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姬笑了，“那就去求小六吧。”
永宁侯两人神色为难。
甄小六毕竟曾经是他们的干女儿，见到他们是要行礼的。
让他们去求甄小六，实在放不下颜面。
屋外的甄小六：就挺无语的。
“但是我又突然觉得小六应该不会答应你们，还得想个别的法子。”
甄姬故作纠结，突然像是谈闲话一般道。
“对了，我家小六的嫁妆是不是还在永宁侯府？动了那嫁妆的话，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永宁侯夫人刹那间脸色苍白。
别说那嫁妆了。
那嫁妆的一半都被轩辕芸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补贴自己的嫁妆了，再加上轩辕芸下令永宁侯府不准给甄小六月俸。
永宁侯府苛待甄小六。
所以甄小六平日里的日常开销都是从那嫁妆里面出的。
不止永宁侯夫人知道，屋外偷听墙角的甄小六心里更是明白。
前两日芸儿的脸毁了，她心里有气，便将那些嫁妆全部变现了。
虽然她从来没有明面上苛待过甄小六。
但是她也因为芸儿而对她视而不见。
起初还因为甄小六的身份而惶恐，但是时间长了。
并没有任何人来护着甄小六，芸儿也越发大胆。
因为跟芸儿关系一日比一日僵硬，她渐渐地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由芸儿去折腾。
然而永宁侯夫人心里想的什么，永宁侯并不知道。
永宁侯一脸高兴，“姬王殿下放心，小六的嫁妆没有人动过！”
说完看向永宁侯夫人，“夫人，小六既然已经回到了姬王殿下身边，那比嫁妆自然该回到小六身边，你快去回去取那笔嫁妆！给姬王殿下送过来！”
永宁侯夫人不敢说话，只能勉强笑着。
但是迟迟没有动弹。
甄小六的嫁妆里面有几笔天下少有的奇珍异宝，有一颗价值连城的红珊瑚。
既然已经当了出去，恐怕早就已经寻不回来了。
再也没有办法找出来相同的第二件。
更何况有些已经在常年累月里典当了的呢？
见永宁侯夫人并未动弹，永宁侯疑惑道：“夫人这是何意？”
甄姬也装作疑惑道：“不知永宁侯夫人可有什么难处？不如说出来，让我和永宁侯也来听一听。”
要不是她们回来之后，云秀来找到甄姬特意说明了甄小六在永宁侯府过的什么日子。
恐怕甄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刚回到西玄的时候，甄姬甚至想要亲自前往永宁侯府道谢。
却万万没有想到。
原来这五年来小六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
寄人篱下？
便是那轩辕芸死了也不为过。
怪不得自己刚回来小六就找自己要黄金。
原本她就不是贪财的性子。
那时候自己却独独没有往这边想。
永宁侯夫人面如死灰，“还希望殿下能够救救我的女儿！”
“哦？”
“那些嫁妆......”永宁侯夫人话语艰难的说出口，“已经没有了，侯府愿意赔姬王殿下变现金银，还望殿下能够救芸儿一命！”
甄姬半响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笑道：“好，那就静待夫人佳音。”
这话说完，永宁侯面如灰蜡。
原本以为五年前太上皇让侯府照顾皇女，乃是天大的恩典。
现在的惨败跟当初的兴奋高兴简直大不相同。
但是谁曾想到，竟然因为照顾甄小六，现如今竟然让侯府倾家荡产。
倘若再来一次，永宁侯绝不答应太上皇！
哪怕落下一个顶撞太上皇的罪名。
“臣，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君唯跟着永宁侯走了。
君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工具人。
甄小六从墙角里面走了出来，无奈道：“皇母，您不想见到这两个人就不要见了，何必见了心生厌烦？”
甄姬不甘心，“难道你在永宁侯府收到的苛待就都不作数了？怎么也要讨回公道。”
“就当给永宁侯府的借住费用吧。”
甄姬无语，“借住也没有那么贵的，你可知你百里红妆的嫁妆里面都是价值连城的玩意？很多没有了就真的没有了，随便一件都可以养得起几家人风风光光一辈子了。”
这样一说甄小六突然又觉得永宁侯府配不上那些东西了。
有一件事甄小六已经纠结了好几天了。
看着甄姬，突然就想要说出来了。
“母亲，我有一件事跟你说。”
“嗯，小六你说。”甄姬摆弄着手里的杯子，无所事事。
“我的身世。”
此话一出，甄姬手中的茶杯突然掉在地上，茶杯里面的水溅到身上也不自知。
甄小六就这样抬着头看着甄姬，一言不发，等着一个结果。
她知道甄姬永远不会骗自己。
甄姬的教育就是这样，哪怕不说，也不会欺骗。
不说就是不说。
说了那定然是实话。
*
看了轩辕芸的脸之后，君唯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谁给轩辕芸用的药？”君唯问道。
因为永宁侯府苛待小六，所以她也没什么笑脸。
永宁侯赶忙道：“君神医，我家小女这脸......”
君唯不耐烦道：“原本能够恢复如初，但是因为不知道谁给用的药，现在性命都难保，还想要恢复如初？”
君唯脑海里灵光一闪，道：“恢复如初也不是不行......”
永宁侯夫人赶忙道：“神医！您快说，我女儿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痊愈？”
君唯来回渡了两圈。
心中默念，这你可别怪我了。
“那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