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参与的人员悉数离场,刘昌是第一个走的,走之前还不忘瞪了许东泽一眼。而其他人则跟许东泽表示了担忧,并纷纷劝说他一定提防刘汉家族,保重身体之类的话。他一一回谢之后,众人才离开了。此时,雅间内就只剩他一人了。
几分钟后,郭奕推门进来了,走到他身边后,轻声道:“叔,刘昌走了,一楼和地下室都是他带来的人,跟着他一并走了。”
许东泽冷笑一声,道:“刘汉生怕我在这儿伏击他,所以借口不敢来。就推了刘昌来,刘昌也怕我当场报复,所以带了一堆马仔埋伏在外。这两兄弟很谨慎,也难怪那么快就能把家族做大。”
郭奕顿了顿,问道:“我有个问题想不太明白。”
“你说吧。”
郭奕道:“既然咱们已经知道刘汉是杀害天阳的幕后推手,那为何还要把会长的位置让给他?更犯不上对他和颜悦色!直接对他家族宣战不是更好吗?也免得那些会员说咱们家没胆。”
许东泽有意望了一眼郭奕,说道:“你最近被天阳的事儿搅得心神不宁,思考问题似乎出现了局限性。我对刘汉妥协,甚至是认怂,归根结底是为了保住在外流亡的天旭。这个商会会长的位置,刘汉早已垂涎已久,因为这能使他获得更多更大的社会资源和认可,从而加速壮大他的家族。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搞垮我!我没受伤之前,他只是挑衅,我受伤之后,天旭又被通缉,他看到时机成熟了,就设计铲除了天阳。我可以笃定,他一直在派人搜寻天旭的下落,只要找到天旭,他会毫不犹豫的清除掉。他非常清楚,只要我的两个儿子都死了,我对他也就构不成长久威胁了。”
郭奕点点头,心里通透了不少,又接着问:“那刘汉能保证天旭顺利归来吗?毕竟还有不少谭孝成的手下在盯着。”
许东泽回道:“刘汉和谭孝成的私交不浅,刘汉家族之所以能快速崛起,少不了谭孝成的助推,刘汉卖的白粉一直都是谭供应给他的。我提出让位的条件,无疑就是想让刘汉尽可能的牵制住谭的马仔,从而减少天旭的威胁。但我并不打算把希望压在刘汉身上,我们还是要早做规划。”
郭奕又道:“算来天旭已经出去大半年了,这半年也不知道他过得如何?”
许东泽拿出了公文包里的手机,打开了文件夹,找出一段视频递了过去。郭奕看到,视频里的许天旭身穿西服,胸间戴着新郎字样的领花,满脸春风。而跟他结婚的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模样清纯灵动,唇红齿白,脸上挂着羞涩且幸福的笑意。郭奕见状,几天下来心中积压的阴霾总算是消散了一些,紧蹙的眉峰也难得的舒展开了,不由地为这个流落在外的兄弟感到宽慰和高兴,说道:“见到他平安无恙,还娶了喜欢的女孩,我就宽心了。”
许东泽收起手机,披上外套,杵着木拐和郭奕离开了酒楼,在回到住所之前,车子刚停稳的当口,许东泽面带忧郁之色,对郭奕笃定的说道:“我有预感,咱们家族里出现了内鬼!而且不止一个!你接下去的言行举止要格外小心,特别是在做一些决策的时候,务必仔细打磨之后再施行,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郭奕点头受教,天阳的死已经让他成为了惊弓之鸟,对任何事物都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此时再听到许东泽的提醒,他更是噤若寒蝉。待许东泽走后,他才驾车返回,行驶至路上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接通后,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郭奕哥你好,我是林岚。”
郭奕快速回忆着这个名字的有关信息,恍然想起林岚不就是天旭的前女友吗?他随即反问道:“你好林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岚在电话那头忧郁了一下,才吞吐的问道:“请问.....请问天旭在家吗?我看到了关于他的通缉令......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的电话我已经打不通了。”
郭奕顿了顿,这才郑重的回答道:“林小姐,天旭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而且以后多半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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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了,感谢你的关心,请你忘了他吧!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归宿,再见。”挂断电话后,他很快就忘了这件事儿,而电话的另一头,林岚却久久不能入睡。
再说参加宴会的刘昌,宴席散场后,他匆忙坐上等待他已久的宝马车,吩咐司机快速赶回公司。回到公司后,他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刘汉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见刘汉和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下象棋,见他来了,刘汉立刻丢下手里的“车”,开门见山的问道:“许东泽怎么说?”
原来刘汉压根没去什么泰国谈生意,一直在办公室等着刘昌回来汇报情况,只见刘汉此人大约五十七八岁,中等个头,身形略胖,光头,面部横肉丛生,两条浓黑的眉毛间有道很深的“悬针纹”,一双略红的眼珠透着杀气,下撇的嘴角,更使整张脸增添了威严与凶狠的意味。
刘昌略带喘息的回答道:“他说....他说要把商会会长的位置让给你。”
刘汉一怔,随即略显兴奋的再次问道:“这话是他亲口说的吗?”
“是他亲口说的,而且还有不少人在场。”
刘汉得意的冷笑一声,眉峰不再紧蹙,嘴角微微上扬,道:“嘿!他这是在向我示弱了。”
刘昌紧接着道:“但是他有个条件,说要你保证他的小儿子安全回家。”
刘汉此时有些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悦,竟失声笑了出来,道:“我素来听说这许东泽是个硬骨头,现在看来,他也不过只是装得硬气罢了!到头来,还不是要求我!”
刘昌问道:“那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刘汉笑着挥挥手道:“打吧!就说我答应他的请求。”
“等一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在刘家两兄弟快要得意忘形之时,与刘汉一道下棋的男人忽然开口制止,只见他将手里的“炮”棋落在了棋盘上于自己有利的位置,这才站起身,接着道:“这是许东泽的圈套!”此人,正是谭孝成生前的得力军师——李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