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带着哀求的语气,水叱跪着往前试图靠近鬼星座,妄想着能够将功补过。
只是在鬼星座的算计当中,即使是那两个半鬼解封时间能够被某种东西给愈合,这种东西能够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三百里的巨石拦截路,只要耐心等待他们的能力消耗殆尽,三名暗藏杀机的厉鬼同时出手定然能够将他们杀死在金广城之上。
只是……鬼星座眼中杀意密布,他有些高估了水叱等人的智商。他们定然没有等待到最后一刻就贸然出手,私以为是找到了一个好时机,实际上却落入了对方的反陷阱当中。
“死吧。”
鬼星座没有再给水叱机会,仅仅只是吐出了两个字,水叱鬼核内的鬼气全数被抽离,形成一枚全新的鬼核凝聚在鬼星座手中。
这枚鬼核能够重新让一名厉鬼诞生,现在鬼族内部缺少厉鬼,鬼星座也需要能够完美听话的手下,这样的解决方法是鬼星座冥思苦想许久才想出来的。
“大人,在苍蓝城堡的地下室暗道当中,发现了一些人类。”
一道黑影在空中穿梭,半晌后落到了鬼星座的面前,魑魅露出了她那张明媚的面孔,认真和鬼星座汇报着。
听到魑魅的汇报,鬼星座眼眸微沉,半晌后才开口问道:“魑魅,你认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对的吗?”
不明白为什么鬼主大人会问出这样的话语,魑魅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回大人。属下不知道什么是错是对,当初在战场上,若不是大人带领着军队前来我们就都死了。”
“我们这条命是大人救的,我们也是大人手中的武器,只要大人认为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实际上现在被鬼星座委以心腹的几只厉鬼,都是当年同他一起上过战场并肩作战的战友们,连同魑魅在内也是如此。
之前的时候,被仇恨蒙蔽的鬼星座没有太多时间去思索,为什么当初曌皇要断粮的事情。他只想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为那些被抛弃的人报仇。
可当鬼星座选择重新进入景国之乱这个地方以后,鬼星座思索了很多东西。
当初他们所保护的东西,却被他们后面的做法给摧毁,那他和曌皇又有什么样的区别呢?
“放了吧,让木杉保护暗中保护他们,不要露出马脚。”
为了找寻一个答案,也为了让自己内心好受一点的鬼星座,语气平静地选择了和当初截然不同的对待人类方法。
魑魅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鬼星座,随后领命去安排这件事情去了。
望着远方即将落日的太阳,鬼星座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喃喃自语道:“我的父皇,你究竟是何时变得如此愚蠢的呢?”
……
“圣文的制作其实并不麻烦,只要有个进士就可以做出来了。只是烙印比较麻烦,需要有文气加护才可以做到,而且失败率挺高的。”
血狼吞掉了铁匠影子当中的使徒,恢复正常的铁匠也不再说姜宁是异想天开,反而是琢磨了一下其中的可行性后,给出了一个答案。
听完铁匠思路清晰的讲解方法,姜宁看了一眼常安平。
顿时秒懂的常安平,直接拔腿就朝着学院跑去。
兰陵城堡没有半圣驻守,但有着一尊大儒三位进士。现阶段也没有游鬼在城堡周围大量聚集,找一个进士过来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就试试吧,失败率高,那就说明还是有成功率的。”
想要见识见识若是圣文烙印在武器上会有何等效果的姜宁,倒也不急着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没过一会常安平就被那位叫做鹰长空的进士提着回来了,整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身无可恋的神情。
本来常安平没想着找这位鹰长空的,毕竟比起其他两位性格温和的文士来说,鹰长空更像一位格外鲁莽的武夫。
只是好巧不巧刚好撞上了这位,而且想着提一嘴的念头,常安平就被抓过来了。
“见过姜先生。论语我有所拜读过,应该尊称您为一声老师才对。”
见到鹰长空竟然如此谦逊有礼的模样,常安平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谁?他难道出现幻觉了不成?
鹰长空竟然还有这样一副面孔,这是常安平从未知晓的事情。
“无需客气,论语并不是我所创,我也没有那个能力。”
摆了摆手的姜宁,没有过多提及这件事情,而是回归正题:“这位铁匠所说进士就可以雕刻圣文了,不知道能否现在做一份我看看?”
自从见到轨道上雕刻的圣文起,姜宁就感觉雕刻圣文的条件应该不只是单纯文气,还有其他附加条件。
而这个附加条件是什么,或许只有这些进士才清楚了。
“需要打造新的轨道吗?”
面对姜宁提出的请求,鹰长空脸上流露出一丝变扭,随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的话,恕我直言姜先生,我不能雕刻圣文。”
本以为浩然正气能够保护住他们不受影响,现在看鹰长空这幅僵硬说话的模样,看来是姜宁想多了。
“去吧。”
徘徊在洛青雉身边的血狼早就已经蓄势待发,此时听到姜宁下达命令以后,化作一道红光钻入了鹰长空的影子当中。
潜藏在文宫周围的使徒被洛青雉直接定位力场,血狼完成了一场精准而残暴的狩猎。
吞噬掉这只使徒回到洛青雉身边,血狼的毛发变得更加光滑了一些。
看来这些使徒身上也带有血气,也难怪血狼会如此喜欢了。
“嗯?”
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想法受到强行扭曲的鹰长空,脸色微微一变,望向了姜宁有些茫然:“姜先生,我刚刚好像经历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已经解释累了的姜宁,再一次看向了常安平。
叹了口气,已经化身为客服的常安平,为鹰长空解释了起来。
半晌后知晓来龙去脉的鹰长空,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他就说为什么如此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