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加快速度,尽快赶到洛门,到时候大伙儿就能休息了。”
张横骑在马上,呼喝麾下军队加速行军。
韩遂接到王国的书信之后,当即大喜,凉州诸郡联军之中,韩遂最为忌惮的就是安西中郎将刘烨,耿鄙身为刺史虽然官职高于刘烨,不过毕竟是刚上任。
而刘烨曾经跟随皇甫嵩征战,手下有一只近万人的百战精兵,而且还担任了凉州诸郡中最为富庶的天水郡,人口十余万。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天水郡洛门县竟然有豪族作乱,还一鼓作气攻陷了洛门县,简直就是天赐的好时机。
天予不取,反受其祸。
韩遂当即命令八部将之一的张横带兵五千,其中步卒四千,骑卒一千。
听到张横的命令,五千韩军当即加速行军,朝着洛门县加快速度,刚出了南安郡范围,距离洛门县的距离也就不远了。
“来人,去洛门县打探打探,让王国这厮准备粮草。”
一名探哨应声而去,打马飞奔,三十里的距离飞奔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这探哨远远的看到城外一座军营,不由得一愣,惊疑不定的停了下来,看了看城外军营
之上飘飞的于字将旗。
只见得洛门县城墙之上一阵刀砍斧削的痕迹,明显是经历了一阵攻防战,不过城头上插着的依旧是王字旗帜。
好像是王国叛乱,遭到了郡中守军围攻,不过县城依旧掌握在王国的手中。
这探哨远远的绕开城外的军营,到了另一面墙头,当即便有十余名守卒张弓搭箭,一起对准了他。
“城下来者何人?”
一名军官模样的守军大摇大摆的站在城头上,对着城墙下的骑兵开口喊道。
那探哨则是自报家门道:“某乃韩军张横校尉麾下斥候,我家校尉奉命来援。”
那军官大喜道:“如此甚好,冀县武猛校尉于禁率兵围困我洛门县已有数日,快请贵使回报张校尉。”
那探哨点点头:“请告知王将军,某家校尉很快便到,到时戮力破贼。”
“如此甚好,我等就等着张校尉了。”
“驾!”
那斥候听见马蹄奔腾,回头一看,只见得从军营中奔出十余骑,朝着他追赶过来。
“某先去了,后会有期!”
张横军中斥候顿时吓了一跳,拨马便逃。
“兀那小贼,哪里逃?且停下来与某管亥大战三百回合
。”
背后足足有十几骑死死地追着自己,张横军斥候哪里还敢回身转战,只是没命的奔逃,两耳边只有呼呼不断的风声,而呼喝声和马蹄声则是变得越来越远。
他回头一看,只见得身后十余骑变得越来越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依旧不敢放松,而是纵马一路狂奔。
管亥见到敌骑跑远了,这才缓缓策马停下,对左右道:“行了,不要追了,回去吧。”
他特意听从于禁的嘱咐,放了对方一马,否则就算是追不上去,他管亥一箭都能把那斥候给射下马来。
...
“校尉,校尉!”
好不容易脱逃而来的张横军斥候远远的看到自家军队,急忙靠了过去。
张横眉头一皱:“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那斥候一口气赶到张横近前,上气不接下气道:“校尉,有紧急军情。”
张横眉头紧蹙:“快说。”
“天水郡武猛校尉于禁率军围攻洛门县,如今正驻扎在洛门县外,某还遭到了营中敌骑追杀,所幸得脱。”
“哦?某本来还想着怎么出兵,想不到这天水郡中守兵竟然已经到了洛门县,这不是天赐时机么?”
既然天
水郡守军已经到了洛门县外,到时候和王国里外夹击,击破敌军岂不是轻而易举?有了这份功劳,到时候韩将军还不得委任自己为一方郡守?要是能做天水郡守,那油水可就多得很了。
“速速发兵洛门县,与县内守军合力击破敌军!”
经过急行军,五千张横军本来有些疲惫,不过张横求战心切,倒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因此立刻遣军,这五千军马也算得上是老兵,因此跟着张横向洛门县进军。
经过三十里的急行军之后,洛门县和城外的军营顿时出现在了眼前。
“来人,往城中以弓箭射书,通知王国出兵,合力进攻敌军!”
张横一挥手,当即便有数骑朝着洛门县汇聚而去。
而张横则是看着城外军营,下令进攻。
“步卒向前突击,攻击敌军营盘。”
“骑兵在外游弋,一旦攻破敌营,立刻向营内突袭。”
听到张横下达的命令,五千军马顿时分为两部分,四千步卒当即列成了密集的阵势,向前出击。
这四千步卒当中混合了不少羌兵,羌兵素来英勇善战,虽然经历了一阵急行军,不过依旧是锐气十足。
“杀!”
震天的喊杀声四面传出,四千步卒当中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向营中释放箭矢,剩余的步卒则是举起大盾和长矛,向前发起了进攻。
而面对敌军的袭营,营内的汉军迅速涌了出来,据守营盘,也向往射箭,与冲击营盘的羌军士卒开始交战,由于张横军士卒颇为疲惫,因此刚一交战立刻开始猛攻,想要快速结束战斗。而营中敌军也不是等闲之辈,抵抗颇为激烈,因此战斗一经展开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之中。
而张横麾下的骑卒则是赶到城门之下,将几封书信用箭射入城中,同时大喊道:“韩将军麾下张校尉已经率军赶到,正在挥师猛攻敌军营盘,请王将军速速发兵相助。”
城头上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伸出头来:“某知道了,这便发兵。”
此人正是王国,只不过背后一柄刀子却抵在他的背心,想不这么说也不成。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一支三千余人的军队从城中缓缓列阵而出,打着一面王字军旗。
张横见到城中军队挥师来援,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一愣。
只见得王字军旗忽然被扔在地上,随后重新竖起了一杆于字将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