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安皱眉,这僵尸虽不难对付,但是这叫声若是将此地其他之物叫来,那就不好说了。
当下,他不犹豫,一张清念所给他的阴阳火符被他捏于指间,念法掐诀后,那火符化作一圈圈焰波,朝那僵尸席卷而去。
那僵尸未能躲避开来,那枯骨般的手爪在触碰到那火焰之后,竟整个瞬间化作了飞灰。
这张阴阳火符果真不简单,但这火符只有一张,就这么被李之安一下用去了。
不过李之安也不觉得可惜,这突然出现的僵尸颇有古怪,绝对不是这福地间的怪物,那僵尸隐约是被人所控对李之安出手,看起来像是往生门的作风。
只是李之安不清楚,往生门现在是出于何种理由要对他不利。
他犹豫了片刻,又将那青玉腰牌取出,狠狠一捏下,这腰牌便在李之安手中化作了產粉。他冷冷一笑,转身遁去。
一路遁走中,李之安一直运转那无息藏影术,结合着蹑影追风术,他早就出了那片中央广场。
穿过了一片稍低矮些的建筑后,一片坟地出现在李之安的面前。
那墓碑之上,均有些李之安看不懂的文字在那忽明忽暗得闪烁着。
不过,那坟地中,竟有宝气有如实质一般透出。似乎有异宝埋于那坟地之内。
对此,李之安并不多看一眼,而是绕过了这片坟地继续向前而去。
准确来说,他这前进的方向是向着这片城池的最外圈而去。
李之安一直有一种直觉,刚刚他所处的那片广场让他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那广场地面上有些奇怪的纹路,似阵法又不像阵法,不知何用。
但是隐约间觉得,这广场中藏了一物,有可能是异宝,也有可能是妖魔。
就像刚才李之安路过的那片坟地一样,很是透着诡异。
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在巨大的危险之前,什么重宝他都不稀罕,更别说,除了那福地中的危险,还有他人想要对他不利。
不过一路谨慎得走来,倒再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这福地静悄悄得,四周什么动静都没有。
也许又因为这福地内的面积极大,往回走的李之安,竟连个人影都没瞅见。
几个时辰过去后,李之安终于来到了外墙,只要翻越过这奇怪的方形建筑,便能退出这福地。
不过,外头那诡异的青草与鬼魅一般的巡逻者可不是李之安一人可以对付的。
他并没有选择退出此地,而是在这外城墙的边缘,慢慢走了起来。
这建筑的石材很是怪异,如夜明珠打造的一般,质地莹润不说,终日发着幽光。
盯久了,便会让人有种昏昏欲睡之感。
这石墙上的石缝极为细小,要是不仔细查看,会让人以为这建筑由一整块怪石所造。
而低头望去,那城内地上铺就的石板倒很是普通,乃是常见的石板材料,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很多地方,已经破损碎裂,看来斑斑驳驳,破败的很。
又走了近半个时辰后,李之安停下了脚步,眼前,那如夜明珠一般的城墙之上,出现了一处破损小洞。
黑戒一闪,那黑狗被李之安招了出来。
而当那黑狗出现在这福地之后,它似乎不安得夹起了尾巴,一双眼睛很是委屈得偷摸得打量着李之安。
“去,看看那洞里有什么?”
李之安指了指那城墙上的小洞对黑狗虎虎说道。
虎虎一听,转头朝着李之安所指的方向看去。
登时,两只耷拉的的耳朵立了起来,它欢快得钻入洞内,只露出个黑色的尾巴在外不住得揺晃。
那虎虎似乎在洞内不断得刨土,一阵阵石沙在李之安惊愕的目光中越来越多得被它刨了出来。
在屁股后,渐渐如小山一般越堆越高。
李之安扭头朝着四周看了看,便又一顿伸手掐诀,一道障眼法被他随手施展了出来,配合着鬼打墙之术,将此处的异状隔绝了开来。
没过多久,那坚硬得比玄铁都更胜一筹的墙体在虎虎的爪下,从一个小洞变成了一个可容一人钻过的大洞。
而虎虎的脑袋便从这洞里钻了出来,对李之安一顿眨眼“你竟然让我钻你的狗洞!”
虎虎一听,那整个脑袋瞬时又埋进了洞内,只露半只眼,害怕得看着李之安“罢了!”
李之安轻叹了口气,从这虎虎刨出来的洞一钻而入。
那洞内,并不幽暗,而是亮堂一片,这几米厚的墙体被虎虎挖穿后,赫然李之安进入了那没有门的外墙建筑之内。
只是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内侧墙体仿佛透明一般竟将外界的景物都透了进来,但又不是透明,那外界景物可近可远。
只要将手触碰在墙体之上,那么城内任何一处之地,都仿佛能被透视一见,实在奇异万分。
那万里之外,李之安甚至看到了其他门派的弟子,正抱团前进。
这墙体虽不能被神识穿透,但是念力却无阻碍可过。
只是李之安念体有限,那范围扩不出去多远。
只能仅限的距离内,谨慎得防备着四处。
而现在李之安所在之地,身后极其空旷宽广,一片银色,空无一物。
思索了片刻,李之安将洞口又稍作处理后。
便在这片墙内也绘制了一处传送阵。
在确保周身没有危险后,李之安背靠内墙,手心握着清念给他的属于清河的信物,一副画面自脑海中浮现。
清河与铭硕等人此刻陷于一处似古镇一般的小镇内。
个个房屋中,几人不断搜寻着什么,似乎偶有发现,目露惊喜不断。
而清胜也随着他们这几个小辈在一处,看似几人一时内也没什么大碍。
而不远处,逍遥门门人也在附近,包括云岚宁在内。
每个人都似乎在各处镇内屋舍中搜寻物件。
这些小辈身边,也有长辈陪同着。
不过逍遥门与忘仙门之间,还是隐约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既井水不犯河水,也可以立马有个照应。
而当李之安再扩大范围检视而去,几万里都再无别派的踪迹。
要不是这奇异的内墙,李之安甚至不知道这城内的面积竟如此之大,这大的已经不能叫城池了,说他是一个国家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