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政小坐了一会儿,就从太偲殿离去。
另一边,荭惜在山林之间匆忙逃窜,脑海回忆起不久前用计谋将一名男子打晕,趁着另一名男子没有回来,荭惜用晕倒的那名男子身上的刀割开绳索,匆忙逃了出来。
她时不时的向后看,发现山顶上,那两名男子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脚步加快,如果被他们给抓到,说不定就不是被关这么简单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不知道邓定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那鹞樱如今怎么样了,还有,箩邀没有收到自己的消息,会怎么样?
太多太多的疑问,她现在不明白,绝对不能被身后的人给抓住,但她这些日子吃得太少,又被困了这么久,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很快,身后的人就追了上来。
“你这姑娘也太不识好歹了。”身后的声音响起,荭惜转身看向来的人,身侧又有声音响起,发现另一个人在身侧,两边遭受夹击,荭惜眼看已经无路可去了。
慌张之余,一支箭瞬间射中荭惜前方的人,荭惜身侧的人刚要转过头去的时候,又一支箭射中。
荭惜一惊,寻着箭来的方向,发现一男子正好将手中的箭放下。
“青行!”荭惜瞬间欣喜,见对方身侧随后出现的是一名黑衣男子,瞬间又是一惊。
“爷。”荭惜见到那名俊朗的男子,立即上前单膝跪地。
那箩邀将视线挪向地面跪着的人,又看了看分别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视线回到荭惜身上的时候,鼻翼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你也太没用了”。
“是属下的错,属下不该让爷亲自来,属下该死。”荭惜一脸愧疚。
“我来这里不是专门救你的,你也不要想多了。”箩邀冷冷道。
“爷,是专程来邓定城办事的。”青行解释一句,随口询问:“你怎么会被这两个歹人追踪,若不是我们巧好路过,恐怕你会没命的”。
荭惜并未起身,而是抬起头来,望着青行和箩邀,解释:“我是被抓来的,抓我的人,似乎没有想要我命,这两个人是一直囚禁我,我这是刚刚才逃出来,没有想到,差点又被抓回去了”。
“你知道是谁抓的你?”青行追问。
荭惜摇摇头,想起了篱银,马上猜测:“我想过是篱银,不过从他们口中得知,抓我的人是一名公子”。
“篱银。”提到这个人,箩邀嘴角张开,想起了曾经在寸城见到的那名女子。
“没错。”见到箩邀若有所思,荭惜再次开口:“是她把我引去江海城的,等我回到邓定城以后,就让霓萱给溜走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被抓起来了”。
“爷,又是篱银。”青行侧脸看向箩邀。
箩邀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好些日子不见,那鹞樱竟然被如今的篱银给弄到大牢去了,哦,不,应该说是慕华了。
这个人可真是有意思,居然让皇上不追究任何的责任,既然还将朝堂弄得翻云覆雨。
“爷,这件事情多半跟那篱银有关系,我一定要让她付出到代价!”荭惜突然站起身,想着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被这样戏耍过,这简直就是耻辱。
“是跟她有关系。”箩邀心中已经有数,面向荭惜,继续开口:“你可知道如今她已经恢复慕华的身份了”。
“什么?”荭惜一惊。
箩邀双手放在背后,微微侧过身去,不急不缓的开口:“现在全邓定城的人都知道篱银叫慕华,而且,是当年慕府一案的幸存者,还有,皇上和那些大臣并没有治他们的罪,所以,你不是篱银的对手,所以,你不用再出手了”。
“怎么可能。”荭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瞬间追问:“她是罪臣之女,他们即便想要包庇也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会这样?”。
箩邀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身侧的青行见状,看向荭惜,轻轻向着荭惜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在继续显露愚蠢。
荭惜恍然大悟,瞬间脱口:“原来都是她的计谋,我跟鹞樱都被她给耍了!”。
“爷,看来你之前预估得没错,那个女子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我看如今,连皇上都对她言听计从。”青行侧身看向箩邀。
箩邀沉思一下,这才向着荭惜启口:“她将你抓到这里来,算起来,也是帮了你一次”。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如果她跟鹞樱一起,说不定,现在已经被关在大牢了。
“所以,凭这一点,你就应该好好谢谢她。”箩邀不冷不热。
荭惜不服气,瞬间开口:“不,她根本就是在算计我们,算计爷,我不会对她有半句感谢的”。
“你有没有吃亏?”青行看向地上尸体,这才反应过来地上的人都是男子,荭惜再怎么说也是名女子,免不了会吃亏。
“没有,他们只是囚禁我。”荭惜实话实话。
青行这才松了一口气,面向箩邀,开口:“爷,这一点我认为荭惜说得没错,那篱银是在算计我们,我们没有必要跟她客气”。
“先去见皇上。”箩邀没有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