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歌,你一个苟延残喘,活不了几年的废物,有什么脸嫁给夜王殿下?还死活不肯退婚,那就去死吧!”
意识迷离之间,一个阴毒的声音传入了慕云歌的耳蜗。
身上好疼……
耳边好吵……
只听,那人一边恶毒地骂着,一边又猖狂地笑了起来:
“虽说,夜王殿下也是个病秧子,但好歹他的身份是尊贵无比的!你配吗?”
“当年的信物是什么?把信物交出来!我才配做他的王妃!”
那人逼逼叨叨。
慕云歌却懒得听。
有一股陌生的记忆灌进了她的意识里,她正在努力消化。
自己是末世军医,本应该在一次出任务的过程中被炸死,可她却穿越了!
这里东陵国。
原主是慕府的嫡
长女,三岁时生母早亡,世人都说娘亲是被她克死的。
渣爹嫌她不祥,把她扔去南疆,一晃十多年,不闻不问。
她幼时曾定下一桩娃娃亲,有信物为证。
——慕家的其他人都知道她跟夜王殿下有订婚信物,但信物到底是什么,却没人知道。
如今,婚期将至,无法推脱,渣爹这才想起要把她接回来。
只是,她还没进城,就惨遭截杀!
而此刻凌虐她的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庶妹,慕初月。
“疼吗?慕云歌,怕就说啊,你把信物藏在哪儿了?是不是你手上的这个玉镯子?说清楚,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慕初月状如疯癫地问着。
慕云歌的声音透出一股冷意:“我怕……你大爷!”
慕初
月先是一愣,随即心头暴怒,狠狠一脚踩在了慕云歌的脸上:
“贱货!还在嘴硬?既然想早点死,那我就成全你!”
慕云歌被踩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手中却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还从没受过这种屈辱!
很好,慕初月——这个名字,她记下了!
慕初月之前早就把慕云歌的行李翻了个底儿朝天。
这个废物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这枚镯子,看来,八成就是当年的定亲信物了!
她已经把镯子抢到手,觉得再逼问下去也没什么了,便对下人吩咐道:
“把碎骨散给她灌下去!”
“二小姐,碎骨散一旦喂下,人的死相会极其恶心,场面太脏了,您身份金贵,可不能沾染这等污秽。”
“哼,那
是自然。本小姐先回府,春竹,剩下的你来处理干净!”
春竹是慕初月的心腹,这种事交给她,慕初月一向放心。
“是!”春竹接过碎骨散。
安排好一切,慕初月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
春竹目送慕初月上了马车,这才将荒郊野外这座小破屋的房门掩好,走到慕云歌跟前:
“大小姐,怪只怪你挡了我们二小姐的路,要不然,这碎骨散用在你身上,我都替二小姐觉得浪费!”
说着,春竹便强硬地掰开慕云歌的嘴,想把碎骨散灌进去!
不想,慕云歌却突然发了狠,死死咬住了春竹的手指!
春竹没料到一个虚弱的将死之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禁疼得传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
!你给我松嘴!!!”
松嘴?傻子才松!
慕云歌一面咬得更紧,一面蓄力,反手夺过药瓶,把药怼到了对方的嘴边!
春竹正在惨叫,哪料得到慕云歌这将死废物还有这招?
在春竹错愕的目光中,慕云歌把自己嘴里咬下来的那截断指吐出去,冷冽一笑:
“这么好的药,不如你自己享用!”
说着,她利落地扬了扬手,药散准确无误地反灌到了春竹嘴里!
“啊!!”
惨叫声,伴随着骨肉碎裂的咔嚓声——
慕云歌眼睁睁地看着春竹在自己眼前像一条蛆虫一般挣扎着拱来拱去,终于……没气了。
她皱了皱眉,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生死一线,若不反杀,现在躺在这儿的尸体,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