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华国律法,当斩?
陶奋冷笑道:“所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盟主的意思?”
薛浩然没有回答。
“喂,他问你话呢!”秦风给他传音。
“我耳朵没聋,能听见。”薛浩然没好气的回复。
“那你咋不回答他啊?”
“不想回答。”
“咋了,有啥难言之隐?”
“你很闲?”
“不,我很好奇。”
薛浩然沉默几秒钟,然后利用传音回复道:“唉,不回答,是因为我的答案,正是他想要的答案……盟主不会管这种小事情。”
秦风皱眉。
薛浩然继续道:“因为在盟主看来,这种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情。”
“呵呵,小子,别以为你晋升天罡下品了,就有资格让盟主对你刮目相看,事实上,像盟主那种级别的强者,坐拥天行盟这种庞大的组织对你这种天才早就司空见惯。”
“除非哪天你能成为天罡上品,或者最少也是中品,你才有资格面见盟主。”
“你给我说这些干啥,扯得有些远了。”
秦风表示不满,觉得自己像个正在被老师训诫的学生。
薛浩然冷哼,“哼,给你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你,今天我来给你撑场子,只代表我个人的意见。”
秦风瞪眼,“你个人的意见?”
“没错,所以我劝你一句,别逼的太紧,咱见好就收,否则到最后真撕破脸了,谁也占不到便宜,而且……在这个地方,咱们两个大概率是要吃亏的。”
说这话时,薛浩然看向庄园。
这里是陶家的庄园。
庄园里,有大量的高手。
虽然那些高手还没有出来,但薛浩然知道,他们肯定都在蓄势待发,随时在等待着陶奋的命令。
“喂,小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薛浩然道。
“在听。”
“那为啥我看你心不在焉的?”
“我在想其他事情。”
“什么事?”
“我在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罪了陶家?”
“什么时候?”
薛浩然皱眉。
秦风沉思片刻,笑问道:“薛长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薛浩然点头。
“我来京城以后,你们把我带到民康宾馆,为何还要派人来监视我?”
“监视你,是因为你很危险,毕竟以往你在宁海那边,曾闹出过不少事情,但好像只监视了没几天吧?”
“没几天?”
“对,总部这边发现你一直待在宾馆里,没惹过事端,然后就把监视你的人撤走了。”
“哦,那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秦风笑了笑,转头看向围观的人群。
人群中,马苏脸色猛地一变。
因为他看到,秦风正在看着自己。
那眼神,很危险。
薛浩然发现了他的异常,想到什么,皱眉道:“你……怀疑他?”
秦风冷笑着点头。
“哦。”薛浩然哦了一声。
下一秒,秦风就直接从原地消失。
嗖!
星光划过。
人群中的马苏瞬间神情大变,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接着一股巨力拽着他从原地消失,眼前的画面一黑,再睁开眼时,他已经被秦风拽着,回到了薛浩然身后。
“你,你……”马苏眼睛圆瞪,因为窒息,也因为恐惧。
秦风冷笑着松开手。
“秦风,你要做什么!”马苏恢复呼吸,怒问。
“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秦风抬起碎星刀,架在马苏脖子上。
“你……”
“之前我就有怀疑,那些监视我的人,按理说,都是天行盟的人,即便监视我,也不应该害我才对,相反他们还会保护我的安全。”
秦风眼睛微眯,“但为何,陶明邀请我参加宴会,图谋不轨,你们却不阻拦?”
马苏眼神慌乱。
秦风笑道:“你非但不阻拦,还帮助他给传递邀请函,事发之后,也没见你第一时间赶来,更没有见你第一时间的澄清……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和陶明原本就是一伙的?”
马苏怒道:“胡说!秦风,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说我和陶明是一伙儿的,你有证据吗?”
秦风冷笑,“我办事,从来不讲证据。”
这一刻,马苏从秦风的眼神和笑意中,看到了浓浓的威胁,和打心眼里的恐惧。
他不怀疑,秦风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
于是他慌忙转头,看向薛浩然。
“薛长老,请你为我做主!”
薛浩然淡淡道:“可以,但为你做主之前,我想知道秦风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话的意思是,要马苏自证清白。
马苏愈加慌张,“这……薛长老,你们不能这样,你没看出来吗?他想杀我!”
薛浩然没有说话。
而秦风则一直看着马苏,同时也打开了鹰眼,仔细观察马苏的表情和情绪变化。
他越看,便越加笃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个马苏,绝对和陶明是一伙的!
“看着我!”秦风沉声喝道。
马苏下意识转头,看向秦风的眼睛。
嗖!
秦风双眼爆发两道眩光。
马苏只觉得脑袋恍如被锤子狠狠砸了一下,剧痛,脑海发胀,头皮发麻,然后瞬间失去了意识,表情和眼神都变得呆滞起来。
“我问,你答。”秦风把刀收回。
“好。”马苏表情木然。
站在旁边的薛浩然皱眉不语。
搜神——这是一种很邪恶、却也很好用的神通,只要中了搜神的人,有问必答,相当于武道届的听话水,只不过中了搜神的人,会有很大的后遗症,轻则精神受损,重则脑域被破坏掉,变成一个植物人。
天行盟曾有过明文规定,不许对同盟人员使用搜神,哪怕是对待战犯和罪犯,在对其动用搜神之前,也要先提交申请,获得上司的批准。
所以薛浩然皱眉。
他倒不是反对这种事情。
他只是担心,假如秦风没能从马苏口中问出点什么来,那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同盟人员使用搜神这种行为,定然会引来许多麻烦和诟病。
但他担心的事情,秦风却不担心。
或者说,秦风根本不会去想这些。
比较了解秦风的人都知道,他心中有怒,就必须宣泄出来,就像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结果只有燃烧,然后爆炸,再没有其它的可能性了。
高雅就很了解秦风。
红发女郎激动的紧握双手,说道:“该来了,哈哈哈,我就说嘛,秦风这小子,就算是来京城了,也不可能收敛他牛脾气!”
胡杰茫然道:“牛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