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新月一开始还有点紧张,等看清楚车牌号,又惊又喜的道:“是我师父!”
车上下来一个须发皆白矮胖敦实的老者和四个年轻男子,往路虎车走来。
谷新月有点紧张的道:“李炫,那位老者是我的师父洪大师,他是世外高人,你千万不能开罪他!”
“哦。”李炫又是一贯的回答方式。
谷新月来不及再提醒,开门下车,恭恭敬敬的对老者道:“师父!”
老者洪大师走过来,上下打量谷新月一眼:“你没事?我听说你在安州遇到麻烦,特地带你几个师兄来救援,你既然没事就好。”
谷新月道:“弟子无能,劳烦师父辛苦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我的确是遇到一些麻烦,好在有一位从安州跟来的朋友保护,才幸免于难。”
洪大师道:“是谁敢找我弟子的麻烦?”
谷新月道:“弟子知道师父行事低调,没有打出您的旗号。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金江谢家的谢长海,他雇佣了天鹰门的冷血十三鹰,想要绑架我。”
“大胆!”洪大师冷哼一声,白须白眉直颤,“小小一个天鹰门,也敢动我的弟子,他们现在何处?”
“全都死了。”谷新
月道。
洪大师一愣:“你杀了他们?为师有阵子没有指导你的修炼,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
谷新月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打伤了两人,就被天鹰所败,幸好我的朋友出手相助,才逃脱一劫。”
“天鹰也来了?”洪大师面色一沉,“此人的名头我听说过,在平安省武林中也是一号人物,倒是有点棘手。你那朋友能够打败天鹰,倒也有几把刷子。他在哪里?”
洪大师身后一个高大男子指了指路虎车道:“那小子,洪师在此,你还不快点过来拜见!”
李炫动也没动的道:“为什么我要拜见他,不是他来拜见我?”
别开玩笑了,李炫堂堂金仙,就算重生了心态地位也摆在那里,除了父母师长或是有大恩的人,谁有资格让他拜见?
拜这个洪大师?他也不怕折了寿?
李炫这话一出,洪大师的脸色就阴沉下来,谷新月则是吓的魂飞魄散。
她还从来没见有哪一个人敢对洪大师如此不敬。
洪大师是什么人,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就是因为行事低调,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但是在平安省最顶尖的几个豪门圈子里,洪大师是公认
的平安省最强者之一。
平素洪大师深居简出,普通官员富豪根本连见他的资格都没有,只有最顶尖的大员,最有钱的富豪,还有一些真正的强者,每年才能见洪大师一两次。
见到洪大师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敬他如敬神?
谷新月当初能够拜入洪大师门下,不知花了多少力气,家里孝敬了无数金钱,才有这个宝贵的机会。即便如此,她也只是一个记名弟子,每年只能跟随洪大师修炼一个月。
李炫有机会见到洪大师,已经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非但不珍惜,竟然还口出狂言,谷新月简直要疯了。
洪大师不高兴,碍着身份没出声,几个弟子不乐意了。
高大男子冷冷道:“新月,你这个朋友,挺狂啊!”
谷新月忙道:“大师兄,他不知道师父的身份,才会口出狂言。”
另一个黑衣男子道:“这样放肆的朋友,不交也罢,让我打他一顿,给他一点教训!”
说着,黑衣男子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路虎车门,厉声喝道:“给我滚下来!”
他根本没把李炫放在眼里,身为洪大师的弟子,他看旁人都如同看蝼蚁一般。
李炫
坐在车上,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向我道歉,然后滚远一点;另外一个就是,被我打飞。你选择吧。”
“小子,你这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啊!”黑衣男子怒极反笑,“我都怀疑,你这么嚣张的性格,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只是洪大师的弟子,黑衣男子的身份也是极高,平安省内各路官员各大富豪,哪一个见到他不是百般巴结?
这就像是丞相家的门房,阎王手底下的小鬼,都有不小的权力一个道理。
巴结不上洪大师,就只能巴结洪大师身边的弟子,盼望着他们能多美言几句,给洪大师留一个好印象。
黑衣男子平时被人巴结惯了,骤然遇到李炫这么一个不吃这套的,顿时有点不习惯。
“我连你师父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李炫轻笑一声,“你现在,快点道歉,然后把门关上,滚!”
谷新月彻底傻了。
完了,李炫居然敢对二师兄说这种话,这简直就是找死。
打败天鹰也好,重伤谢花花也好,的确是了不起的成就,可天鹰谢花花再强也只是人类,能跟洪大师比吗?
洪大师可以
平安省许多大佬公认的“陆地神仙”啊!有人甚至认为,洪大师就是传说中真正的炼气士!
自从谷新月跟随洪大师修炼以来,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一个人敢对洪大师不敬。
据说敢于不敬洪大师的人,早十几年就全都被弄死了!
“李炫,你快给我二师兄道歉,快给我师父道歉!”谷新月焦急的道,她不希望李炫出事。
黑衣二师兄冷笑一声:“新月,他现在道歉也晚了,我必须要揍他一顿,让他明白师父是不能辱的!”
说着他一挥手,“嘭”的在路虎车上拍了一掌。
路虎车的钢板车身挨了一掌,竟然凹陷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如此掌力,实在骇人。
李炫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皱皱眉道:“好好的车,你干嘛弄坏啊。这钣金一下得不少钱吧?”
二师兄怒道:“少废话,下来,看我不把你打出屎尿来!”
李炫叹口气:“看来你是选择第二项了,那就飞吧。”
“嘭”的一声,二师兄高高飞起,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画出一道美妙的抛物线,重重的摔在远处的荒草里。
四周一片死寂。
谷新月张大嘴巴看着李炫,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