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城现在就处于这片传说中恐怖诡异的夜空之下,极度震惊中!
心道:“可是为什么传送符会将我传送到魔域来,魔域不是人进不来,魔出不去的吗?按照粒粒之前说的,这传送符不可能有这么大威力,绝对是哪里出了差错,可是是哪里呢?”
霍城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不免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埋着粒粒骨灰的坟道:“要是你在就好了。”
刚说完,霍城突然感觉胸口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飞出来。
霍城正准备伸手去掏,还没等他伸进去,就有一个东西忽的飞了出来。
那东西散发着刺眼的金光,霍城用手挡了挡眼睛,适应过后放下手来,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飘在半空之中、散着金光的竹卷,是玄阴卷!
只见玄阴卷缓缓的打开,里面光芒更甚,霍城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奇怪景象,突然发现一个人的轮廓逐渐显现,越来越清楚。
看见是一个人,霍城皱眉,警惕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当光芒散去后,霍城看见了眼前飘在半空的人,是个看起来大概十**岁的女孩儿,身着绛紫色细纹罗纱,黑绸束腰,颜色艳丽,一双白皙好看的玉足若隐若现。左脚脚踝上有一个骷髅黑色的印记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没有挽任何的发髻,也没有佩戴任何头饰,就这么随意而不失优雅的披散着。
一张小脸美的出尘脱俗,却略有些苍白。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翘而卷,一双柳眉微微的皱着,让人忍不住想为她抚平。
衣领微敞着,露出洁白的脖颈来,上面带着一串黑色的小骷髅头,透露出一丝的恐怖和阴森,然而面前的女子并没有沾染这种令人害怕的气息,反而更衬得她气质不俗。
霍城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慌忙的又向后退了几步,心道:“我爹说过,长得越好看的女人就越是凶恶,这人不知什么来头,居然从玄阴卷这鬼东西里飞了出来,要是她要杀我怎么办?我看起来也打不过她,我还没报仇呢,我才不能死,算了,见机行事吧。”
就这么会儿功夫,霍城的小脑袋瓜里已经闪过许多的想法,并默默的再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壮着胆子对着那女孩说道:“喂,你是谁!”
只见她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了,霍城惊讶的发现她的瞳仁是鲜艳的红色,带着嗜血的残暴,但是只一瞬间,就变成了冷漠的深灰色,她的眼睛像是蒙着云雾一般朦朦胧胧,深不可测。
面前的女孩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霍城,潋滟的红唇轻启,回答道:“玄阴卷卷神,陌舟。”
“卷神,什么卷神?和我爹的赤云剑的剑灵是一个品种吗?”霍城疑惑道。
自称玄阴卷卷神的陌舟忽略掉霍城不妥的措辞,道:“差不多,不过,你刚刚说赤云剑?你是霍家人?”
“你怎么知道?”霍城眼睛瞬间睁大,皱眉警惕地问道。
陌舟笑道:“怕什么?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你爹的一个老朋友而已,霍怀风最近怎么样啊?小家伙。”
“你在说什么啊?我爹叫霍无忧啊,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霍怀风啊,你搞错了吧。”
陌舟嘴角的笑容突然就凝固了,僵硬的低头看向霍城,和印象中的霍怀风有五分相似,可是他却说自己不是霍怀风的儿子,怎么会?赤云剑是霍怀风自己亲手炼的法器不会有错,眼前的孩子姓霍那肯定和他有关系,可是为什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陌舟沉思了一瞬,眯着漂亮的眼睛打量着眼前小小的霍城,忽然抬起了手臂,霍城以为陌舟要杀了自己,吓得用手去挡。
但其实陌舟只是将大拇指放进嘴里轻轻地咬了咬,霍城松了口气,抬起手来想要擦头上的汗,却听见陌舟试探性的问道:“小孩,你爹手里的赤云剑从哪来的?”
霍城抬起头答道:“我爷爷给我爹的。”
“那你爷爷是从哪里得到赤云剑的啊?”陌舟追问道。
“啧,爷爷是从太爷爷那里拿的,太爷爷又是从太太爷爷那里拿的,这赤云剑是我家的传家法器,我爹说它在我家都传承了上百年了,明白了吗?”霍城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再者年纪小,一整天都奔波着,情绪起伏也大,之前是睡不着,但现在实在是有些累了。
而陌舟听到了霍城的话后便呆滞了,静止不动。
心里震惊道:“上百年?什么意思,我竟然沉睡了上百年吗?”
脑海中被封存的记忆好像打开了闸门,她想起来了,想起来沉睡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百年前,人族野心渐大,而魔族虽然实力强悍,骨子里却是极温柔善良的。
人族抓捕无辜魔族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种族实验,更是在平日里压榨魔族的居住地和食物,将魔族当作自家免费的仆从,魔族的日子日渐难过。
陌舟在父母兄弟都被抓走惨死后,满腔怒火的她在十八岁那年潜进了外表仁慈,实则一味地讨好人类、压迫魔族的魔皇的寝宫,将其刺杀。
而后自己取而代之,成为了新的魔皇。
陌舟的做法激起了早就不满的魔族群众的反抗心理,而她则下令讨伐万恶的人族,率领所有魔族奋起反抗,与人族开战。
可是最后魔族还是败了,那时的魔族就己经完全改变了,将人族视为永远的仇人和世界上最无耻的种族。不再仁慈手软,凡是人族落到他们手上,就会被残酷的手段杀死。
陌舟还记得最后那场大战她知道魔族赢不了了,为了不被灭族,她用尽所有能量将剩下的魔族送回了魔域并将他们封印起来,而自己在最后时刻给玄阴卷下了好几道防护咒,并使用秘术躲进了玄阴卷中沉睡。
没错,其实陌舟就是传说中好战、贪婪、丑恶的魔族领袖——共赫。
没想到这一睡竟然睡了上百年,再醒来,竟然己经全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