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心细的,看着儿子的突然改变,老夫人终究不甚相信。
“儿啊!你能不能现场做一首诗,让娘看看你的学问进步几何?”柳老夫人笑着说道。
“对对对!”宁王爷一拍大腿,兴奋的附和。
“好吧!”宁小阳挠了挠头说,“最近湖边垂钓,总见有白鹅游在春水里,不如就来首《咏鹅》吧: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宁小阳吟诵完毕,不由暗自发笑,奶奶的,这是骆宾王七岁时作的诗,老子四岁就会背诵,今天抄袭过来,就蒙一下二位老人家吧。
“妙!妙!妙!”宁王爷大叫一声,拍案而起。“拿笔来,老夫要写信给那欧阳老匹夫,把这首诗给他瞧瞧,看他以后,还敢笑我儿胸无点墨,笑老子教子无方否?哈哈哈……”
柳老夫人也激动的站起了身,一把抱住儿子,泪流不止。
此时此刻,她确定:老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是夜,宁小阳试菜,炒了几个家常菜,如:宫保鸡丁,水煮鱼等等……
是夜,宁王爷大醉。
宁小阳的转变,最高兴的人还有小翠丫鬟,这个从小跟少爷一起长起来的姑娘,对小主人的性情再清楚不过了,眼看着公子一样样的变好,小丫头甭提有多高兴,时常做梦都会笑醒。
公子不再像以前那般吆五喝六的骂她了,不再让她干粗活、脏活了,甚至,洗澡也不让她捶背了……
而且,还像妹妹一般待她,之前的日子如梦一场,而,今后的岁月充满了憧憬。
四月的天,是人间的暖,花儿正红,柳儿渐绿,一片片的春意盎然。
宁小阳手摇着折扇,漫步在宁州的街头,身后的小翠儿丫头一边欢快的走着,一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休:
“少爷!你真的要开酒馆吗?”
“少爷,你炒的菜为啥嫩么好吃?”
“少爷,以后,翠儿可以跟着你学做菜吗?少爷……”
“当然!”宁小阳摸着翠儿的头,笑着作答。
宁州在安国算是中等之城,比不得梁州、孟州那样大城的繁华,却也是热闹的很。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男女老幼逛街者络绎不绝。
宁州城十字街口,有一家不错的酒楼,叫醉仙阁,掌柜的是个南国人,姓潘。此人善于商道,醉仙阁在他手里十几年了,经营得风生水起。
不过,最近几年,南国与安国关系紧张,两国臣民也敌意渐浓。怕是两国再起冲突。潘掌柜决定把生意迁回本国,醉仙阁转让。
由于价格偏贵。故,迟迟未曾出手。
这是管家调查的信息,今天,宁少爷就是前来谈判收购的。
潘掌柜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中等身材,大脑门,大眼睛,唇下一缕黑黑胡须,一看就是善于经营的好手。
两人寒暄几句,分宾主落座。
“老潘!听说你酒楼要转让,作价几何?”
“五百两。”潘掌柜伸出手掌。
“潘掌柜,你这破酒楼作价五百两,着实贵了些,怕是宁州无人问津。不如,降点价钱,卖与本少爷。如何?”
宁小阳手摇着扇子,一脸的从容。
看着一脸淡然的宁小阳,潘掌柜有点懵逼了,这还是以前的混混宁大少?明显的一身正气,深不可测。
几个月不见怎会如此变化?
“宁少爷,你看看这地段位置,你之前也知道本店的生意,五百两真的不多!”潘掌柜争辩道。
“多不多的,你潘掌柜说了不算,本少爷不是吓唬你,一旦安国和南国起了战端,保不齐会有安国人砸了你的醉仙阁,到那时,怕你鸡飞蛋打一场空,一两银子落不下。”
打蛇打七寸。宁小阳还真不是吓他,想在前世,因为钓鱼岛事件,国内多少日本车,曾被热血青年给砸了。
“既然宁少爷想买,那,潘某就随个人情,一口价,四百两……”潘掌柜弱了气势,脸上堆着笑说。
谈判的天平似乎开始向宁小阳这边慢慢的倾斜,气氛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