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定见柳之思演的神情落寞,楚楚可怜。心想她一向乐观,生活中也从没见过她这样,便油然生了一种想安抚她的心情。又见她入戏很深,真佩服她的表演天赋。以前李克定见过陆宛演出,虽然已很出众,但跟柳之思一比,显然差得很远,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这柳之思不论容貌、才学、见识还是演讲、表演都那么出色,真是才貌天成。
柳之思这样表演一会,不免招来很多人观看,只好停下来说:“咱们在这里会影响大家,不如换个地方吧。”、李克定也不想有人围观,就说:“咱们去找找,看哪个教室空着。”
柳之思却说:“还不如去我家呢,那里更安静。”
李克定想想也是,教室里难免其他人进来打扰,就说:“那走吧。”
二人到在柳家,演练两遍之后,柳之思的台词已经烂熟于心,只是在语气和语调方面追求完美,二人又商量了几处。柳之思看时间不早,对李克定说,你在我这吃饭吧。于是命人把饭菜端上来,一边用饭一边让李克定说说他做为观众的感受。
李克定结合上下台词,仔细琢磨了赫米霞这个角色,而后说:“赫米霞失恋时的愤怒、失落、伤心,都被你演绎的淋漓尽致。但有一点,我觉得赫米霞应该没你这么自信,如果能演出她的一些忐忑,可能会更好。”
柳之思听后,高兴的说:“你提的很好,一会儿吃完饭,我再琢磨琢磨,必须把握好赫米霞的心理。”
李克定带着艳羡的目光看着柳之思说:“你们这次演出,看来要引起轰动。”
“轰不轰动,我现在也不关心了。”柳之思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对了,如果能让陆宛突出一些,我会更愿意看到。”
“你呀,也不必那么会照顾人。”李克定看她也对陆宛怀着愧疚之感,便劝道,“之思,我和陆宛的事情,是我一开始做的不好,与你无关,你不必有所在意。”
“你没做好,就是和我有关。”柳之思坚持道。
“李克定,你是不是又犯错误啦!”是白狐用严厉的声音在发问。
它话音刚落,白狐已经跳在柳之思身旁,它变得也就小松鼠大小,来去很不容易让人发觉。
李克定没有回答白狐,只是问它:“你在逍遥茶舍厮混,无端坏了岳如恒的名声,我看你还是离开那里吧。”
“我为什么要离开?”白狐小鼻子一曲,小爪子连连摇晃,“李克定,你真是糊涂,我在逍遥茶舍,才是对岳如恒最好的保护。再说,我喜欢男人,你让我离开逍遥茶舍,谁来陪我,你行吗?”
它讲到这里,又补充一句,“就算你行,恐怕小姐也会不同意。”
“哎!”李克定叹了口气,“好吧,你爱做什么,都随你的意,我不说了。”
“你也不必叹气,我在逍遥茶舍,自有好处。我可告诉你,你家里有五颗宝珠,已经被人知晓,你要小心了,有人正打主意呢!”
“谁在打这个主意?”李克定惊讶的问道。他很奇怪,李家有五颗宝珠一事,外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白狐说道:“反正有人在打主意,至于是谁,我还讲不清楚。”
柳之思问白狐道:“这么看来,那人够神秘的,你都闻不出他是谁吗?”“闻不出来。”白狐回答道,“此人有些特殊本事,在隐藏自己方面,是个高手,极不容易对付,好在他还没发现我的秘密,以后,我可以继续探查他。”
“你自己也要小心,别着了人家的道。”柳之思叮嘱白狐。
“小姐放心就是。”白狐自信的笑道,“目前能伤害我的人,还没有出现。以后若是遇到高手,我自然会及时撤退。”
“嗯,你有这个不逞能的心就好。”柳之思用手抚着北极白狐柔顺的毛发,白狐觉得越发舒适,靠在柳之思身边,竟然打起盹来。
柳之思看着白狐可爱的样子,轻声问李克定:“河间那边,的加强防范了,五颗珠子的事情,你早做安排吧。”
“我已经有了主意。”李克定想起幼年时,克静教他的掉包计,“你放心,就算有贼人惦记,顶多拿走五颗赝品而已。”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狡猾的时候。”柳之思笑问道,“你不说君子不骗人嘛,怎么也用上这种手段了?”
李克定自有他的道理,“完全不骗人的君子,那是伪君子。我是真君子,自然该骗的时候,就要骗一骗了。”
“你又往脸上贴金,脸皮越来越厚。”柳之思故意嘲讽他说。
“那我就脸皮再厚一些吧。”李克定靠近柳之思,便要伸手抱她。
柳之思当着白狐的面,不想让他抱,便起身躲开了,一边指着椅子说道:“你赶快坐好,不然的话,我让白狐咬你。”
“别让白狐咬我啦,还是你亲自来咬吧。”李克定嬉皮笑脸的说着,却突然捉住了柳之思。
柳之思没有他灵活有力,被他抱住,挣扎两下,却哪里扭得动,只好任他拥在怀中。
李克定把脸贴着她的秀发,胳膊用力,紧紧揽她在怀,轻声说道:“之思,这样真好。”
“这样不好。”柳之思偷眼看看北极白狐,担心的说道,“被白狐知道,肯定会笑话你的。”
她自己怕被白狐笑话,偏说是白狐笑话李克定,李克定笑道:“我不怕被笑话,让白狐尽管笑话好了。”
“你讨厌。”柳之思嘟起小嘴儿,用拳头轻轻捶打李克定。
李克定便顺势捉了她的手,二人正在打情骂俏之际,听白狐说道:“你们别管我,我回逍遥茶舍去了。”
它一个扭身,似一条白线掠过,迅疾从门口消失。
“都怪你。”柳之思娇嗔道。
“当然怪我了。”李克定抚着她的脸颊,却突然被柳之思抓住胳膊,咬了一口。
李克定假装疼的厉害,凝眉说道:“你这是想咬死我。”
柳之思仰脸调皮地笑看他说:“你不听话,我就得咬你。”
李克定再也耐受不住,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待要噙住她的双唇时,却被她扭脸躲了开去。
她伏在克定耳边,轻声说道:“月华还在外面呢。”
李克定暗笑,这月华好生不懂事,也不知道出去转转。奈何这是柳家,他也无法。
只在心里想着,还得带之思去我那为好,他想着这些,难免神情表露。
柳之思自然明白,把脸埋在他怀中,轻声说:“你又在打坏主意。”
“哪有坏主意。”李克定假装无辜的说,“我的主意都是好主意,不信,以后我带你去,你就知道了。”
柳之思抬起两臂,挂在克定的脖子上,含笑说道:“我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的鬼心思。”
李克定便顺势和她拥在一起,二人只管悄声说着绵绵情话。
一任时光流逝,却浑然不知。
李克定从柳家离开时,弦月已经升了起来,他心中满是欢悦,步伐迈得矫捷。
正往西行,看路口有两个人经过,李克定目力甚好,那二人正是风阅水和陆宛。
想来二人是去吃饭了,时间可够长,这么晚才回来。李克定暗自高兴,能长时间共餐,定然是二人话语投机,看来风阅水有戏。
这里离陆家很近,只需沿街往南走,再往东一拐,就到陆家,李克定便从后面悄悄跟上,要看看风阅水如何表现。
风阅水和陆宛边走边说话,李克定怕二人发觉,不敢离得近了,所以听不清二人的话语,但听陆宛时而发出娇笑,应该相谈甚欢。
很快二人到了陆家门前,李克定远远藏身墙角,看陆宛站在门口,回身向风阅水招手,那样子是在和他道别。
风阅水等陆宛进去后,大门关闭,转身回来。
李克定本想等他到在近前时,和他打声招呼,问一问他和陆宛的情况,却见陆家门口的东侧,有一条人影闪出,悄悄跟在了风阅水的背后。
那人行动还算敏捷,风阅水并未察觉。李克定暗道,这人鬼鬼祟祟,定不是什么好人,活该你让我撞见,今天非揭开你的底细不可。
李克定等风阅水和那人先后打他藏身处经过,便从背后跟了上来。
夜已深沉,风阅水只想早些回去,径直奔往东方福利院。
那人一直跟在风阅水的后面,不紧不慢。
李克定跟在那人身后,三人先后而行,一直往西。穿过东单大街,李克定见那人一拧身躯,从腰间摸出把匕首,而后快步奔向了风阅水。他瞧得真真切切,暗叫不妙,那人要刺杀风阅水。奈何李克定没带宝剑,自从短剑被陆宛要走之后,他随身携带兵器不便,出来时只能空手,现在想寻宝剑,却是没有,暗自叫苦不迭。
李克定没有宝剑,不能用五行剑进行远程攻击,为免风阅水遭遇不测,只好脚下用力,连番跳跃,希望能在那人出手之前,制止住他,。
只是距离较远,那人已然到在风阅水背后,将匕首向着风阅水的背后直刺了过去。
李克定想救援,已是不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但见风阅水一个侧身,竟然轻轻松松躲开了致命一刺。
李克定瞬时放下心来,暗道,风阅水身手不错,原来是真人不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