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凡感到莫名其妙,果断离开审讯室后,然后与张小凡一起来到王松家三百米外的小破屋,果然在这找到陈霖与王华的脚印,以及用过的避孕套,陈建凡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在样本袋中,然后赶回公安局,送给法医作DNA鉴定。
这时盯梢的警务人员来报,王朝辉不见踪影,陈建凡立马感到不妙,立即安排人员寻找王朝辉的踪迹。
当得知在第三天进货的时候,人就没有回来,让一向好脾气的陈建凡发了飙,再说完之后,赶紧让人封锁楚南市的各个出入境口和车站。
三天的搜查,犹如石沉大海,根本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再各个出入境口与车站均为查到王朝辉的信息,陈建凡断定这个家伙还隐藏在楚南市,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只好再进行摸查。
董飞雨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陈建凡,报告里说明王华的DNA与陈霖的DNA均在,而且根据液化反应,判断应该在五天之内。
陈建凡拿着报告直接找到法医李宁问道:“精子离开人体后大概存活多久?”
李宁说道:“正常男子排出体外的精子,在正常体温和条件下可以存活30分钟,如果温度过低或者没有保存好,一般存活10分钟左右,但是若温度在37℃的时候,有条件保存可存活4-8小时以上,但必须有正规的试管。”
陈建凡经过一丝判断后,说道:“也许王华讲得是对的!”
这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物证,那就是那只试管究竟在哪里?
自己带着人再一次跑到王松家中,让董飞雨安慰王松父母,自己则彻底摸排,势必要将东西找到,首先考虑的是卫生间,王松家中应陈霖的要求安装了马桶,可是让王德贵心疼,但也没有办法。
卫生间在出事之后,一直没有动过,但摸查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又只能将目光放在了抽水马桶,找到王德贵夫妇问道:“抽水马桶的排水口再哪里?”
王德贵指着后院的土坑说道,就往那处排,众人迎着浓重的味道,来到这里又经过一番查找,在坑底的水洼里找到那只试管。
但此时也无法确定是不是那只,只能装进样本袋中,带回公安局进行下一步检查。
临走之前,王德贵哭泣道:“陈队长一定要找到杀我儿子的凶手啊!”随后痛哭起来。
陈建凡说道:“警方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人好人!王叔,你就放心吧!”
随后警车呼呼而去,再一次返回了公安局,将试管送到法医处进行鉴定。
此时楚南市中心一处城中村中,一个满脸胡渣的男子正在小小的出租屋里,他神情紧张,本就不热的天,让他的头上直冒冷汗,裹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瑟瑟发抖,手中拿着一把刀,却不时的冷笑,他正是躲藏多日的王朝辉,在这几天之中他不敢外出,就呆着出租房里,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解决。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接通这个电话,不时的点点头。挂了电话后,神情大松,也不在冒汗,也不用裹着被子,还特意收拾一下屋子,开着窗呼吸新鲜的空气。
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一丝的庆幸,似要逃离这个牢笼。
法医鉴定报告指出,试管盖上残留物里面含有陈霖与王华的DNA,陈建凡这下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陈霖与王华依旧是藕断丝连,虽说没有肉体背叛,但灵魂却已然背叛。
不然为何需要试管,想必是要在结婚当夜注入体内,想要来个鱼目混珠。
不敢恭维说这个女人感情史,但亡者已逝去,再多说也没有意义。
审讯室里,陈建凡将事情原委说了明白,引得王华惊怕不已,惊的是陈霖敢这么做,怕的是要是没有这个试管,恐怕他有口难言,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王华已经可以排出嫌疑,随后将王华放回了家。
陈建凡将几人喊到会议室,然后说道:“首先王华的嫌疑已经排除,首先第一个疑点是试管的来源?第二个疑点是从什么人手里获取的?第三个疑点王朝辉到底和陈霖有什么关系?第四便是尽快找出王朝辉藏身之地。第五便是王朝辉要跑辉从哪里出去?”
张小凡思索道:“试管上有编号,其来源地首先从生产厂家与正规大型医院以及运输车辆先行排查,是否从这几处泄露。”
董飞雨立即补充道:“根据楚南市汽车车站、火车站均未发现王朝辉的购票记录。
港口、轮渡也安排人员监控,但目前还是没有踪迹。”
陈建凡说道:“应全力排查城中村一带,可能王朝辉就藏身此处,申请搜查令搜查王朝辉的家,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再次去了王朝辉的家中,他的家中很是干净、整洁,让搜查的董飞雨都感到不可思议。
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居然有这么的习惯,忍不住吐槽一嘴道:“这王朝辉肯定是个变态吧!”
陈建凡插嘴道:“小雨,你猜的没错,他是一个严重的洁癖者。”
此时的陈建凡手中拿着一份报告,正是医院的诊断书,诊断王朝辉具有严重的洁癖。
一众警务人员仔细搜查多次,都未发现重要线索,而陈建凡却对一个桌子下方的一块地板起了疑心,原因竟然是地板缝隙太大,而且有多初磨痕,按照常理来说,像王朝辉这样患有严重的洁癖症之人,不可能见到地板无动于衷,想必地板定有不同之处。
找来两个干警,将桌子移开,带上手套,轻轻敲击地板,“咚咚咚”的声音传来,让人眼前一亮,地板之下竟然是空的!
赶紧让人撬开地板,果真下方有一个通道,通道上有楼梯,陈建凡捂住口鼻便往下走去,脚落了地,到处都是乌漆麻黑的,用手电筒照了过去,便看见电源开关,一瞬间灯光全开,映入眼帘便是一个粉红色的纹床,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性感内衣,以及皮鞭、项圈、铁链,还有蒙面头纱、眼纱,还有一台摄像机摆在床头。
董飞雨下来看了一眼,脸色发烫,迅速的跑了上去。
而陈建凡在四处张望,走到粉色纹床前,发现床底一角压着一个东西,找人将床抬起,压住的竟是一张照片,而展开那张照片,赫然是陈霖与王朝辉的亲密照,陈建凡感兴趣了,随即让人全力在那些东西上取样,并送去检验。
然后将摄像机的内存卡取走,看看里面会有什么线索。
回到公安局的一行人,将所有的东西拿去化验了,化验结果还得等待几天,而且内存卡损坏,需要进一步做技术处理。
陈建凡回想起陈霖死亡的情景,发现陈霖身后的鞭伤,是如何来的,现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觉得自己还是漏掉了,方向有了明显的差异。
又再一次查看所有的证据,王松是如何死的?他是七窍流血,服用冰而死?关键是冰是重哪里来的?想必还要再去一趟王松家中。
王德贵夫妇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苍老的不成样子,听到陈建凡又是调查,紧忙将该说的都说去了。
陈建凡当问道:“王松有何异常时?”
王德贵这样说道:“有一天他从学校回来,脸色苍白,嘴角发青,浑身颤抖,当天夜里就嚎嚎大叫,但是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停止喊叫,第二天正常去上学了。”
陈建凡听到后,立马拜别王德贵,驱车赶往王松所在的中学,本来早就调查过,但公安局将重心放在确定陈霖死亡的事情上,也就暂时搁置了。
见过学校校长后,便来到王松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到也整洁干净,书本摆放整齐。
便环顾四周,看见墙上挂着的照片不对劲,应为钉子处缝隙过大,好像拔下来又钉了上去。
戴上手套,将钉子拔了下来,然后将相框拆开,在极为细小的缝隙中,找到一包白色粉末,打开嗅了一下,正是***。
在场之人无不脸色惊变,居然是毒品,那校长直接瘫软在地,谁曾想到居然有毒品在这里,而且还是一位老师所藏。
陈建凡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经常与**人员打过交道,所有大致能够分辨出毒品。
但是鉴于此物关系重大,便立马驱车来到毒品调查科,一番检验过后,果真是***,纯度还非常之高。
便赶紧找到法医,再次检查一下死者王松,李宁查找后确信,身上没有注入毒品针眼。
得到这一消息后,陈建凡再一次排查王松的背景,一份不起眼的医院记录翻阅了出来,找到医院医生,医生叫张誉峰,从他的口中得知“王松曾经因病打过多次吗啡!而吗啡便是镇痛,缓解疼痛,而且是一种精神类药物,长期使用会有依赖性。”
陈建凡想到了,可能是王松从某个渠道哪里购买了毒品,来缓解依赖性,却不曾想深陷深渊,一日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