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休息一天就只有一天,第二天一行人就乔装打扮上了路。
在混出贤朝之后就不用怕了,因为贤朝要路引,但是南马国不用,南马国人口流动大,地域又辽阔,所以并没有实行路引这个制度。
而贤朝和文鲁国都用,在贤朝的时候他们手上的路引都是假的,花点钱糊弄糊弄还行,要真正上纲上线一定会被抓。
知道南马国朝堂会动荡不安,所以晏知等人并没有再去人家都城,绕开曜德安。
他们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就得到消息,南马国皇帝驾崩了。
这也在他们意料之中,只是他们的速度得更加快点才行。
与此同时上贤皇那边也已经发现尸体并不是逢京和晏知,不过他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帮晏知和逢京逃走的。
此刻的上贤皇坐在龙椅上,他把玩着从代曼那儿抢来的玉佩,眼中兴味儿越发的浓了。
“都说文鲁国的王储安绥有神童之名,后又有‘才惊天下’的美名,朕之前还觉得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的确配得上这些称号。”
这样的人才有趣不是吗?
上贤皇依旧把玩玉佩,说道:“老三。这件事你怎么看?”
被唤作老三的蒲灵坐在轮椅上,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可很得上贤皇的喜欢。
大概也只有“智多近妖”的三皇子蒲灵动手脚才叫上贤皇发现不了吧?
“依儿臣来看,父皇可以这样做……”
听完蒲灵的办法,上贤皇很满意的点头,他说:“朕的几个孩子当中就属你最像朕。”
蒲灵垂眸说道:“父皇过誉了,儿臣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对于蒲灵的谦虚,上贤皇很满意。
他本人就是个嚣张的主儿,当然不愿有人比他更嚣张。
“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
晏知和逢京都还没回到文鲁国,贤朝那边传来消息,说晏知杀害长公主逃跑,文鲁国王储安绥包庇其妻子,二人双双坠崖身亡,尸体已经在送回文鲁国的途中。
没过两天,贤朝又传来消息,说这两日有人冒充绥太子和太子妃,还请文鲁国那边注意点,莫要被人欺骗了。而且绥太子妃和绥太子杀害贤朝长公主有罪,该死,且不得入皇陵,若文鲁国有意义,那贤朝的上贤皇一定会向文鲁国讨个公道。
风尘仆仆的晏知和逢京等人已经几天没有住客栈了,这几日风声大,住客栈会不方便。
今日他们分散的去找农家居住,因为易了容所以没叫这些普通百姓看出什么异样。
农家的条件当然比不上客栈,但要安全很多。
晚上吹灭了蜡烛,晏知伸手环住逢京的腰,小声的说:“上贤皇这是在逼父皇他们。”
逢京应了一声,他默认了晏知这不太正确的姿势,说道:“他料定父皇他们不会怕得罪贤朝就放弃我们,所以就等着父皇反驳然后好开战。”
“届时南马国也想分一杯羹,我们得尽快回去,回去制造些兵器出来。”
“刀剑兵器不行?”要说刀剑兵器文鲁国这些年有暗中生产,是不差的。
晏知摇头,“仅仅是这些对上贤朝是不够的。而且我还有其他的担心。”
“嗯?什么担心?”
晏知说:“就是你那个曼姨,她本身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会不会为贤朝已经搞出了许多新型武器?这一点不好说。”
贤朝在兵马方面已经很强大,再加上新型武器的话,那他们的胜率会直线下降。
“这未曾听说过,探子也没传来消息。”逢京这么说也是不确定,军事上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能随便乱说,万一说错了,那损失就不是一个人能承担的。
“以防万一我们得多弄点。”
得空晏知本身对兵器就感兴趣,在现代副本的时候了解过,但愿这个时代的技术能支撑得起简单的兵器。
第二天文鲁国京城别院。
葛幽幽听到外面的这个消息,她就知道这是安岫最好的机会,只要安岫这个时候站出来,就很有可能成为储君。
贤朝都说逢京已经死了,文鲁国要是想安稳发展那么即便逢京回来也不可能马上承认他的身份,那作为聪慧的三皇子安岫不就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安岫听说葛幽幽要见自己,于是就来了别院,不过对于葛幽幽安岫一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顶多就是把她当成备用棋子。
“听说你见本皇子?”安岫坐在凉亭中,心情并不算好。
他可不相信自己那好皇兄死在外面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就他皇兄那脑子,谁能算计的了他?
葛幽幽行礼之后说:“殿下,幽幽听说太子殿下出事了。”
安岫只是盯着葛幽幽看,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葛幽幽被安岫看得心里发毛,明明平日里是个人畜无害的,怎么露出锋芒的时候就这么让人招架不住?
“幽幽认为,这是殿下的机会。”葛幽幽说道。
安岫笑了一声,他的笑很开朗,充满阳光气息,这和逢京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说实话没有女孩子能扛得住他的这个笑容,葛幽幽也不能。
她现在都能清晰的听到她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这是为眼前这个男孩心跳加速。
葛幽幽压下心里的悸动,继续说:“太子殿下如今出事,朝堂必然不稳。殿下聪慧,又深得民心,何不争一争那储君之位?”
安岫看向葛幽幽,眼神不再是之前那样从容淡泊,这会儿看上去有点锋利,有点叫人招架不住。
“殿下。”葛幽幽拧眉。
安岫意味深长的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葛幽幽坚定说:“幽幽知道,在幽幽心里三殿下不比太子殿下差,既然如此三殿下为何不争一争?说不准三殿下比太子殿下更适合储君的位置呢?”
安岫摆摆手,“此事你无须多言,本皇子心里有考量。”
安岫的这话并不能让葛幽幽安心,安绥离京本身就是不错的机会,可安岫不但没有争储的苗头不说反而处处帮安绥打压安元,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