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泽和许东宝的坟冢在天黑前就修缮完毕了。许天旭和许天佑一商量,决定在坟冢后的树丛里隐蔽起来,准备来个守株待兔。可两人一连坚守了十天,半夜也时刻保持着警觉,半个月下来,墓地周围都不曾出现过陌生人影。而另一边,许天旭和林岚的婚期也越发临近了,林岚打过多次电话催促他回去准备。他也清楚,只要自己前脚离开,掘墓贼就会接踵而至。
半个月下来,他也和村子里的同辈,长辈中一些人熟络了起来,闲时就会跟他们聊天拉家常。他也从这些人口中得知,那伙掘墓贼一半原因是为了泄愤,而另一半则是冲着坟墓里的某样东西而来的,他听罢,立刻在脑海里生出了一条计策。
他当即联系了挖掘机和货车,对外宣称要迁坟,然后挑选了个黄道吉日,于一天夜里动工,动工之前,他特意派人在四周围起了一圈三米高的铁皮墙,圈内的坟冢被团团围住,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只能听见铁皮墙内的发出的机械轰鸣声,显得神秘兮兮的。
第二天一早,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看见,其中两辆货车的车厢上盖着厚厚的黑布,不用说,黑布下一定是许天旭父亲和叔叔的棺椁;但还有一辆小货车,车厢上也盖着厚厚的绿色帆布,还用绳子加固了一遍,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三辆货车前后驶出村子,待铁皮墙拆掉之后,村民看见,许东泽和许东宝的坟冢已经迁起,变成了一块平地。但在许东宝坟冢的西侧五米开外,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深坑,深坑内虽然填了些石头和泥土,但还是能看出深挖过的痕迹。
许天旭在离开村子前,刻意跟村里的几位长辈打了声招呼,还一脸神秘的说道:“我在祖宗的坟内挖到了一点东西......希望各位帮我保密,就算有人问起,也不要透露......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罢,他只给三四位长辈塞了红包。其余没有拿到红包的人自然心生不满,私下纷纷议论长短。
许天旭早就看准了镇上一处废弃无人居住的老宅,他将父亲和叔叔的棺椁秘密运到这里存放,又花钱聘了个镇上的独居老人照管,让他每日都来焚香。在离开的当天中午,他来到存放棺椁的屋子,先点了香烛,又跪在蒲团上真挚的说道:“爸,叔,为了你们能清静安宁,也为了我们这些后代能心安。就请先在这里委屈一段时间,待我把掘墓贼揪出来处置之后,我一定帮你们重修墓园,再送你们入土为安。请理解子侄的用心。”说罢,他磕了几个头,随后就动身回隆市去了。
就在许天旭离开的第三天晚上,一对中年夫妇驱车来到了村子,当他们看到许东泽和许东宝的坟已被迁走,一旁还多了个深坑,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大感不妙。妇女随即来到村子,想跟村民打听消息,还不等她细细询问,那天没收到红包的村民就满含怨气的将看见的,听见的,猜测的信息一股脑的抖了出来。
当这妇女听到村民说:“那小子一定在地下挖到了金银财宝!才那么神秘兮兮的又挡围墙,又盖帆布的,还跑得飞快,生怕被人看见分掉一些。那块地啊,过去还是我家的哩.......”
妇女听罢,赶忙跑回车内将情况一一告诉了男人。男人听罢,愁眉惨淡的拍着大腿后悔道:“没想到被这混小子捷足先登,全给他挖走了!哎!”
妇女此时也一脸悔恨的神色,问道:“那接下去怎么办?”
男人瞪着妇女斥道:“怎么办?!找他要呗!你也算是他的婶婶。你去要一半回来,不然我两捱不到年底就得完蛋了.......”
十二月二十八日,许天旭和林岚大婚当天。婚礼地点就在公司旗下的一家假日酒店举行。当天傍晚,宾客如云。政府要员,商圈精英,以及一些家族和集团代表纷纷到场祝贺。许天旭身着正装,与披着洁白婚纱的林岚站在厅口迎接四面宾客。
就在晚宴开始的前半个钟头,一个打扮的精致时髦的中年妇女领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也赶到了婚礼现场。在迎宾门口,她一脸热情的凑了上去,牢牢握住了林岚的手腕,夸赞道:“你今天真是天仙下凡啊!就像那个女明星!要我说啊,人家也不一定及你这般天生丽质!呵呵......真是我们许家的福分啊!”
林岚被这妇女热情的言辞和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笑着礼貌回道:“谢谢您,请楼上入座。”说完,她有意望了一眼身旁的许天旭,似乎在问:“这个阿姨是你家那边的亲戚吗?”
许天旭这时也回过头来望着这个满脸堆笑,有些热情过头的妇女,他也礼貌一笑,问道:“请问您是我爸爸这边的亲属吗?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妇女仍旧笑得落落大方,但并不着急回答,只是一把拉过身后的男子,望着许天旭道:“快叫堂哥!你不是一直都说最崇拜这个堂哥吗?快叫!”
被拉的男子是她的儿子,身形肥胖,戴着副厚厚的眼镜,一双眼睛却很小,此时他只顾着低头玩手机游戏,根本没抬眼看周围的几人,听到妈妈的催促,他也只是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哥!”说罢继续拨弄手机,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丝毫看不出所谓的“崇拜”。
许天旭也被这两母子的奇怪举动逗得有些想发笑,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就算是老家没有血缘的村民到来,他也表示欢迎,只是多两双筷子的事,并无伤大雅。随即说道:“楼上请吧,一会儿请多喝两杯。”
妇女笑吟吟的点点头,继续闲扯道:“你小时候我还带过你一点时间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结婚了,还娶了个这么美丽的老婆。呵呵.....时间过得真快啊。”
许天旭只是微笑点头,记忆里并没有关于这个妇女的任何信息,也从没听长辈说起过此人。只见妇女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有些惆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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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叔叔去得早,不然我这个婶婶还能再带你长大一些时候呢。”
许天旭听到她说起“叔叔”两字,不觉间生出一丝疑问和警觉,问道:“您是我叔叔许东宝的老婆?”
妇女此时脸上的笑意又绽开了一些,忙回答:“是的呀!我就是你的亲婶婶呐。”
许天旭望着这个所谓的婶婶,总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或许是排斥,又或是警惕。他有种预感,这个突然出现的婶婶一定跟掘墓贼有所关联,但此时并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也不恰当。他当即叫来郭奕,在他耳边低声交代道:“查查这两母子的底细,尽快!”然后就由郭奕领着这对母子上楼入席了。
当两母子走后,林岚才笑着打趣道:“你这婶婶真热情,真会打扮啊!既然跟你是近亲,过去怎么没见她来家里走动过呢?”
许天旭也苦笑了一声:“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知道还有这么个婶婶。”他嘴上说着,心里已经开始对这妇女起了戒备和不满,心想:“我不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了!好!我倒要看看你装的这样亲热,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由于林岚已经怀孕三个月,孕吐反应明显,婚礼上的仪式做了大幅精简,只简单的交换了戒子,敬酒礼之后就草草收场了。许天旭作为新郎官,无可避免的被前来祝贺的众人灌醉到立足不稳,天旋地转的地步。直到被许天佑背回了家里,吐了一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郭奕就打来电话,说昨天那个妇女想约他谈事,时间定在今下午三点,他一口应承下来。陪林岚吃过早饭,做了胎位监测后,他才赶去公司。
到公司时是两点半,他先找到郭奕了解情况,而郭奕也通过各方渠道,短短半天时间就摸清了妇女的底细。
“这妇女名叫叶莺,今年刚好五十岁。她年轻的时候是个按摩女郎,后来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在西区买了一栋楼,以收租打麻将为生。接着遇到个男人,跟人家生了个儿子。六年前,夫妻两去澳门赌博,短短两天,就把积蓄和楼都给输掉了。现在一家三口租住在城中村内,夫妻两平时就靠打牌维持生活。但有一点很重要,她二十岁的时候曾跟你的叔叔许东宝办过婚礼,也是唯一一个许东宝带进家门的女人,后来许东宝死了,她也就改嫁了别人,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你的婶婶。但我猜那笔意外之财,多半是你叔叔给她的!现在她找上门,无非就是想让你接济他们一家。”
听完郭奕的叙述,许天旭的思路仿佛贯通了一样,冷笑道:“夫妻两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自然就起了挖坟掘墓的歪心思,穷生奸计!何况还是两个赌徒,就更不足为奇了。”
郭奕道:“她挖坟能得到钱?难道许东宝的坟墓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许天旭目光闪烁的回道:“一会儿这个秘密就会揭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