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霏院。
时今将燕飞唤了进来。
“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燕飞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时今点了点头,将一叠银票给了燕飞。
“等会儿你去京城长安街的盛来酒楼找到掌柜的跟他说你要买下这酒楼。”
站在一旁的瑶冬听到这话有些焦急,以为自家小姐不知道那盛来酒楼的状况,急急道。
“小姐您才回京城没多久,可能不知道那盛来酒楼的经营状况糟的很,据说是曾经酒楼里面出了人命。这几年愈发没有人敢去那酒楼。”
“此事我是知道的。”时今说着。
这下轮到瑶冬愣眼了,小姐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让燕飞去买下这酒楼。
燕飞领了钱,便离开了落霏院。
时今自然知道瑶冬心里的疑惑便开口道:“你且放心,我既让人盘下了那酒楼,自然不会让它亏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我吗?”
见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瑶冬也不免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说起来那酒楼之前闹的人命官司,前世时今也是有所听闻的。据说有个书生在酒楼里面吃了饭菜,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暴毙了。
衙门的仵作说书生是中了毒,但是在酒楼的饭菜里并没有查出有毒的东西。
府衙的差役一番寻找也没有在酒楼里面查到有毒的东西。故而认定定是书生在来酒楼之前自己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中了毒,现在毒发所以死了。
但是其他的食客还是害怕,所以慢慢的去酒楼吃饭的人越来越少。
不过时今盘下这酒楼并不是要继续经营,而是将它改为做其他生意。
接着时今又写了一封信,让瑶冬帮忙让人送到青州去。
这时,三月跳到时今的腿上。
时今低头一看,不知道时今从哪里叼来一块带血的腰带。
那腰带的款式一看就是男人的,只是那腰带上面镶着数十颗玉石。
一看就非常的昂贵。
时今将那腰带拿起来放在一边,用力戳了戳三月的脑袋:“你这个小贼猫,又将别人的东西叼了回来。”
三月“喵”了一声,眨巴着那双琥珀色的猫仁,然后舔了舔时今的手背。
见状,时今有些好笑,每次干了坏事都是装可怜求饶。
只是看着那腰带,时今莫名1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废太子府邸。
陆晏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雪白的衣襟上还带着斑斑血迹。
而在一边,一个太监拿着拂尘,紧紧盯着正在给陆晏把脉的太医。
“陈太医,怎么样?”
“殿下这情况怕是时日无多了。”陈太医叹了口气,收回自己把脉的手。惋惜的看了一眼榻上昏迷不醒的人,谁能想到昔日文物双全的太子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不仅双腿残废,就连生命都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闻言,那太监心中舒了一口气,活不长就好。
他这就回去将这个大喜事告诉皇上。
“唉,陛下虽说对这位已经失望了,但也不想看到他落得这般凄惨的模样,陈太医不若开些药,缓解缓解这位的痛苦,至少撑到成亲吧,再过不久,丞相府的小姐就要嫁过来了。”
好好一姑娘,嫁过来没多久就要守一辈子的活寡,这可真真是可怜!
陈太医点了点头:“李总管所言极是,老夫也是这样想的,这便写了方子。”
“那就劳烦陈太医了,老奴得先行一步,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陛下,让他节哀。”说罢,李总管一甩拂尘飘然而去。
待他走后,陈太医呸了一声,转过头就看见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陆晏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看着他。
“陆晏,你告诉我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见方才还垂垂老矣的陈太医一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年轻俊俏的脸庞。
陆晏坐直了身子,“我看你在太医院混得挺好的,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让我一个年纪轻轻的俊朗公子哥天天扮成一个垂垂老矣的人混迹在一堆只懂得围着医术转的男人堆里,整日见不到半个姑娘,这对我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闻言,陆晏淡淡扫了他一眼,牧旭挠了挠头连忙打着哈哈道:“那啥,对了你上次有人说你这双腿可知,只是药材不好找?你将那些药给我看一下,我写信回去问问我师父有没有现成的,让他老人家送过来。”
“我已经写了信给他老人家了。如今有些药已经在路上了。”
“哈哈哈,那挺好的。那算上那些,还有多少药材没有找齐。”
“总共四十九种,如今还剩七种没有下落。”
见药材找齐了多数,牧旭一直以来悬着的心倒是松了不少。
“放心,我会发动我那些江湖朋友帮你一起找,天下之广,总能找到的。”什么时候他要去见一见这个所谓的相府二小姐,问问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百毒散的解药。
毕竟就连他师傅也不知道,要知道他师傅的医术高超,甚至被人誉为神医。
“对了,龙椅上那位为什么就非得盼着你死?”这是牧旭一直以来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虎度尚且不食子,但龙椅上那位为了致陆晏于死地,先是设局被陆晏刺杀,再是对陆晏下百毒散。
每一步都像是对陆晏有着天大的恨意。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当初立太子的时候,又要立陆晏为太子?
坐在床上陆晏听到这句话,漆黑的瞳眸里闪过一抹厉色。
或许,他本就不是景仁帝的儿子!
这时,青玄走了进来,面色有些古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主子。”
“有话就说。”
青玄组织了一下措辞,缓声说道:“主子,您的腰带不见了。”
在一边的牧旭闻言,笑出了声,拍着青玄的肩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样的小事。青玄,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做起管家公的事情了,连这都要给你家主子报备一下。”
一把拍开牧旭的手,青玄的脸色有些难看,见自己主子也瞧着自己,他咬了咬牙继续道:“最近一段时间,不止腰带,主子的玉扳指,黄金束冠,还有好些金贵的物件都不见了。可府上守卫森严,不可能有小偷进得来。”
闻言,牧旭看向陆晏,怀疑道:“不会是有人偷偷挖了密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