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办法扳倒他,我们不就是忌惮他的身份吗?只要他没了身份我们就不必在意了。”
宁初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
“可是这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
“要不要去问问大郎啊?总归大郎现在还是个秀才呢,可能会有办法”
宁爷爷不确定地问道。
宁大伯俩口子听见这话,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那儿子怕是不太靠谱啊。
“爷爷,先不用,孙女有办法,你们等着看吧。”
宁初给大家吃了个定心丸。
宁父急忙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他真怕自己这闺女太虎,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去找他的罪证不就行了,这个我可以花钱派人去打听的,没问题的。”
宁初敷衍道,她才不会跟宁父说实话呢,不然肯定要被逮着教育一番,她看起来很傻吗?
众人也想不出比这好的办法,只能先看看有没有用了。
青山别院。
萧云一回来,连忙派人打些水过来洗眼睛,虽说现在没什么感觉了,但还是洗一下比较放心,可不能让他这双迷人的眸子魅力降低。
等洗了不下十次,拿过旁边准备好的琉璃镜欣赏了好一会自己的盛世美颜,满意得一挑眉。
勾得旁边伺候的丫鬟顿时脸红心跳,这才满意。
潇洒地挥了挥折扇,才对着坐在一旁看书的秦灼道:
“你就不出手?”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是秦灼听懂了。
“你怎么知道她们不能自己解决?”
“嘿,这怎么解决啊?那个糊涂蛋至少还是个县令呢,宁致远现在只是个白身,能有什么办法……”
说到了,萧云停顿了一下才道:
“你是说靠宁家大公子?貌似好像是个秀才,要是有人脉的话,也许真能找到办法。”
秦灼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什么意思啊?本公子说的不对?”
“等会你就知道了。”
萧云听见这句稍有深意的话,更觉迷惑了。
不过也没有让他好奇太久,没一会清风就进来禀报。
原来刚才秦灼离开的时候,将清风留在那注意后续情况。
听到清风的禀报,萧云的嘴已经张得可以塞鸭蛋了。
秦灼的眼里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果然如此。
因为清风隐藏的好,任何人都没有发现。
就连宁初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被清风看在眼里。
萧云好一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小初妹妹这有仇就报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对本公子胃口了,关键还聪明啊,报了仇那些人连影子都不知道,真是佩服,佩服。”
“哎,话说你何时吩咐清风的?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总感觉你知道的挺多的样子,你怎么就对小初妹妹那么有信心?
之前你应该跟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吧?”
“感觉。”
秦灼笑意微敛,淡淡回道。
萧云也不在意,他也并不是非要知道答案,纸扇一摇,继续道:
“本公子现在倒是非常期待小初妹妹对上糊涂蛋,又是怎样一番场景。”
秦灼闻言,不由自主看向远方,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县城胡府。
“嘶……疼,好疼啊!”
胡成材躺在床上,大夫正在为其脸上上药。
胡县令和胡夫人正站在一旁,听见儿子的痛呼声,俩人不禁一阵心疼,尤其是胡夫人,真是恨不得代替儿子,连忙喝声道:
“大夫,你轻点上,没听见我儿喊疼吗?”
大夫心里也无奈,唉……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其实他下手已经轻得不能再轻,哪里知道这胡公子比小姑娘还怕疼啊。
要是再轻点,那就是别上药算了。
唉……今天这一遭真是折寿啊!
还不知道过会得怎么交代呢,总感觉他今天要凉。
等治疗终于结束,安排好胡成材休息。
几人这才出去。
“大夫,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胡县令看着老大夫问道。
胡夫人在旁边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老大夫。
来了,要遭。
老大夫心里一阵叹息,斟酌着说道:
“令公子身上的外伤都是皮外伤,养养就行,就是小腿有些骨折,这个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也要修养个几个月才行,这些总体来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脸上的伤……”
胡县令夫妇见老大夫停顿了,心里一沉。
“但说无妨。”
“令公子这脸上的伤太过严重,可能就算养好了,还是会留下缺陷,但具体情况还得看后续治疗情况。”
其实老大夫没说的是,就算再如何治疗,胡公子铁定是毁容了。
毁得还很彻底,特别是鼻子和嘴那块。
由于是直接脸朝地,鼻子直接都塌了,嘴也就比鼻子好那么一点点,只是上嘴唇平了。
他怕自己说出来,今天就难走出去了,都不敢提,别看他面上一派正经,此时心里已经在琢磨何时跑路了。
但胡县令夫妇听到儿子脸上会有缺陷,就已经崩溃了。
要知道他们已经在准备给儿子谋份差事了,但是乾国有律例规定,凡是脸上有瑕者都不能从事任何文职差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难道以后让儿子去干武职?
况且儿子毁容了,还怎么说好亲事?
那些跟他差不多门第的绝对不会将女儿嫁过来了,更别提他之前还想为儿子谋一份高门亲事呢。
“还有……”
什么还有?
胡县令夫妇还没从儿子要毁容的打击中缓过来,就听见老大夫这话,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还有就是,胡公子摔下的时候撞到了子孙根,所以这个可能会受到影响。
具体情况还要看后续恢复情况,目前不好说,不过切记,最好半年内不要碰床事。”
老大夫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趁县令夫妇还沉浸在噩耗之中,赶忙告辞离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过此时胡县令俩人也没心思管这个。
胡夫人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听得胡县令更是心烦意乱,直接一甩袖子离开了。
这个儿子的前途算是废了,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出来,但听大夫那话,估计也悬,看来就只能自己再加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