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寥。
顾佩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时不时看窗户,时不时看门。
她后悔了,当初林韵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应该把事情都告诉她。
现在她知道了傅家人的目的已经晚了。
她该怎么办?
她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林韵能来找她,她要告诉他傅家的阴谋,让她去提醒大少爷。
突然,门口传来响动,顾佩荣激动地冲了过去。
谁知在大门打开后,顾佩荣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老,老夫人。”顾佩荣艰难的开口,不情愿的叫了对面的女人。
傅老夫人看着顾佩荣,冷笑一声,“怎么,你以为是谁?是傅慎瑾还是傅老爷子。”
顾佩荣垂下眸子,不发一语。
傅老夫人被管家搀扶的坐在沙发上。
“顾佩荣,现在谁都救不了你。”
顾佩荣冷冷的看向傅老夫人,“陈婉瑜,这都是你的阴谋。”
管家见她直呼老夫人名讳,毫不留情的扇给她一巴掌,“顾佩荣,别以为你在老爷子身边伺候了几年,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老夫人才是傅老爷子的妻子。”
顾佩荣捂着发烫的脸,狠狠地看向傅夫人,“她不配。”
傅老夫人眼神阴冷,管家又扇向顾佩荣。
这次,顾佩荣没有任她宰割,一把抓住管家的手了出去。
傅老夫人嘲笑道:“这么多年,你的性子还是那么偏激,乖乖的听话不好吗?”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要让大少爷知道你的阴谋。”
“呵呵,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顾佩荣攥紧手指,“你不会得逞的,傅家绝不会落在你这样阴险的女人手里。”
闻言,傅老夫人猛地站起身,阴森的看向顾佩荣,“当初如果不是我,傅家早就没了,是我救了傅家,凭什么傅家就没有我的一份。”
“呸,如不是你当初趁火打劫,设计嫁进来,你以为你会有今天?”
傅老夫人比较比顾佩荣年长,知道她在用激将法,深吸一口气后,嘲讽的看着她,“是又如何,只要老爷子一死,傅家迟早都是我的。”
顾佩荣脸色一白,“如果你敢对大少爷作出什么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傅老夫人听后,放声大笑,“你以为我会怕吗?我要让你们好好看看,我是怎么亲手解决那个小野种的。”
“陈婉瑜,不准,我不准你动大少爷。”
顾佩荣发疯的扑了上来,却被管家按到在地,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床单裹住了她的脖子。
力道越来越紧,最后,她含恨的看着傅老夫人离开,死不瞑目。
门隔绝了顾佩荣的恨意。
傅老夫人缓缓地爬上傅家楼顶,俯看着傅家的一切。
她终于快要等到了,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切。
想起傅老爷子,傅老夫人眼角溢出一抹水汽,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既然你对我无情,就休怪我狠心了。
……
清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渐渐照亮大地、
距离许律师回来还有三个小时。
傅家人都聚在了客厅。
傅慎瑾坐在将睡着的叶姝晚抱回了卧室,盖上被子后就离开了。
他走出门,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冰冷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慎瑾收起手机,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失望。
难道就像叶姝晚所说的,林韵知道傅家的事情之后就走了。
就连安怀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傅慎瑾嘴角浮起一抹讽刺。
自己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傅慎瑾闭上眼睛,安静的待了三秒之后,再度睁眼,便恢复到了那个冷血无情杀伐果断的男人。
傅家老宅大厅。
徐曼之拉着傅二叔傅霖诚的手,“慎启回来了没有。”
傅霖诚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别急,等遗嘱公布。”
徐曼之只好再耐心等待。
她想起自己的儿子,也是可怜,本以为傅慎瑾和他父亲车祸死了,她的儿子就傅家唯一的继承人。
可万万没想到傅慎瑾居然回来了,不仅如此,傅老爷子为了避免慎启争夺傅慎瑾的家产地位,找了一个借口就把她儿子发配到了外国分公司。
一年都见不到一次。
连过年都不允许他回来。
徐曼之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要说傅老爷子病重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傅老夫人偏爱慎启,以后傅家肯定会有慎启的一部分,这些她不用担心。
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快点回到她的身边。
相比较徐曼之,董玉玲一家就相比较沉稳。
因为董玉玲只生下了两个女人,即便要分家产,他们也分不了多少。
但对于利益,没人不会在意。
傅家每个人都在盘算着自己能分多少。
随着时间慢慢的消逝,已经接到了许律师在来傅家的路上。
傅慎瑾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后,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傅家人看着他的目光不由的一沉,最大的竞争力就是他了。
傅老爷子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
凭什么?
难道他们就不是傅家的子孙?
傅慎瑾来了之后,傅老夫人也来了。
刚坐下,佣人急切的跑来。
“许律师来了。”
许律师年过半百,精神奕奕,在国际律师界享有较高的声誉,是傅老爷子的专属律师。
许律师环顾一圈,“傅老爷子的事情我听说了,虽然老爷子未去世,响应大家的要求,今天我就把傅老爷子的遗嘱公布。”
大家屏住呼吸,看着许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立遗嘱人:傅昌宏,男,x年x月x日生……”
傅霖诚不耐烦的道:“许律师,直接跳过那些没用的,宣布家产怎么分配吧!”
许律师顿了顿,收到大家的同意后,翻开了一页,“傅家名下公司资产股票郑娟固定资产由傅慎瑾继承,顾佩荣享有百分之5的股份。”
“啪!”许律师合上遗嘱。
三叔傅霖景蹙眉,“许律师,怎么不念下去了。”
许律师看了大家一眼,淡漠的说道:“念完了。”
“什么!”
所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