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执此刻狂暴得如同一台发了疯的压路机,凡是拦在他面前的敌人,要么就是一锏下去命丧当场,要么就是被一锏拍飞,再命丧当场。
蛮族始终处于被动,这个时候的士气已经大受影响,根本就拦不住!
孙执和他的几个亲信一起,此刻就宛如蚯蚓一样,生生在大军里面拱出了一条路来!
那边,阿克塞看得心惊肉跳,不断大喊:“快!快拦住他!”
只可惜,场面已经彻底混乱,命令很难执行了!
他倒是想跑,但现在大家拥挤在一起,他还能怎么跑?
“特奶奶的……拼了!”
跑不了,那就不跑了,阿克塞直接拔出佩刀,主动迎了上去!
两方短兵相接,孙执上来就是一个朴实无华的下劈,孙执当即抬刀抵挡,但上面传来的巨力却是让他瞬间色变。
铛!
锏刀相撞,打出一片火花!
孙执抽手,又是一个下劈,阿克塞再挡,可这次已经完全挡不住,手中弯刀顿时被震飞,连虎口都震裂开来。
最后一个下劈,阿克塞已无兵器,只能以手臂抵挡。
在接触的一瞬间,他便清晰的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只是还不等痛感传回脑海,他就见到小臂折断之后,竟都没有完全消耗铁锏的力量。
那铁锏在视线当中极速放大,嘭的一声打在的他的天灵盖上!
一瞬间,周遭嘈杂的声音都变得安静下来,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异常空灵的状态当中。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孙执抬手抓住了他的脖子,高举起来,大喊道:“蛮族头领已死!余者投降不杀!”
阿克塞其实还没死,毕竟手臂拦了一下,只是把他打晕了。
但现在孙执都把他抓起来了,谁知道他只是晕过去而不是死掉了?
身后跟着的一众战字营弟兄也纷纷大喊:“投降不杀!”
外面的巽字营弟兄听罢,也全都大喊起来:“投降不杀!”
一时间,蛮子们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让他们投降的声音,从里面,从外面,通过密密麻麻的人头,他们却看不到任何希望!
阿克塞的死亡,给了所有蛮族致命一击,士气瞬间破灭!
“我投降!”
也不知道谁大喊一声,丢掉了手中的兵器,紧跟着就产生了连锁反应,整个大军纷纷丢掉兵器,大喊投降。
“跪下!”
“全部跪下,双手抱头!”
黑甲军众人继续大喊,蛮族们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敢不从。
看到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跪下的蛮族,宁恕大松了一口气。
赢了!
他连忙关了燃烧器,缓缓降落。
弟兄们已经在开始收缴这些蛮族的兵器了,同时用绳子把所有人的脚都拴起来,限制他们的行动。
等宁恕下来之后,五个统领纷纷赶了过来。
“世子!赢了!”
“太爽了,这种他们往哪儿跑,我们就去哪里堵的感觉太爽了!”
“这东西的作用果然大,以后有了这个,咱们怕是想输都难!”
见着他们高兴的神色,宁恕当然没有扫兴,道:“这一仗打得不错,回去全部记功!”
“赶紧打扫战场吧,在天黑之前,我们要往回赶。”
他们人数少是硬伤,为了避免这些俘虏又起什么心思,赶紧回去才最为稳妥。
众人齐齐点头,接下来就是打扫战场的环节,已经无需多下命令。
孙执则是重新回到蛮族人群之中,把阿克塞扛了出来。
“世子,这家伙还没死呢。”
宁恕目光一凛,知道这是蛮族的头领。
他又看了看后面数量众多的蛮族俘虏,知道现在不是叫醒他的好时候,便道:“绑起来,带上。”
孙执点头,扛着阿克塞继续往后。
两方加起来六万人的战场,这可是大战了,而且还不是守城战,是在平原上的短兵相接。
宁恕也是第一次指挥这种级别的战斗,只能说,有点太刺激了。
打扫战场颇耗费了一番功夫,不光是绑人收兵器,还有他们营地内的各种物资,这些东西不要那不是白瞎了。
最后,直到天色都要黑下来,众人这才出发。
一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六天后,众人才赶回蛮城。
一众蛮子看到蛮城的景象,几乎看呆了。
他们没想到,距离离开天门关还一年都不到,这里居然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尤其是,这里还有这么多蛮族。
不少人顿时起了歪心思,想要说服这些蛮族一起造反,只不过很难成功就是了。
已经住在蛮城的蛮子,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上岸,还想让他们回去过以前那种凄惨生活?
做梦吧!
宁恕迅速安排下去,还是老规矩,先关起来,做做思想工作,等他们明白这里有多好之后,怕是赶都赶不走了。
安排完毕之后,宁恕则是带着阿克塞,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没有急着谈什么,宁恕这一出去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先好好的洗漱了一下,这才过来。
阿克塞早就醒了,只是嘴巴一直被堵着,这几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恕取下他嘴里的布团,阿克塞活动了一下嘴巴,这才道:“宁家的人,果然厉害,不过这一仗我绝对不服。”
“你不过是占了天上那玩意的便宜,若没有那东西,你未必能赢我。”
宁恕不置可否,笑道:“你们也就是占了动作快的便宜,要是动作再慢点,老子用枪把你们全部放倒。”
宁恕这次带过来的纸壳定装弹是不多,毕竟时间紧,之前离开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生产足够。
但这段时间,宁家村可还是一直在生产的,那些生产出来的纸壳定装弹,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天门送,宁恕让吴有祸帮忙收着了。
真的不夸张的说,若是这一仗打得时候他们依然是守城战,那靠着火枪,绝对把这些人全部打死。
“好了,说这些马后炮没有任何意义,咱们还是说点实际的吧。”
阿克塞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不会臣服你。”
宁恕啧了一声:“你看你,话可不要说得那么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