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劫持他,就能保住你这条小命吗?”辰楼冷冷的问。
秦风没有回答,把断刀猛然翻转,狠狠劈砍下去。
噗嗤!
李狂龙的右臂直接被斩断。
他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啊!!!”
“秦风,你给我等着!”
“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秦风已经把断刀重新架在他脖子上。
“那你也要活过今天才行。”
可怜李狂龙好歹是炼气巅峰,但马失前蹄,落在秦风手中,刀架脖子,一身力量也变得毫无用处。
“小子,你真以为他很重要?”
辰楼撤去火墙,冷笑道:
“他只是火神宗的外围弟子。”
“或者说,只是我们养的一条狗而已!”
秦风皱眉不语。
李狂龙却脸色一变,怒道:“辰长老,你什么意思!”
辰楼嘴角勾起,长发如藤条般挥舞,气势陡然拔升。
“我说的很清楚,意思是,我不会因为一条狗,放弃给我儿子报仇的机会!”
听到这,李狂龙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捂着断臂,鲜血滴落,眼神无比怨毒。
“行……辰楼,你给我等着,若我今日不死,将来必报此仇!”
他俩这就翻脸了?
秦风内心咯噔一下。
就在这时,秦风体内突然传来剧痛。
恍如有无数把锋利刀片,在狠狠切割他的五脏六腑。
“草!”
秦风骂了一声,急忙运转真气。
“别费劲了!”
“你刚才中了我一刀。”
“那是火神宗独门武技,《火刃流原》。”
辰楼缓缓道:
“中招之人,体内就会被我种下真气。”
“小子,你在拖延时间,我何尝不是?”
嘭!
秦风身体炸开血雾。
无数道细小的真气自他体内冲出。
辰楼冷笑。
“不用徒劳的挣扎,安心受死,我会在站在这里,在你面前,好好欣赏你血液流尽,身体被切割成肉堆的画面!”
草!
我不能死!
老子还没活够!
秦风内心咆哮道。
可他终归抵不住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身躯摇摇晃晃。
咣当!
手中的断刀掉落。
随之他的意识也快速模糊。
接着他终于支撑不住,身躯朝前摔倒。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轰隆!
四周本就稀薄的烟雾,被一道刺眼的白光穿破。
不,那不是白光。
那是一道闪电!
“秦风,我们来救你了!”沈丽尖锐的嗓音传来。
“当心点,对手是灵动境!”这是雷无双在说话。
“天行盟的小辈,你们胆敢阻止我报仇,你们这是在找死!”辰楼怒吼。
“哈哈哈,辰楼,等我伤势恢复,第一个就找你算账!”李狂龙直接冲出浓雾,丢下狠话离开。
最后是陶安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缓缓走来。
“火神宗虽为华国一流门派,但和我天行盟比起来,终归是一群草莽聚集的闲散势力。”
“辰楼,你刺杀我天行盟成员,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们宗主的主意?”
“若是后者,呵呵,你们火神宗,是想被灭宗吗?”
最后一句话,陶安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震慑和威胁。
辰楼脸色变得极差。
陶安把手中的那颗脑袋丢在地上,然后看向秦风。
“不好意思,来的有些晚了。”
“主要是这丁威很难缠,他竟然私底下修炼邪术。”
“秦风,你不要紧吧?”
秦风闭上眼的最后时刻,在心里叫骂起来。
你特么,我看起来像是不要紧的样子?
……
当秦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
四周是刷的惨白的墙壁。
眼前还是如上次昏迷那般,站着身穿条纹西装的陶安。
这让他有种很扯淡的感觉。
不自觉就联想到某种狗血的偶像剧桥段。
陶安是霸总。
他是霸总心爱的小娇妻。
他每次遇到危险醒来,看到的永远都是霸总这张赏心悦目的帅脸。
“怎么样,感觉如何?”陶安问道。
“非常不好。”秦风声音沙哑。
“但我看还行。”陶安微笑。
秦风不语。
陶安把玩着手杖,漫不经心道:
“对了,我给你打了一针生命原液,给你服用了一颗还神丹,还有你住院期间的治疗费用,也是我垫付的。”
“这可都是我自掏腰包,算你欠我的。”
“喏,账单在这里。”
陶安用手杖指了指床头柜。
秦风转眼看去。
那里果然放着一张账单。
瞬间秦风就精神起来。
“草,我这算工伤吧?”
陶安摇头。
“辰楼要杀你,属于你们的私人恩怨,不算工伤。”
秦风愣住,然后冷笑起来。
“不打算负责了是吧?”
“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反正这账单,我不认。”
陶安也不着急,啧啧道:
“啧,你现在就像一个怨妇。”
“别这样,秦风,你好歹是炼气巅峰的高手。”
“这点钱算什么?”
秦风闭眼,摆出一副‘我不听’的态度。
“不想知道你昏迷以后的事情?”陶安问。
“我没捂着你的嘴。”秦风闭着眼回应。
接着,陶安把揪出内奸和营救他的事情始末说出。
“辰楼虽然是灵动境,但只是下品。”
“而且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我的面,杀我们天行盟的人。”
“所以我们赶到之后,他丢下一些狠话就离开了。”
“哦,李狂龙也逃走了。”
秦风嘲讽道:“你怎么不拦着他们?”
陶安摇头回答,“如果真要拦,也能拦住,但那不划算。”
吹,接着吹!
你特么一个炼气上品,能拦得住一位灵动?
秦风皱眉沉默几秒钟,然后正色道:
“我不喜欢被人当作棋子。”
“你为了揪出内奸,拿我当诱饵,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安全?”
“如果这就是天行盟的行事风格,那我宁愿辞职,我不干了。”
秦风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这条命,虽然没多金贵,但也没贱到谁都能坑我一把,让我去死的程度。”
屋内气氛顿时凝重。
陶安把玩着手杖,静静的看着秦风。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和恍然。
片刻后,他用手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账单。
“账免了,算给你的抚恤金。”
秦风脸色缓和。
“我好像还没死吧?毛的抚恤金!”
“而且这账单,我也没认!”
陶安继续道:“你要的那些药材,今晚十二点就会从总部抵达宁海,全部加起来的话,要一千两百万。”
秦风音腔陡然拔高,“什么!这么贵?”
陶安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但我身为执事,走我的账,总部会给打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