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的渊源。
傅慎启身份特殊,回来意味着傅家将掀起一阵波涛,可林韵在傅慎启的眼中看不到对傅慎瑾的怨恨。
难道傅慎启也只是谋权篡位的一个棋子?
还是傅慎启隐藏的太好了,让人看不出端倪。
傅家的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林韵下去特意找了秘书长,了解了一下当初傅慎瑾接手傅氏发生的事情。
傅氏就像老夫人所说,原本是家族企业,傅家人在傅氏任职的比例非常大,但自从傅慎瑾上台,就大刀阔斧的改革,把傅家人按照能力分配到了适合的位置,丝毫没有不留任何的情面。
曾经财务部总监是傅二叔,如今却也去到了偏远地分公司当总经理。
曾任职总经理职务的傅三叔,也在沿海地区分公司担任总经理。
当初作为一线明星的徐曼之是傅氏的形象代言,更甚至董玉琳也有相应的职位。
傅慎瑾上台,傅家人的事业都受到了重创。
如今傅慎启回来,总经理就出事了,这其恐怕有不为人知的暗箱操作。
林韵给傅慎瑾送咖啡,就看见傅慎瑾眉头紧锁,大掌不断地按压着太阳穴,桌子上还有一瓶药。
傅慎瑾头痛的毛病又发作了。
林韵想起程方翊的建议,最好不要依赖药物治疗。
林韵放下咖啡后,本不该多嘴的却没忍住,“头很痛吗?”
傅慎瑾放下手,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林韵的眼底的担心,眼神微滞。
很快,他反应过来,“没事。”
随后,他低头继续处理文件。
总经理的事情引起了一系列的反应,的确令人头疼。
比平时处理的事情多了几倍。
傅慎瑾的拒绝让林韵心微冷,可她走出去几步后,又折返回来。
林韵抽出傅慎瑾的笔,拉住他的手,“你跟我来。”
傅慎瑾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林韵的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傅慎瑾连反应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到了沙发前。
“躺下!”林韵命令道。
傅慎瑾蹙眉,“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现在休息就是浪费时间。”
林韵环抱着双手,“如果花一点时间休整能让工作效率翻倍,那就不算是浪费时间。”
傅慎瑾看着林韵坚持,冷硬的态度微微泛缓,冷不丁的吐出一句,“我睡不着。”
这才是根原因。
林韵轻叹一声,“不让你睡觉,你给我二十分钟时间就好。”
傅慎瑾将信将疑躺在了沙发上,林韵也坐了下来,让后把傅慎瑾的头放在了大腿上。
女人特有的馨香味传来,一股熟悉的燥热像电流一般窜遍全身,背脊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这样的动作实在令人想入非非。
可林韵清冷恬静的眼神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
一双纤细有力度的手放在傅慎瑾的头部穴位上,开始有规律有力度的按压。
傅慎瑾紧绷的神经仿佛得到了救赎,那隐隐作痛的头随着按摩渐渐有了好转。
傅慎瑾已经很多天没睡好觉了。
头疼频繁发作,他只能靠着药物压制。
他不敢再忽视头疼的病状,会让他失去理智失去意识,伤害到其他人。
若那天他吃药了,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傅慎瑾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俊脸下意识的贴近了林韵的小腹,感受着那温柔的触感。
林韵曾因为傅慎瑾有头疼的毛病请教过穆神医,穆神医也交给她一套按摩的手法,只是后来没什么机会用罢了。
随着傅慎瑾的呼吸渐渐平缓,俊眉缓缓松懈,林韵察觉到傅慎瑾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搬动着傅慎瑾的头,想要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突然,傅慎瑾的大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禁锢,眉头也因为她的动作而轻拢了起来。
林韵放弃了离开的想法,继续给傅慎瑾按摩。
直到傅慎瑾陷入沉睡,林韵也没有离开。
她紧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用视线仔细描绘着。
傅慎瑾和池漾虽然是双胞胎,一眼看上去两人相似度很高,但是仔细看起来,他们各有不同。
傅慎瑾的五官更刚毅,眉毛更粗些,发质偏硬,鼻梁也更高,还有那削薄的唇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味道。
不过他的睫毛很长,眼窝深邃,睁开眼睛的时候疏离冷漠,但此刻睡着了,却像一个襁褓的大孩子,打扰他睡觉眉头就皱起来很是不高兴,细微的表情中带着几分倔强。
林韵嘴角在不知不觉中轻轻的扬起,清冷的视线染上了几分暖色,却又伴随着几分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傅慎瑾醒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林韵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睡颜恬静美好,阳光照在她白皙无暇的脸上,都能看得清她脸上的绒毛,像是一圈光晕围绕在她身边。
傅慎瑾看的入迷,这么到天荒地老好像也很不错。
“咚咚!”敲门声拉回了傅慎瑾的思绪。
他担心惊醒林韵,小心翼翼的起身,去开门。
安怀见到傅慎瑾亲自来开门震惊了一下,“傅,傅总?”
傅慎瑾压低声线,“出去说。”
关上门,傅慎瑾拧眉问道:“有什么事?”
安怀立马把法院那边的判决书拿出来,“判决下来了。”
傅慎瑾看了一眼,然后把它交到安怀手中,“法律部去解决,公关部随时注意特殊情况发生,然后让他们整理出一套应急处理方案给我。”
“是。”
安怀走后,傅慎瑾回到办公室。
林韵也醒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笑容亲疏有距,没有了那份特有的温柔。
“傅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傅慎瑾沉默,找不到留下她的理由。
林韵见傅慎瑾不说话,然后收回视线,轻轻点了一下头,打开门离开了。
回到自己座位上,林韵摸着泛痛的心,苦笑了一下。
感情真是令人难以控制的东西,越想要压抑却越难受。
林韵揉了揉心脏的位置,深吸一口气,用工作麻痹那股源源不断涌上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