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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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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回家的徐夕妍又出现在卫生所,徐政委和张春荣都愣了一下,徐政委把水缸子递给张春荣,看着徐夕妍跑的直喘气,皱了下眉:“你大晚上的跑来跑去的干啥?”

张春荣昨晚着急了一晚上喘上起了个泡一喝热水嘴上的泡就觉得疼,她吸了吸京风,看了眼拍了拍胸脯喘气的徐夕妍,没等她问,徐夕妍到先激动的笑了,幸好病房里只有他们一家人,要足有外人还不

得被人笑话。

“二叔,二婶,你们猜等会谁要过来?”

张春荣:“大晚上的谁要来啊?”

徐明辉住院的事家属院的人都知道了,有些和她家关系好的都来看过徐明辉了,张春荣想不到还有谁,徐政委-看徐夕妍的反应第一时间就猜到了:“宋团长要过来?”

徐夕妍笑道:“对,我回家的路上碰见宋哥哥了,宋哥哥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他要带姜梨过来给明辉道歉。”

徐明辉:“明辉发烧跟姜梨有啥关系?”他看向张春荣:“是不是又是你让宋团长叫姜梨过来给明辉道歉的?人姜梨明早就走了,你不让人家两口子消停消停,还让他们两口子吵架!”

张春荣喝了一口热水,哼了一声:“我这么做有错吗?要不是因为她,你能把明军打这么狠你不打这么狠,明辉能发烧 晚上吗?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儿子呢!我张春荣也跟宋团长说的很清楚了,我没别的要求,就让姜梨给明辉道个歉就行。”

徐政委气道:“我跟你说不明白!”

他越来越觉得自家这媳妇脑子越来越蠢,眼界窄,爱占便宜,迟早有一天她要吃亏在她这张嘴上。

这个点大多数人都睡觉了,家属院的门都从里面拴上了。

宋川试者推了推院门,没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助跑几步,单于撑在墙头跃了过去,屋里的门从里面插着,男人走到窗户前看者躺在床上睡的沉沉的姜梨,自姜梨般过来也有好些天了,这具身体

的主人到现在连个窗帘都没装。

宋川屈指敲了敲玻璃窗,轻一下重一下。

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面朝窗户,一条细直的腿搭在被子上,没有醒来的记性。宋川眸底浸出些微笑意,又敲了敲玻璃窗,力道加重了几分。

"叩叩叩——"

那一道道声音砸进姜梨耳里,她皱了皱眉,以为在做梦,外面的“O叩”声再一次响起,姜梨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猛地看见窗外站着一个黑影,登时吓得尖叫 声,拽着被子死死的蒙住脑

袋。

“姜梨。”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玻璃窗户传递进来,在黑夜里多了几分质感:“是我,宋川。”

宋川?

姜梨轻轻拽下被子,露出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戒备的看着窗外的身影,男人背对着月光,清凌凌的光感在他身后浸出几分朦胧,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但对姜梨来说却异常的熟悉。这张脸她看了十几年,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在心里描绘出宋川的轮廓和五官。

姜梨刷一下掀开被子,披上棉衣下床走到窗边,冷着脸看他:“有事吗?”

她语气疏离,态度冰冷,是宋川鲜少见过的一面。

男人的眸隔着一层窗户细细的打量着两天未见的人儿,他逆着光,眸底浓烈炽热的情绪暗暗翻涌着,不消片刻便被他按压下去,低沉的噪音多了几分沙哑:“开门。”

姜梨:……

纯纯有病。

也不知道大晚上的跑回来做什么。

她开门出去,打开外间的房门,宋川从屋外进来,身上带着夜里的寒气,男人没穿军装,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手织毛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路跑回来的,姜梨注意到他额间出了些薄汗。

“距离明天早上九点还有一晚上,我明早按时走,你不用回来提醒我,没其他的事我先睡了。”姜梨不想跟他多废话,转身回屋,手腕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跟我去卫生所。”

“不去!”

姜梨转身,想甩开那只禁锢着她的大手,男人力道知让她挣脱不开,她嗤的一声冷笑:“你还不死心,非温着我临走前给徐明辉道个款?宋川,我告诉你,我就是今天晚上连夜走路去东峰岛也不会卫

生所给一个欺负过我的罪魁祸首道歉!你死了这条心吧!”

姜梨的愤怒,眼底的倔强,还有仅剩下的一身傲骨让宋川心疼。

他护了十几年的小姑娘在这个年代被人步步紧逼的欺负。

“我不是让你跟徐明辉道歉。”宋川看着眼前长满 身刺的小姑娘,指腹几不可察的按压在她的腕骨处,轻轻的、不着痕迹的摩学了下:“我带你去跟徐家人说清楚,和他们划清界限。”

姜梨:???

她怔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和白天怒目指责她的宋川好像不太一样,她到现在还记得中午的宋川说出那些话时,脸上的表情有多狰狞刻薄,不给她留一丝脸面和尊严。

“你又中邪了?”

姜梨不再信他,作势要甩开他的手,但男人的力道明明不重,却让她怎么也挣不开,姜梨气的抬头瞪他:“你放手!”

宋川朝她走进一步,男人身上带着夜里的寒气,妻挟着男性强烈的压迫感丝丝缕缕的渗进姜梨的皮肤,他身形高大挺拔,逼近的那 刻,头顶遮住了照在姜梨脸上暖黄的灯光,姜梨头皮一紧,脚步竟硬

生生顿住,仰着小脸戒备的看他:“你想干什么?想家暴我?!”

“信我一次。”

宋川攥着姜梨手腕,小姑娘手腕纤细,他半掌既握:“到了卫生所,我要是逼你道歉,你就回家,我绝不拦你。”

姜梨也不怕他拦,他要是敢拦,她就敢大叫,保管让卫生所的所有人出来看热闹。

“好,我跟你去。”

姜梨挣了挣手:“先让我把衣服穿上行不行?”

宋川指尖微顿了片刻,不舍的松开,姜梨回屋穿上衣服,跟着宋川去了卫生所,现在虽然快三月份了,但到了晚上还是很冷,今晚还吹了点冷风,姜梨觉得脸蛋都冷冰冰的,她缩了缩脖子,眼前的光陡

地暗下,姜梨抬头,便见宋川走在她前面,无形中为她挡住了扑面而来的冷风。

姜梨:???

她真怀疑宋川有精神分裂症,白天和晚上两个样。

两人走进卫生所的大门,来到除明辉的所在的病房,这个年代的病房很是简陋,门是刷过漆的蓝色木门,水泥地拖得干净,病房里放了两张病床,病床的左上角插着一根棍子,上面挂着老式的输液瓶。

徐夕妍 直注意着病房外的动静,看见宋川带着姜梨进来,高兴的先过徐明辉的病床就奔向宋川,还没等徐政委呵斥徐夕妍,宋川就已经后退步避开她,手臂 抬,自然的将身边的姜梨楼在怀里,深

黑幽冷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徐夕妍:“徐夕妍同志,麻烦你自重,我不想让我妻子误会。”

姜梨:???

徐夕妍&张春荣:???

这还是姜梨第一次见宋川在徐家人面前摆正自己的位置。

而张春荣和徐夕妍也是第一次见到末川如此冷漠的一面,他皂无顾忌的偏向姜梨,瞳眸里的冰冷和疏离都让她们两陌生,徐夕妍错愕的眨了眨眼:“宋哥哥,我,我也没做什么呀,姜姐为什么要误会我

们?”

宋说话不留情面:“我是看者你长大的,小时候你黏着我就罢了,我念你年纪小不懂事,你现在长大了,十九岁了,心智和身体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但凡你有点女孩子的矜特和脸皮,也该明白要和我这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保持距离,而不是毫无分寸感和羞耻心的贴上来,你心里存着什么弯弯统统的心思我比你清楚,你不要自己的声誉,我身为一个军人,还要自己的名誉,我也不想让我妻子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谣言。”

宋川的话像是几个巴掌狠狠地抽咋徐夕妍的脸上,将她的尊严扒的一丝不剩。

病房外还有看热闹的值班护士,其他病房里或多或少还有病人,徐明辉的病房门大敞着,里面的情景和市音全数落进了外面人的眼里,徐夕妍的脸阵红阵白,两只手用力绞在起,眼睛红红的、闪着泪

花可怜兮兮的看着宋川。

她不明白宋哥哥怎么忽然间跟变了个人一样。

他以前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绝情伤人的话,一定是姜梨给宋哥哥说了什么,才让宋哥哥对她的态度忽然转变,她小姨说,男人最怕的就是耳边风,吹吹,有些事就解决了。

徐夕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宋哥哥——”

宋川目光冷冽,语气冷厉:“注意你的称呼,以后请我叫我宋团长。”

徐夕妍:……

她所有的情绪被宋川一句话堵的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姜梨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身旁的宋川,她心里始终觉得宋川只是骗她来医院,估计来了医院还是会和徐家人一致对她,逼她向徐明辉道歉,男人的手臂始终禁锢着她,将她圈进独属于他的领地之内。

姜梨秀眉轻蹙,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但却挣脱不开。

姜梨:……

宋团长!”张春荣反应过来,上前将徐夕妍拉到身后,又错愕又生气的看着宋川:“你怎么能对妍妍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她咋说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把你当亲哥哥,她不就是喜欢黏着你一点吗,你至

于这么说她吗?你在我家吃了这么多年的饭,我们把你早就当亲人看了,你竟然当我们是外人?这些年我送给你的粮食都喂狗了吗!"

她还以为宋川真的是来带姜梨道歉来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来帮姜梨出头来了!

“春荣!”徐政委皱眉看她:“你说话难听了。”

张春荣一下子更火了,自家男人不向着自己就算了,还帮着外人说话:“我哪说错了啊?从宋团长来到海島,在咱家吃了多少年的饭你心里没数吗?他这些年吃的粮食都够我们再养活两个孩子了!”然

后又看向宋川:“宋团长,你今天早上在我跟前说的好好的,会带着姜梨来跟明辉道歉,你就是这么让她道歉的吗?!”

对面的张春荣,活脱脱一个胡搅蛮缠的泼妇。

姜梨唇畔紧抿,今天早上宋川的一言一行到现在仍记忆犹新。其实她也挺好奇,早上宋川还跟她撕破脸皮/逼着她道歉,怎么晚上又想通了,来帮她出气?

“她没做错,为什么道歉?”

宋川目光漆黑,睨着张春荣:“翻墙烧被褥的是徐明辉,他犯错挨打是罪有应得,生病发烧也是他自作自受,和姜梨毫无关系,你凭什么让我妻子给你儿子道歉?”男人垂下眼皮,轻蔑的扫了眼躺在病

床上早已吓懵的徐明辉:“我要是把他翻别人家墙损坏他人财物的事举报到公安局,他就不是挨一顿打那么简单了。”

这件事徐政委心里最清楚,要是宋川真把这事捅到公安局,公安局一旦过来调查,明辉的人生里就多了一个污点,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张春荣和徐夕妍都被眼前这个忽然变得冷血冷情的宋川吓到了。

宋川:“张婶刚才说,我在你家吃了这么多年的粮食都够养两个孩子了。”男人如山川巍峨的眉峰凉凉 挑:“那我这些年给你们家送的东西,也足够养活你们一家人了,这件事张婶怎么闭口不提?”

张春荣脸色一变,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谁叫宋团长说的是实话。

这件事就算她不提,家属院的人眼睛也不瞎,宋团长每次来家里吃饭基本都不空手,要么提着供销社难买的罐头水果,要么提着精细粮和一两斤肉,次次不空手,说句实话,他提的这些东西的确够养活

他们一家四口了,只是宋团长从来没提过这些事,张春荣却只记得自己付出的,从来不想别人给予她的东西,所以一直用宋川在她家吃了多少年的饭来裹挟他。

徐政委被宋川说的抬不起头来,脸臊红臊红的,他搓了搓脸,声音好像苍老了不少:“宋团长,这件事是你婶子和明辉的错,她们不应该为难姜梨,叔在这给你和姜梨赔个不是。”

宋川看向坐在床边的徐政委,一个大老爷们,脊背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佝偻了不少。

他对徐政委的为人和印象都不清楚,对徐家的一切都是从范知学嘴里套出来的,男人冷声道:“徐叔,作为晚辈,我还是想送你一句话,做人有时候别太装糊涂。”

徐政委脊背一僵,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

其实这些年宋川每次来家里头提东西他不是没看见,一开始他的确客气的给宋川说让他别提,但宋川下次来还会提东西,如果他想阻拦也不是没办法,只是他打心里逐渐默认了宋的行为,他带来的东

西也很大的改善了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水平。

张春荣看老徐不说话了,气的瞪着宋川,这一刻什么也不顾了,脸也不要了:“那些东西又不是我们家逼你拿的,是你自己愿意带过来的,现在又说我们家要了你的东西,你早干嘛去了?!”

宋川唇边噙着嗤笑:“张婶不是说我吃了你们家那么多粮食吗?我在这给你阐述事实,你激动什么?”

张春荣被宋川堵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徐夕妍站在张春荣身后,也吓得不敢说话,外面看热闹的人唏嘘着。

徐家人可真不要脸,这些年使劲压榨宋团长,还有脸倒打一耙说宋团长,现在还欺负到宋团长媳妇的头上,明明是徐明辉犯的错误,竟然逼着宋团长娘妇给他儿子道歉。

呸!

哪来的脸啊!

徐政委本来就好面子,被宋川这么大刺刺的指出来,还被病房外那么多人看热闹的听见了,此时羞愧的都抬不起头了。

病房里陷入里一瞬间的死寂,倒是边上的姜梨身躯几不可察的僵了一瞬,刚才宋川说话时嘲讽的语气和她小叔太像了!

她抬起头,怔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从她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男人锋锐的下颔线條和凸起的喉结,这是两世以来,姜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宋川,男人眉峰冷冽,眼尾也夹杂着凉薄的讽意。宋川察觉到姜梨炽热的目光,喉结动了动,对徐政委说:“徐叔,今天既然已经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索性把话次性说完。徐夕妍是你侄女,今年也十九岁了,她父母不在身边,你和张婶就是她的监护人,还希望你们做好监护人的责任,看好她,别让她再纠缠我,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免的毁了她的名声,将来亲事也不好说,张婶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也不点破了,给大家都留点脸面。”

徐家几人的脸齐刷刷的一白。

哪还需要宋川点破,家属院的人谁不知道徐夕妍和张春荣的心思?都昭然若揭了。

徐政委的脸都快埋地底下去了,宋川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对徐明辉说:“烧被褥的事只此一次,再有下次,我亲自收拾你。”

徐明辉两只手紧紧抓着被角,吓得身子不停的抖,想不通之前那么温柔对他的宋大哥怎么变的这么凶,宋川的声音还砸在他耳朵里:“记住了吗?”徐明辉不敢犹豫,脑袋点如捣蒜:“记、记住了。”宋川松开姜梨,在姜梨终于解脱想要往边上挪一步时,又被男人攥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宽大温热,细密的温度层层叠叠渗进她的皮肉。

“我们走。”

宋川带着姜梨离开卫生所,病房外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大部分人都在说宋团长对媳妇真好,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帮她媳妇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气,还有部分人说徐家可真不要脸,徐夕妍缠着宋团

长的事海岛上的人谁不知道,人家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媳妇都来随军了,她还不要脸的贴上去。

看看,挨收拾了吧。

活该。

“看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

宋川一走,张春荣才回过神来,气的把火气发给外面看热闹的人,上前“碰”的一下大力关上了病房的门:“也不知道他吃错了啥药,跟变了个人似的,不就是一个团长吗,有什么可神气的,部队的团

长多了去了,妍妍还非他不可了?也不看看他这些年在我们家吃了多少饭,我还没——”

“张春荣,你说够了吗!”

徐政委豁然起身,猩红着眼瞪着张春荣:“你还要不讲理到啥时候!宋川说的哪一件事你占理了?整个海島的人都是咋说妍妍的你没长耳朵听吗?他这些年送给咱们家的东西,够他在咱家吃十几年

了!”徐政委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你咋就这么贪心呢!”

“还有你!”徐政委看向徐夕妍,脸色难看的厉害:“你爹娘当初把你送到海岛来是让你在文工团当女兵的,不是让你整天勾搭一个结了婚的男人!破坏人家家庭的!你都十九岁了,要点脸行不行!我

今天就把话撂这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们在这边给你相看个对象你嫁了,要么就给你送回你爹娘那,别待在这丢我们徐家人的脸了!”

张春荣气的要说话,被徐政委吼了一嗓子:“都是你惯的!你一个当长辈的连个正确思想都没传达给小辈,你的责任最大!我告诉你张春荣,你要是再找姜梨的麻烦,就一块跟妍妍走,我一个人也能带

好孩子!”

徐政委发了一通火,摔门走了。

徐夕妍一听,抓着张春荣的胳膊摇:“小姨,我不想相看对象,我不要嫁人,我就想嫁给宋——”

妍妍!”张春荣止住她的话,第一次没有顺着她:“你别想着再嫁给宋川了,这辈子我张春荣跟他宋川不会再有好脸色!你二叔说的相看对象的事我倒觉的还行,妍妍,你放心,等你二叔气消了,小

姨让他打听打听,看看部队还有谁和宋川年纪差不多大就当上团长的,哪怕嫁个二婚,年龄大点的也行,反正你嫁的男人不能矮宋川一头!”

“我不嫁!”

徐夕妍跺脚反抗,张春荣冷下脸:“你要是不听我安排,我可真顺着你二叔,把你送回你多娘那了。”徐夕妍瞬间偃旗息鼓了,气的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

从卫生所出来到家属院要走一段路,这 路宋川着薑梨的手腕不曾松开半分,两人肌肤接触的那-片都带着不同寻常的温热,男人垂眸,看了眼边上有些愣神的姜梨,指腹在她腕骨处不着痕迹的摩挲

了下,低沉着声音问:“在想什么?”

姜梨回过神,察觉到手还被宋川牵着,下意识就甩开了。

掌心的皓腕骤然脱离,宋川眼底划过黯然,随即掀目光看她:“我没骗你,我和徐家已经划清界限了。”

姜梨抿了抿唇,面对这一面的宋川忽然就硬气不起来了,这一面的他和小叔太像了。

她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使劲磨了磨被宋川攥过的地方,平静的说:“知道了。”她顿了下,续道:“我明天一早就走,你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你爸妈的吗?我回去了正好告诉他们。”

她低首头,看者地上两道重番的身影,男人身影质长,没过她的影子,将她完完全全的覆盖在下面,她正想往旁边那 步,往家属院的方向走,就听宋川说:“对于今天我说的那些伤害你的话,给你说

声抱歉。”

姜念一怔,抬头看他。

难得啊。

一向只认为自己都是对的宋团长会认错了?

宋川看着姜梨的眼睛,不动声色观察她的神情,小姑娘眼底的揶揄嘲讽尽数落在他眼底,男人续道:“你别回去了,这里就是你的家。”

虽然宋川今天晚上和徐家人彻底划清界限了,但他早上说过的话还是像 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拔不掉,他今天能说出这些话,将来会无数次的说这种话,就和家暴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姜梨转身朝家属院走:“我要回去。”

她不想再生活在宋川给她制造的压抑生活的氛围里不断地内耗自己。

宋川看着走在前面的姜梨,几步追上姜梨,低声问:“还在为我早上说的那些话生气?”

姜梨脚步一顿,抬头看他:“你说的是事实,这个家是你的家,里面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姜梨从口袋拿出徐政委还给她的棉花票和布票递出去:“还有这两种票,还给你,等我回去,会找机会

和你爹娘商量我们离婚的事,也谢谢你今天晚上帮我说话。”

棉花票和布票卷着边,静静地躺在小姑娘白皙柔嫩的手心。

宋川死死的抿紧薄唇,他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说这种伤人的话。

他养了小姑娘十几年,了解她的脾气性格,她外壳坚硬,但内心极度脆弱,那人说的那番话无异于是用刀子再戳姜梨的自尊。

“姜梨……”

宋川喉咙有些涩意,伸手握住姜梨的手蜷起,让她收回手里的票。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整个包惠住姜梨的小手,只瞬又松开她,手臂 捞将姜梨用力抱入怀里,手掌覆在她的后颈,带着安抚轻轻揉按了几下,宋的脸埋在姜梨的肩窝,贪婪的嗅了嗅小姑娘身上的气

息,沙哑的嗓音低沉的厉害:“我是……”

——小叔二字生生卡在宋川的咽喉。

他既想让小梨认出他,不再对他冷眼相待,又怕小梨认出他后,后半生只将他当做敬重的长辈。

宋川的内心挣扎纠结,一向平稳沉着的气息逐渐亲乱,抱着姜梨的于臂越收越紧,想将怀里的人儿揉碎与他的骨血镶嵌在一起,怀里的人被他的力道勒的河哼一声,那道声音像是悬庄上自上而下破出来的手抓住了宋川仅存的理智。

男人闭了闭眼,逐渐松手放开姜梨。

在得到解脱的一瞬间,姜梨立刻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秀眉紧皱,戒备的看着他。宋川垂下手,手掌微微蜷起:“再信我一次。”男人顿了下:“我在这边给你找份适合你的工作。”姜梨听到工作二字眼皮子跳了一下,紧蹙的秀眉也舒展了,她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宋川的眼睛:“尽量给你找工资高点的。”

姜梨:!!!

这个可以有!

这个年代要想找工资高的好工作,没关系户就甭想。

对于原主这个农村户口来说,别说好工作高工资了,就是最普通的工作也没她的份,其文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也不想回老家,离那三年越来越近,能留在海岛,还能有一份客观收入的工作,都是件好事。姜梨抬头看向宋川:“你说话算数?”

“算数。”

姜梨暗暗松了口气:“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男人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声,遮住唇边的笑意:“嗯,说定了。”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宋川把姜梨送回家就去了宿舍,范知学这会睡的正昏天暗地呢,也不知怎么滴,忽然间就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就和刚进宿舍门的宋川撞了个正着。范知学:???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宋川关上门坐到床边时才彻底醒神,噌的一下坐起身:“你不是回家了?咋又来了?!”

宋川:"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

范知学来了八卦,也不困了:“你去找徐政委一家了?”

“嗯。”

宋川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跟范知学说了一遍,说完又补了一句:“记得明早起来跟我说一遍。”

范知学???

“为啥?”

宋川:“时刻提醒我已经和徐家划清界限了,免得我又去了徐家。”

范知学:…..

他问:“那你媳妇呢?你还让她回去不?”

宋川:“不回了。”

男人抬眸看范知学:“范副团,你有纸笔吗?”

范知学朝桌上的抽屉扬了扬下巴:“我没那玩意,你的本子和钢笔就放在抽屉里,用你自己的。”

宋川:“知道了,你睡吧。”

范知学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床上,临睡前说了一句:“记得明天白天给我买两包烟,可别又忘了。”

宋川:….

等范知学睡着,宋川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撕下来压在枕头底下。

吹号声响起时,天也蒙蒙亮了,过道里响起来回走动的脚步声,范知学醒来的时候宋还在睡着,他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回来时看见宋川已经起了,坐在床边,手里摆着 张字条,脸色黑沉难看,一

大早的跟有人招惹了他似的。

范知学将脸盘塞到床底下问他:“你一大早的黑着脸,是不是想起昨晚和徐家划清界限的事又后悔了?”

宋川抬头,手指用力攥紧纸张,压着胸腔里的怒火,冷静道:“你再说一遍。”

范知学想到昨晚宋川临睡前交代他的话,于是坐在床边跟他绘市绘色的说起昨晚他是如何带者媳妇去卫生所找徐家人划清界限的事情,范知学说得越多,宋川的脸色就越黑,捏着纸张的手指根根泛白,

手心都多了几道指甲印。

好!好得很!

那个人可真能给他惹事!

范知学走后,宋川打开被他揉的褶皱的字条——我已经替你和徐家划清界限,具体问范副团。——我留住了姜梨,你若是再因为其他人伤害姜梨,我不介意毁了你所在意的一切,包括你的前程和家人。宋川将字条撕成碎片丢进纸篓里,双手用力搓了搓脸,眉宇间尽是烦躁。他现在无比确认,自己中邪了!不知道被哪个孤魂野鬼占据了身体,做出的事总是与他背道而驰。

宋川洗漱完离开团部,回家属院的路上遇见了提着黑色公文包的徐政委,他脚步微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明明只是 晚上没见,他却觉得徐叔好像-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徐政委也在原地顿足了片刻,然后朝他走来:“宋团长,你昨晚说的话我回家后也好好反省了,对,我这些年的确不该装糊涂,你放心,我已经限妍妍说清楚了,不会再让她纠缠你了,对了,你也帮我

打听打听,部队里有哪些不错的年轻后生,给她介绍介绍,让她早点嫁出去,我这个当二叔的也早点省心。"

宋川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点了点头:“我帮你留意留意。”

徐政委笑了声:“谢谢了。”

宋川回头看了眼逐渐走远的徐政委,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他们的关系好像一夜之间变淡了。他想告诉徐叔,昨晚和徐家闹僵的人不是他,但这话说出去有谁会信?不仅没人信,还会给他扣一个宣扬封建迷信的帽子。

宋走到家属院的小巷,经过徐家时,与出门的张春荣和徐夕妍碰了个正着,徐夕妍刚想喊宋哥哥,想到昨晚来自宋川的警告,立即闭上嘴巴,眼神幽怨的看着宋川,一旁的张春荣冷哼一声,拉着徐夕

妍走了。

宋川捏了捏酸疼的鬓角,有些无法接受一觉醒来身边的人都跟他成了仇人。他看了眼前面的院子,脚像是镶嵌在地上,迈不开步。

他不知道昨晚 那个人'是怎么留住姜梨的,昨天早上他信誓旦的告诉姜梨,要是足不道款就把她送回老家,结果转头他就先变了,不仅帮她找徐家的麻烦,还把她留下来了,明明是姜梨的错,现在反

倒全成了他和徐家的错了。

他现在和徐叔一家关系搞僵了,又把姜梨这个惹事精留在家属院,宋川不敢想以后的日子会有多艰难,更无法接受晚上的那个人’占据他的身体去讨好姜梨,做出不要脸的行径。

宋川最后还是还没回去,转身去了团里。

昨晚在卫生所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海岛,宋川回团里的路上碰见几个战友,都跑过来找他,朝他竖大拇指,说他对媳妇真好。

宋川:……

姜梨今天早上难得睡了个懒觉,刚迷迷糊糊醒来时,外面传来“唯”的砸门声,姜梨爬起来穿上衣服出去开门,唐彩凤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叫她:“快九点了,你快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去码头,要

是再晚点就赶不上今天这班船了,你就得走路去东峰岛。"

姜梨打了个哈欠,笑道:“我不走了。”

唐彩凤愣住了,随后惊喜大叫:“真的啊?!”

姜梨笑道:“真的。”

得知姜梨不走了,唐彩凤别提多高兴了,她眼睛红红的是因为哭了一晚上,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说话的朋友,结果还没待几天就要走了,她能不难受吗。

隔壁的袁秀英就在门口听着呢,店彩风今早能光明正大的敲姜梨的家门也是经过袁老大太和袁秀英允许的,两人就等着姜梨收拾包袱灰溜潘的滚蛋,哪成想她不走了,袁秀英冷哼了一声:“事精又不走

了,咱们家属院又该闹腾了。”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姜梨听见。

店彩凤脸色一变,下高识看向姜梨,见她脸色没有异样,微微松了口气,结果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就见姜梨越过她走出院门,璀亮的眼睛冷冷的看向隔壁门外站着的袁秀英,她的齐肩短发今天扎了两个

小揪揪垂在耳朵后方,身上还穿着姜梨第一次见她时的大红色斜襟棉袄。

袁秀英靠在门框上,双臂环抱在身前,见姜梨出来,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有什么看的,惹事精。”

“秀英,你不要这么说姜梨。”

唐彩凤站在姜梨身边,为她说话。

袁秀英“哎哟哟”叫了几声:“嫂子,你是谁家的媳妇啊?胳膊肘咋还往外拐呢,袁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吃了这么多年的饭都喂白眼狼了啊。”

唐彩凤气的闭上嘴,胸口一颤一颤的。

姜梨冷声道:“我是惹事精你是什么?老姑娘?还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二十二岁的老姑娘还赖在家里,赖的还是嫂子家里,吃嫂子家的喝嫂子家的,还对嫂子指手画脚,眼里没有尊卑,没有索质,孩

子见了人都知道问声好,你见了人就跟猪鼻子插葱只会哼哼哼,离了婚的寡妇都比你这朵老黄花菜强,也不知道文工团怎么收了你这号人,说出去都败坏文工团的名声。"

姜梨嘴快,字字清晰,不带脏字的把袁秀英狠狠糟蹋了一顿。

这个点家属院的路上来往的有军嫂,瞧见这场面,都围着看热闹呢,姜梨那张嘴是真让这群军嫂们佩服。太厉害了。

相反,袁秀英快气炸了,一张脸阵青阵白,跟唱脸谱似的。

她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老姑娘,海岛上有的是人在背后议论她,但都没摊到明面上,今天让姜梨这张嘴说到了桌面上,说的那叫一个难听,袁秀英指起袖子想要上去斯姜梨那张臭嘴,店彩凤见状,赶

紧挡在姜梨面前,着急的催她:“姜梨,我帮你挡着,你快回家里关门躲着别出来。”

“我不怕。”姜梨抓住唐彩凤手臂拉开她,看向袁秀英:“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立刻去文工团举报你,我不信文工团的团长、副团长、主任没有一个能管得了你的?!”

这一句话登时把袁秀英吓住了。

她知道姜梨不是开玩笑的,她要是打了姜梨,被她举报到团里,肯定要受处分的。

我用女治不了你,我这个老太太还治不了你了?!”赵桂兰气劳汹汹的从屋里出来,她刚网就在屋里,等着看姜梨吃瘪,没想到这小煽妇牙尖嘴利,把她国女驾的还不了嘴还还不了手,赵桂兰冲上去

想要教训姜梨,她是个老太太,老人打了小媳妇,团部还能收拾她一个老太太不成?

赵桂兰倚老卖老,想在姜梨面前立立威风,哪成想姜梨 转身回去了,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块搬砖,目光冷冷的盯着赵桂兰:“想打我,先试试我手里的砖头。”姜梨看着袁老大信住的身形,眼底溢

满浓浓的嘲讽:“打赢了我进局子你进棺材,这笔买卖怎么算我都不亏。”

赵桂兰:……

袁秀英:…

军嫂们:…..

平日里姜梨没出来跟大家似接触过,家属院的军嫂们都不太了解姜梨的脾性,隔壁的赵桂兰母女两也觉得姜梨一个瘦小的小媳妇好欺负,况目平日里宋团长在家的时候两人时不时的吵架拌喘,就连店彩

凤都觉得姜梨是个软脾气的主儿,可今日这一遭,还真是让人开了眼。

“你你你你,你这个不讲理的小媳妇,宋团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赵柱兰气的骂人都不利索了,姜梨笑看着她,说话的声音清脆好听,却带着嘲风的冷意:“宋川竖了我倒不倒霉我不知道,反正你丈夫当初娶你过门是挺倒霉的,袁营长有你这么个老娘也挺倒霉的,你就可着袁营长一个人薅,还带着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块薅,你们两都是女人,却成天把重男轻女娃在嘴边,我在家里天天听者你骂小花和凤嫂,你骂小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是女人生的?你又是怎么从姑娘变成媳妇熬成婆的?亏你还活了这么多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姑娘嫁不出去就是因为你们缺德事做太多了,活该变成老姑娘。”

人群里有军嫂们跟着起哄,说姜梨说的没错。

这年头重男轻女的思想有多腐败,家里有女孩子的都深有体会,袁老太和袁秀英母女两在家里咋对唐彩凤和袁小花的,大家化也都在看眼里,有的人会在私底下议论蚰轴她们,有的也就在家里跟自个丈

夫说说,谁都没敢说到袁老太面前去,今天倒是让姜梨把袁家的这层遮羞布给扯下来了。

自从来到海岛后,还没这么骂过赵桂兰,她过了好几年享福日子,哪受过这么大的气。气的指着姜梨的手指抖得不停,嘴皮也颤抖的厉害,没一会眼皮一翻,竟气晕了过去。姜梨:…

这么不经骂?

唐彩风一直沉浸在姜梨的战斗中,心里不停的鼓学叫好,差点就喊出来了,就连老大太气晕了还反应过来,袁秀英先反应过来,跑过去扶起老太太朝店彩风吼:“你还愣着干啥,娘都被姜梨气晕了你还

不赶紧过来背着娘去卫生所!”

家属院一下子炸开了锅,有看热闹的,有上去帮忙的,有和赵桂兰关系好的站出来指责姜梨的,还有站在姜梨这一头帮她说话的。在一群人的闹腾中,唐彩凤背着晕倒的赵桂兰去了卫生所。

身在团部的宋团长这会正跟指导员还有其他几位团长讨论几天后的出海作战演习,一名警卫员急匆匆的跑进来,跑到门外敬礼喊报告,说:“宋团长,外面有人找您,让你赶紧回家一趟。”宋川眼皮猛地一跳,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皱眉问:“什么事这么着急?”警卫员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听外面的人说,是嫂子把袁营长的娘气晕了,老太太现在在卫生所躺着呢。”

宋川:!!!

这女人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惹祸精!压根不会让他省一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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