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正在喂猫,这是刚刚从酒店拿回来的锅包肉。
这只猫现在天天都来督军府,几乎每天中午都等着他的锅包肉。
他也很享受喂这只胖猫的快乐。
喂完了猫,他一抬头,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孩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
今天他特意安排不必通传就可以放进来的客人是南方督军府的少爷和小姐。
看来是少爷没来,小姐自己来了。
“您好,您是胡小姐吗?”张副官看着眼前的少女问道。
“是的,我是胡若兰,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她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轻声说道。
张副官已经注意到了少女的异样,她眼圈有些发红。
“是这样的,胡小姐,我知道您要找督军,您先别急,先坐下喝杯茶。”
督军和叶助理在吃饭,张副官也不知道督军什么时候能回来,只好先稳住这位胡小姐。
他已经听说了,这位胡小姐的脾气那是相当的大。要是大闹督军府就不好了。
“小哥哥,我就是来找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她没问小哥哥的名字,结果等了这么多年?这回一定要问明白,记住他的名字。
“找我的?找我也对,我是洛督军的副官,有什么事您也可以先告诉我,由我来传达给督军,我叫张良玉。”
张副官早就看出督军并不喜欢和南方胡督军的女儿联姻,所以他也不清楚督军会不会来见这个女孩子。
有事让他来传话也挺好。
“张良玉,名字真好,人如其名,君子如玉啊!”胡若兰觉得小哥哥简直是样样都好。
原来他是北方督军府的副官啊,那以后她就要嫁到北方来了?
如果她要把小哥哥带到南方去,小哥哥会不会去?督军会不会放人?
“玉哥哥,我不要见什么督军,你领我在这阳城逛一逛好吗?”胡若兰红着小脸儿说道。
“好啊!那我先领你去吃饭吧。”
张良玉觉得这女孩看起来也没多大脾气,说话的声音很轻不说,还一说话就脸红。看来外面的传说也不准确。
洛靖寒被叶生歌的一口海鲜汤喷得一身海鲜味儿。
这下理所当然的得让叶助理陪着他去买衣服了。
“走吧,陪我去买身西装换上。”洛靖寒嘴角上扬,因为衣服上这一口汤,心情好极了。
“擦一擦算了,因为一口汤就买身新衣服是不是太浪费了啊?”
叶生歌不想陪他去,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毕竟她干的是督军助理的活,赚的是督军的钱。
“不浪费,走吧,叶助理。”洛靖寒显然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叶助理”这三个字,他勾着唇,故意加重了语气。
他还过来牵她的手,但她“呲溜”一下像个兔子一样躲到了一边,
然后一本正经的向前走去,嘴里叨咕着:“去就去,多大事啊,切!”
张副官去喂猫了,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也是督军吩咐他的工作之一。
但怎么今天喂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呢?
张副官是督军最信任的人,他爹原来也是老督军最信任的人,后来他爹跟随老督军上战场战死了,洛靖寒就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洛靖寒和张良玉情同手足。洛靖寒手中的重要工作几乎都是吩咐给张副官去做。
今天张副官还没有回来,洛靖寒皱了下眉,不过也没太在意,估计是阿善那只鬼精灵的猫不太听话。
叶生歌自己叫来了服务生,把一桌子菜都打包了,又要了两个菜。这是她每次吃完饭必做的事。
洛靖寒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帮她把打包好的饭菜拎下楼,放到他车的后备箱里。
开车到了一个巷口,巷口的一间简朴显旧的平房门前,坐着4个孩子,看到他们的车,立即开心的喊起来:“哥哥!姐姐!”
“大虎,爸爸呢?”洛靖寒下了车,笑着问道。
孩子的喊声惊动了从巷口经过的胡若松。
胡若松上午到旅馆后就让小二给他买了治拉肚的药吃下了。
然后他又睡了一觉,好多了,毕竟年轻。
肚子无碍了,他便躺不住了,起来后,让店小二给他弄了点清淡的饭菜,吃完便出来逛街了。
他刚出酒馆走了没几步,就被街对面妓院里面的几个妓女发现了。
这几个妓女正在招揽客人,一看到胡若松,就被他俊美的外表吸引了。
其中一个身形前凸后翘的妓女,穿着紧箍着身体的深粉色旗袍,一摆三摇的扭动着腰肢,向他走来,
一边走还一边给他抛媚眼儿。
胡若松见状,赶紧拼了命的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跑。
他从心里往外的讨厌那个妓女,他有洁癖,如果被这种女人碰到手,它会把手洗秃噜皮。
如果碰到衣服,他会把衣服脱了扔掉。
他以被狼撵的速度跑到了巷子深处,
那个妓女终于被他甩掉了,幸好那个妓女穿着高跟鞋跑不动,只能一摇三晃的搔首弄姿的慢慢走。
胡若松喘了一会儿气,把气喘顺了,才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巷口,出了巷口前面就是另外一条街道了。
他刚要走出巷口,就站住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身姿挺拔如松,那身军装更衬得他威武不凡。
脸庞棱角分明,每一个棱角又都恰到好处,透着刚毅的男性之美。
男人眸如星辰,熠熠生辉,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缓缓蹲下身子,如同降临人间的神祇。
他面前是四个小男娃,衣衫褴褛,一看就是街边要饭的苦孩子。
他眼神里满是温柔,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嘴角一直噙着笑意。
他从旁边的旧房子里搬出一张木桌子,
又把带来的饭菜轻轻放在地上,饭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吃吧”。他轻声说着话,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看着这个男人,胡若松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
他像一道光直直地闯进他的世界。
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跳陡然加快的声音。
后来好像还有女人下了车。
但此时,小巷、孩子、女人仿佛都不存在,唯一清晰的只有面前这个男人的身影。
胡若松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心中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下巨石,
泛起的涟漪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着他的心房,
一种陌生的感觉在他的体内疯狂滋长。
他,竟然,想要他,或者,让他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