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儿都硬,骨头渣子一样硌人。
傅司晨看着他突然沉下来的眉眼,赶紧就把手松开了,他把她拽到另一边,自己站在靠近屋檐的地方催她下去。
傅司晨笑嘻嘻的看他一眼,有些人感知甜言蜜语,但她偏爱这种不动声色的温柔。
虽然他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真是的,抱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摆什么臭脸。
傅小姐很不乐意的在心里哼了声,但还是乖乖的跟着他走。
只是看着这踩上去就吱吱扭扭的竹梯子还是有些害怕,她伸手拽拽他的胳膊,“南哥,我怎么下去,我害怕。”
“你怎么爬上来的?”郁时南蹲在梯子前正了正位置,其实这高度也没有特别高,连七八岁的小孩都爬的起劲,不过有些人就是害怕,也难免。
“郁伯母在下面扶着梯子,小飞在上面带着我……”
小飞是隔壁邻居家的小男孩,十岁左右的年龄,上蹿下跳的跟小猴子一样,爬上去了还趴在屋顶嘲笑她。
傅司晨几乎是闭着眼睛往上爬的,在下面的时候觉得不高啊,开始上梯子了就害怕了,然后在那个小鬼的嘲笑声里好赖是爬上来了。
至于怎么下去,没想,总会有办法。
南哥在呀。
郁时南将梯子正好,他一脚踩上去,下了几个阶抬头看她,“行了,往下走。”
女孩子转过身去往下踩梯子,他在下面,她就安心不少,虽然心还是提着的。
杏色的针织裙将身材裹得玲珑有致,他抬头,避无可避的盯住她细长的腿和被贴身的针织面料包裹的圆滚滚的小屁股,随着她一步步往下走,像是挂在细腰上的果子,一摇三晃。
郁时南蹭蹭往下,几步就跳了下去。
他往下走的快,竹梯子一晃一晃的,傅司晨死命扒在上面,要哭了。
她扭头看着郁时南已经下去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你怎么先下去了?”
“我帮你扶着梯子,你往下走,没问题。”他沉着嗓子。
接近正午的阳光,没有阴影遮掩,可女孩子玲珑的身姿却在他脸上蒙上半截阴影。
傅司晨趴着不动了,都快哭出来,她下不去,害怕。
一上一下,上面的人哭,下面的人耐着性子哄她下来,僵持了许久。
到底是他又上去,她便在他的牵引下,一步步往下。
不让他走的太快,她要他等她下来再往下,
他的身高太高,以至于她时有窝进他大半怀里的感觉,窃喜着,觉得甜蜜又羞涩。
到了最后几层,他像是终于耐心全无,铁一样的手臂直接将她捞起来,抱了下去。
位置及身高差的问题,他的脸几乎全埋进她的胸前,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宛如被雕刻的石像,每一笔都棱角分明的印在她的骨血里。
心脏跳得很凶。
但他可能未曾听见过。
可那天的槐花很香,连着他口气不怎么好的一句“站好”都觉得格外好听。
好听到她想起来,依然会想哭。
傅司晨放下笔,画面上的两个卡通人物跃然纸上,槐花树开的正好。
其实已经很久不会再想起过去的事情,却因为受邀画的这副槐花插画而再次想起。
少女时期的心动,被生生扼杀在过去的时光里,再多欢喜都随风浮尘。
手机响起来,傅司晨看到来显很开心的接起来,甜甜的喊,“二嫂。”
“司晨,你二哥说你要明天的飞机?我去接你啊。”
“不用,韩奕说他去接我。”
“啊,也是,你们夫妻也很久没见了吧。”许倾城笑着,“那我不能打扰你们的小别新欢,等你倒完时差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