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的时间秦慕瑶都在忙着收拾房间,洗洗刷刷,她实在不能容忍自己住的地方比猪窝还要脏乱臭。
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发现天黑了。
同时,姜宴安也真如她吩咐的那般她没叫他就没出来。
这男人……这么乖?
想到他做的那些吃食,秦慕瑶决定让他先在房间里继续待着。
她转身进了厨房。
却发现厨房的柜子是锁着的,而她没有钥匙!
她现在柜子前思索了一分钟是直接撬锁还是去找姜宴安要钥匙,一分钟后她站到了姜宴安房门前。
姜宴安此刻与她只有一门之隔。
他没主动开门,而是在等……等秦慕瑶开口叫他,同时,心里开始无声的倒数五、四、三……一。
哐哐哐——
房门被敲响了。
女孩清脆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姜宴安微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名字被女孩念出来时的动听和愉悦,神情享受又沉迷,真好,真动听。
“姜宴安——”
“姜宴安,你在吗?”
“姜宴安,你把橱柜钥匙给我,我要做去晚饭……”
秦慕瑶一连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反应。
可她明明感觉姜宴安人就在里面呀。
正当她狐疑之际,房门打开了。
昏暗的房间没有点灯,男人逆着月光而站,秦慕瑶看不太清他的脸,却能看见他那双在黑暗里熠熠生辉的眸子此刻正深切地望着她,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
“抱歉,我刚睡着了。”他解释道。
“你饿了?我这就去做饭。”他紧接着问。
想到他做的那些吃食……嗯,做得很好,但不要再做了。
“我去做吧,做好了叫你,你把橱柜钥匙给我就行。”秦慕瑶忙道。
姜宴安愣了下,“你做?”
“怎么不相信我厨艺?你当我这身肉白长的,赶紧把钥匙给我,磨叽个啥,我还能下毒害你不成!”
姜宴安:“……”
“快点!”秦慕瑶晃了晃小胖手催促道。
看着她肉嘟嘟的小胖手,姜宴安突然有股想要抓在手里蹂躏一番的冲动,但……他默然地移开目光,递上钥匙。
秦慕瑶:???
她已经丑到让人不忍直视了?
她猛地抢过姜宴安手里钥匙,冷哼声,甩头走了。
姜宴安上一秒还在感受两人指尖相碰的温度,下一秒便发现秦慕瑶生气。
这让他有些懵。
不明白为什么秦慕瑶忽然生气了?难道是他钥匙给慢了?
但,小姑娘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他喜欢这样生动又热烈的她。
她回来以后这个家突然变得热闹和温暖起来了。
姜宴安站在门前,静静地注视着秦慕瑶,目光深沉悠远。
秦慕瑶知道姜宴安在看她。
但她懒得理。
只是在进厨房时顺手关上了厨房大门。
从根上隔断了他打量得目光并用实际行动表示厨房不欢迎他。
却不料,姜宴安笑了。
他低叹道:“还真是个小女孩。”
——
厨房不大。
土灶建在厨房唯一的窗口下,土灶旁放着一张木桌,为数不多的柴火正对灶口,木制的简陋橱柜就放在柴火旁。
秦慕瑶打开橱柜拿出里面仅剩的食材。
一把看着还算新鲜的野菜,半碗贴近缸底的大米,小半袋玉米面,三五个鸡蛋和一小块巴掌大的肉,东西比她想象得要多。
她动作熟稔的烧火洗锅。
随后淘米,煮粥。
煮粥用的是她空间的灵泉水。
家里的大米太少了,她格外又添了些,粥熬得差不多以后再将切碎的野菜末丢进去,熬出来的粥量大又稠还好看。
之后又从空间里摘了几个辣椒搭配着切好的肉丝,炒了个辣椒炒肉。
为避免姜宴安吃不饱,她还额外烙了几个野菜鸡蛋饼,家里的鸡蛋她只用了一个,其他的都是从她空间里拿的,包括油盐酱醋。
现在她非常庆幸自己有做饭的习惯,因此,早早地就在空间里备齐各种食材和调料,不然,姜宴安留下的那点东西还真不够让她嚯嚯的。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打开厨房门冲姜宴安的房间喊道:“姜宴安,洗手吃饭!”
“来了。”
姜宴安一早就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了。
虽说他这些年一直都有在做饭,但他的厨艺也就够把菜做熟,味道不敢保证也不敢恭维。
换做以前他肯定是不吃的。
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挑三拣四,却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也有了为他做饭的人,哪怕做的只是最简单的粗茶淡饭,却也是他期待已久的。
这个家终于有了家的模样。
姜宴安高兴又欣喜还有些激动,但面上丝毫不显。
他缓慢的挪动着身体,脚步慢且坚定。
厨房里秦慕瑶替他打好洗手水以后便自顾自地先吃了起来。
累了一下午,她早饿了。
见姜宴安进来,秦慕瑶忙里偷闲道:“我饿了就没等你,洗手水给你打好了,在灶台上。”
“好。”
姜宴安走到灶台边看到散发着热气的温水愣怔了下,心道: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细心体贴。
他低着头神情专注地洗着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灵动蛊魅。
原本吃着饭的秦慕瑶目光不知怎么就落在他手上,随即又从他的手上落在他身上,最后停滞在他的脸上。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故意,此刻姜宴安正对着秦慕瑶的刚好是他那半张完美无缺的脸。
昏暗的灯线下,那张脸显得格外俊美非凡,挺拔如松柏的背脊,周身略显忧郁的气质,让他整个人异常的夺目和惹人疼爱。
感受到秦慕瑶打量的目光,姜宴安莫名的有些紧张和后悔,早知道她喜欢他的脸……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是。
静默中时间被无限拉长。
不断往外冒得粉红泡泡开始在厨房里流窜。
哐哐哐——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秦慕瑶骤然回过神来,神色慌忙地收回视线,紧张且不自然地起身道:“我去开门。”
不等姜宴安说话,她便已起身开溜。
看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姜宴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瞬间森冷阴鸷,浑身戾气纵横,全然没有之前的斯文儒雅,抑郁忧伤的书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