?”
傅慎谨唇角勾起冰冷蚀骨的微笑,“不过……”
“不过什么?”她高兴地太早了,傅慎谨性格向来唯我独尊,岂会轻易帮助别人,即便是亲兄弟也一样,更可况是没有感情的亲兄弟。
傅慎谨掐住了林韵的下巴,恶劣的说道:“只要你听我的话,不准违背我,反抗我,只要我高兴就会还给他傅家人的‘身份’。”
林韵大脑嗡嗡的响起来,就像有蚊子在里面到处乱窜。
傅慎谨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知道,可是连起来的意思却让她怎么都不明白。
“为,为什……”林韵震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傅慎谨视线微沉,漆黑的眸子裹挟着无尽冷意,“因为这是对你欺骗我的惩罚。”
傅慎谨狠狠地掐了林韵的下巴,像是要把她的下颌骨掐碎一般。
林韵痛得眼角湿润,大脑更是一片混乱。
如果按照傅慎谨说的话,她只能留下才能完成他的指令,可叶姝晚怎么办?
而且时间太长的话,她怀孕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傅慎谨松开林韵的下巴,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回到位置。
林韵知道此刻再多说一句会令他反感,可是不问不信。
“多久?”
傅慎谨手指一顿,眯着眼睛看向林韵,“什么?”
“期限!按照你说的做,要多久才能还给池漾身份。”林韵紧紧的盯着男人。
傅慎谨笑了,笑容里夹杂着风雪,“一个死了的人,他会在意什么时候拿回自己的身份吗?”
只要傅慎谨愿意,池漾的身份很快就能拿回来。
可是,她等不了那么久。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可是我留下来叶小姐怎么办?”
傅慎谨沉了沉眸子,“所以,你打算拿回那个人的身份后就离开?”
林韵没有否认,现实就是她走是最好的选择。
傅慎谨阴鸷的眸子闪过一抹冷厉,“你就这么想要离开?”
林韵撇开头,不敢和傅慎谨对视,也不敢回答他的话。
“呵,林韵,你想的真美,在欺骗我后还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傅慎谨的话就像给林韵判了一个死刑,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傅慎谨,“如果我留下的话,那叶姝晚呢?”
傅慎谨嘲讽的看着林韵,“你以为你留下来还能继续当我傅慎谨的妻子?真可笑,你只能是一个听话的奴隶而已。”
林韵虽然已经猜到了自己留下来的地位,可从傅慎谨口中听到,心脏还是控制不住的紧缩,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林韵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从心脏遍布到四肢的痛意,“好,如果傅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哪怕要我现在签下离婚协议也可以。”
傅慎谨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可很快就变回冰冷无懈可击的模样,“我自然会安排,不需要你来操心。”
林韵垂下头,态度谦卑乖顺,“既然如此,我听命行事就可以了,如果傅总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傅慎谨没有说话,林韵就当他默许了,再看了一眼桌上的鉴定资料,林韵转身离开。
就算她拿着那份鉴定资料也没有用,决定权在傅慎谨的手中。
林韵走出办公室,安怀一直等在门外,深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见林韵完好如此的出来,心间也松了一口气。
林韵见到他手中的资料,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谈好了,你有事就进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安怀敲了敲门。
“进来!”
安怀走了进去,就看见傅慎谨从抽屉里拿出药混着咖啡喝了下去。
安怀将文件放在桌上,身为傅慎谨的助理,和他接触的时间最多,也知道他有头痛的毛病。
可是最近,他似乎吃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安怀不得已劝解道:“傅总,程医生说,这个是精神药物的药,吃多了不好。”
傅慎谨将药放回抽屉,轻应了一声,丝毫没有把安怀的话放在心上。
安怀也只是助理,无法改变傅总的意思,只能蹙了蹙眉心,开始说工作上的事情。
傅慎谨听着安怀的汇报,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头痛感依旧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烦躁。
突然间,他想起了林韵给他的按摩。
“该死。”
安怀愣住,“傅总,是我有什么说不对的地方吗?”
傅慎谨摆摆手,“没有,这件事暂时搁置,查清楚后再接续,没事就下去吧!”
安怀点点头,“好的,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