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时,家里几人已经在搬东西的搬东西,搭牛棚的搭牛棚,喂牛的喂牛了。
对了,之前在县城买的东西,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给捡回来了,除了漏了少许米面,其他的都还好好的。
等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后,一家人都在堂屋坐了下来。
宁爷爷宁奶奶看到他们几个赶着一辆牛车回来,都震惊极了,就连宁父也是非常惊讶,这哪来的啊?不会真被老大/大哥说中了吧?这是他们趁晚上跑去偷的?
所以说吧,平时宁爷爷宁奶奶整天抱怨自己怎么生出宁老大这样的奇葩儿子,其实这真的有可能是,遗传。
宁爷爷很烦躁,都掏出了烟袋开始吸着,“说吧,怎么回事?”
李氏作为代表,连忙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说到后面他们遇险,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白天的时候她是硬撑着的,要是她也崩溃,那几个孩子可怎么办?她还得忙着安慰他们,都没心思崩溃。
现在终于到家了,这才哭了起来,她也后怕的很,真的要不是大侄女,他们今天出去的几个人,下场可想而知。
本来宁爷爷宁奶奶、宁父宁母听到宁初去酒楼卖吃食配方赚了不少钱,又去买了牛车,一个个都惊得合不拢嘴,正准备问问她哪里来的配方时,又听到李氏说他们后面遇险的事,一个个心脏又提到了嗓子眼。
宁母吓得连忙起身拉起宁初,上下打量看看宁初有没有事,看到女儿只是脸有点脏,眼睛有些肿是因为自己哭的以后才松了口气。
但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她的女儿差点就出事了。
还有小儿子,确认真的没事才放心。
而这边宁爷爷、宁奶奶毕竟年纪大了,一下子心绪起伏太严重,都已经坐不住了,正背靠着椅子,捂着胸口喘着气。
宁初见状,连忙过去帮他们拍胸口,宁父几人也过去帮忙。
过了一会,老俩口终于缓了过来,才急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想如此害我的孙女?”
李氏又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众人都气愤不已,宁奶奶无奈道:“当初我们只是觉得小雪出生乡野,虽叔叔在京城为官,但也改变不了小雪的出生,本就不是一路人,她怎么可能跟县令公子相处得来?怕以后小雪受委屈才拒绝了这提亲,我们当时也是怎么说的啊,哪来的看不起一说?”
宁初劝道:“奶,有些人本性如此,他们只愿相信自己以为的,别人怎么说都没用的,而且看此人的为人,要是您当初答应了这门亲事,那现在堂姐的下场只会更惨。”
其他人也是跟着点头,那倒也是,这人的品性也太差了,不是良配啊。
宁初接着道:“而且还不能确定此事真是他做的,毕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她总觉得就因为她家拒亲,对方就要如此恶毒地报复她们,这事有些牵强,而且对方明显连她也一起算在内了。
宁父自刚才一直沉默着,此时,听到女儿这话,也赞同道:“确实,也有可能是儿子以前的政敌,毕竟当初儿子身为御史,着实得罪了不少人,是我连累了你们。”
越想越气,“当初我也是职责所在,他们如今下手也忒狠了。”
说完,便又惭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