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一路狂奔,同时电话。
“人呢,让大家都起来,有人进山了!”
电话打出去,他已经奔回了自己房间。
秦嘤嘤和晏厉城赶过去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别说朱哥了,就是跟着朱哥一起过来的那个小弟也不知去向。
晏厉城拧眉,秦嘤嘤却忽然往里走。
“嘤嘤?”
眼看着嘤嘤快要撞到墙壁,晏厉城连忙将人拉住。
“嘤嘤,小心些。”
秦嘤嘤皱了皱小鼻子,又吸了吸。
晏厉城:“……”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秦嘤嘤抬脚一脚踢向墙壁。
晏厉城:“……”
晏厉城想帮忙都没来得及,秦嘤嘤那一脚用了十二分力气,墙壁上瞬间出现一个大窟窿。
透过大窟窿,能看到里面的木质楼梯。
晏厉城:“……”
秦嘤嘤眨眨眼睛一脸献宝地望着他:“厉城哥哥你看,他们应该在里面。”
晏厉城:“……”
视线从她脚上的运动鞋上扫过,晏厉城叹口气轻轻揉了揉她柔软蓬松的头发,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和她说话。
“嘤嘤,以后这种事情,让厉城哥哥来。”
秦嘤嘤看看饲养员哥哥,又看看墙壁的厚度。
“厉城哥哥确定一脚能踢开?”
晏厉城:“……”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晏厉城真的很想用行动证明给嘤嘤看,十三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力道完全不在一个线上。
秦嘤嘤拉住他的手:“知道了知道了,厉城哥哥,下次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让厉城哥哥你先来,毕竟厉城哥哥你是男人,男人的自尊心女孩子一定要尊重。”
晏厉城:“……”
行吧!
嘤嘤说什么就是什么。
晏厉城看了看里面的楼梯,又将朱哥这边这个房子整体构造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嘤嘤,我从这边过去,你从前面大门那边绕到后门,如果这里面没有密室只是一个通道,我们在后门那边碰头,如果有,你在后门守着等我出来,没有我的消息不要轻易进来。”
秦嘤嘤有些不放心:“可是厉城哥哥,他们万一在这里面放迷烟怎么办?”
晏厉城好笑地看着她:“你还知道这里面能放迷烟?”
秦嘤嘤忙点头:“电视里面都是那么演的。”
晏厉城:“……”
捏捏秦嘤嘤的小脸蛋,晏厉城的声音温柔沉稳,让人格外安心。
“乖,厉城哥哥好歹也在部队里待了十多年,没有你想的那么脆皮。”
秦嘤嘤:“……”
可人类在胖虎面前真的很脆皮呀。
一尾巴过去……哦,她现在没尾巴,但是一脚过去想将对方直接全身骨折不成问题。
看嘤嘤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晏厉城忽然懂了她的意思。
他笑笑:“快,不然人要跑了。”
秦嘤嘤不再迟疑,转身就跑。
晏厉城看着,脸上的温柔宠溺瞬间被冷厉冰寒替代,一双漆黑的眼睛刚才的暖意也消失无踪,只有浓烈戾气,几乎溢出眼眶。
想到朱哥居然敢肖想嘤嘤,晏厉城嘴角勾出一抹残酷冷笑,抬腿进了里面楼道。
楼道越往里越黑,但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往下延伸,而是继续平行往前,他判断这应该只是一个秘密通道,至于通向哪里暂时不知,有可能是他让嘤嘤去的后门,也有可能还有别的出口。
一想到嘤嘤一个人守在后门,哪怕十三十五十六随着他到了这边,他依然不安。
脚下步子越来越快,呼吸却越来越轻。
跟着朱哥一起进来墙后楼道的小弟栓子藏在楼道深处的一个拐角后面,手里拿着朱哥丢给他的火铳。
“记住,只要有人进来,别的不用管,只管打!”
想到朱哥的话,听着之前越来越近的脚步僧,栓子阴冷地眯了眯眼。
做他们这行的,尤其是朱哥身边亲近的人,谁手里还没有几条人命。
那些被拐卖来的女人就不说了,平时在外面镇上或者哪里碰上什么事儿,一时失手闹出人命也是有的。
趁着没人的时候将尸体拖进大山里,清除所有痕迹,人也往山里一钻,待个三五个月,时间一长警察什么消息得不到,又是偏远山区,信息不发达,想要隐藏罪行太容易了。
所以他们越来越胆大,也越来越藐视人命。
好像在他们眼中,他们真的成了土皇帝,视如人命如草芥。
栓子对准楼道唯一通向这边的位置,不大的眼睛里泛着阴冷凶狠的光。
人命而已!
呵!
没有人能在云山和他们作对,乡镇上县里市里的警察来了多少次,哪次有效果。
反倒是不少进来的警察被他们杀害,然后丢进神仙老林里喂野兽。
他们张狂到了极致,也凶残毒辣到了极致。
脚步声忽然没了,栓子皱眉。
不该!
这里就这么一条路,而且刚才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就算来人要返回去也该听到动静。
栓子警惕起来,瞄准盯好的位置,手扣着开关。
呼吸不自觉粗重起来,手背上的青筋也开始鼓起,他自己以为很放松,其实整个人崩成了一条线。
“咔擦”一声清脆响声,栓子听到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响,自制的子弹装在水泥墙上溅起火花四射。
这唯一的亮光中,栓子在看到面容冷峻眼底不带一丝感情的男人出现时面皮抽了一下,下意识再次扣动扳机。
又是一声响,伴随着他痛苦惨叫,手中的火铳被踢飞,人也跟着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墙壁上。
好像被砸在墙上的沙袋一样,又从墙上滚下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只胳膊断了,一条腿也痛得他五官狰狞。
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时,男人一脚踩在他膝盖上,脚尖用力一碾。
“啊!”
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在封闭的楼道上来回震荡,格外刺耳。
跟着是另一条腿,另一只胳膊。
眨眼的功夫,栓子四肢关节全部断裂,彻底成了一个废人,好像被丢在楼道里的垃圾一样任由对方宰割。
晏厉城微微低头,声音格外平和。
“告诉我朱大同的去向,你能活着进监狱,否则…
…”
他的脚缓缓落到栓子喉结上,缓缓用力。
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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