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与二房苏春旭趴门口偷听。“
“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被打晕了?那我在才开心。”苏凝幸灾乐祸搓搓手。
苏春旭是苏家旁支,二房,祖父膝下有兄弟俩,一是父亲苏柄,二子是弟弟苏炎居,这苏春旭就是他儿子,整日游手好闲总想坐享其成。
“吱!”
门打开了,苏凝反应快先跑一步。
“你要作何?也想行戒?”
苏柄一张脸黑的比锅盖还黑。
“没!尊伯,我只是担心蓝桉妹妹。”
苏柄不再理会转身离去。
苏蓝桉从里面出来,一张脸沉下,看见苏春旭就想绕着走。
“堂妹,你挨打了?要我说你胆子太大了凝妹妹不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私自进宫给天子看病,尊伯打你也是你自找的。”
苏蓝桉脚步加快,“你最好在大点声,圣上降罪灭九族你也跑不了。”
苏春旭悻悻闭嘴,又转移话题挑重点,“堂妹,你这受伤了,你那个药铺是不是可以过到我名下?”
苏蓝桉内心哂笑,他来无非就是惦记别人那点东西怎会好心关心她。
苏春旭见苏蓝桉不说话态度立马变了,“苏蓝桉!你给我站住。”
苏蓝桉当没听着,苏春旭跟狗皮膏药似的拦在她面前,“我告诉你,苏家大房没男儿,尊伯还有一年退朝,就你开的那些个药铺迟早是我的,你是要嫁给二皇子的人,那是先帝遗诏不可违背。你要是乖乖过到我名下,兴许我开心嫁妆多给你备点。”
苏蓝桉漫不经心望着远处碧碧翠翠,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非常舒适。
“我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
只见苏蓝桉喊了一声,“银夏。”
银夏方才怕小姐被打疼,特意熬药,她端着药碗加快,步伐,脚下小碎步一步跟一步,小心翼翼用手捂着碗沿怕药洒出来。
“小姐,好了,我刚熬好快服用吧。”
苏蓝桉看着银夏这小家伙从小就是她娘亲在外边带回来的小可怜,与她不是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她戳了一下银夏额头,“傻丫头,你熬药干嘛?”
银夏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很是无辜,“这是消炎的,小姐不是被行家法了吗?”
“得得得,你俩别在这义结金兰患难见真情似的,昨天入宫的也有你一个吧?主不要命,仆也跟着疯。”
银夏想张嘴还击,又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苏蓝桉,苏蓝桉微笑点头。
只见银夏将药放到小姐手里,“你别满嘴喷粪在这惹人嫌,我们进宫你羡慕啊?你见不得别人好你心痒痒吧?自己没能耐总惦记别家的东西!呸!不要个脸。”
而苏蓝桉早已拿着药悠闲离开,她一点都不担心银夏嘴巴会输。
“你你,小小奴婢你还反了你了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苏春旭说完转圈开始找东西。
银夏撸起袖子,“你敢打我?我可是先夫人认下的女儿,是苏家三妹。先夫人生前有令除了苏蓝桉任何人敢打我就是打先夫人。”
这点苏春旭是知道的,苏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苏柄在银夏这块都是交给苏蓝桉从不主动问责,这也是对先夫人的尊敬。
苏春旭气的面部扭曲,手指指着她鼻子颤抖,“你你你别得意的太早,当心嫁不出去,小小女儿家竟然满口污言秽语。”
这时苏凝走过来帮着苏春旭,“你就是个奴婢。你家小姐也是个寄宿的,这个家是我们的……”
二人一言不合开始扭打起来,虽然银夏才十四岁,可她经常跟着苏蓝桉搬药,运药,跋山涉水采药,甚至自己挪动柜子都不在话下。
苏凝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姐怎么可能打的过她。
苏春旭见她把苏凝压在身下骑着抓头发,脖子也被抓花,苏凝早已败下阵,可谓骂不过,也更是打不过。
“我要告我娘,让我娘告爹爹你欺负人。”
苏凝边哭边抓挠着,头发凌乱不已。
“哭唧唧哭唧唧!打不过就会哭唧唧,气死你!反正是你先动手的,你没理。”
最后苏凝被苏春旭拉跑,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仆,恶劣野蛮!”
银夏掸掸身上灰尘,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小姐院内走去。
她刚才说的小姐,只是在苏凝面前如此,在别人面前她不觉得自己是苏家小姐她只希望苏家小姐只有苏蓝桉一个。
“这是赢了还是输了?看看你这小手都划破也不注意点,拿金芝白玉膏来。”
苏蓝桉眉头紧锁只得先放下手中剥着的山楂。
“小姐我怎么可能输,是她先动手还辱你,我不能惯着她,以前她就总欺负咱们那时我还小打不过她,现在我跟着你几年身板比石头都硬,奴婢不配那么好的伤药,没事的。”
苏蓝桉见她跟自己一般性子,就是坚韧不屈,她还是拿来金芝伤药,边擦边说:“再说这种不配的话我就不带你出去。”随后苏蓝桉又说,“苏春旭日后少不了来咱们这,等我找到合适的赘婿就可以不嫁人,可以继续管理医馆届时我们可以搬到医馆呀。”
银夏嘟囔着嘴巴有些丧气,“这愿望能实现吗?小姐你还想着赘婿?那日老爷说你跟二皇子有婚约,眼看一个月后二皇子就守孝完成他不会真的要娶你吧?”
苏蓝桉知道这是先帝的遗诏,可她又没看见遗诏,口说无凭无据的他想娶也要经过小八皇的同意。
如果她能找到合适的人入赘,届时二皇子也不能强人所难,因为父亲也说过,不嫁,有本事找个比二皇子还厉害的人入赘啊。
“好啦,你刚才熬的这碗消炎药也算是给自己用上了,快喝吧还温的。”
苏蓝桉起身要做糖山楂……
与此同时另一边皇宫内。
“啪。”
药碗被安之佑打碎在地,“不是这个味,我不喝。”
侍从吓得全部下跪。
顾言祈闻声进来,“这就是从苏家带来的药有何不对?”
安之佑很生气,一张小脸凛着,“昨夜那药甜甜的,温度是凉的,今天是苦的,药是热的不对你们骗朕。”
顾言祈负手看着他今日能坐起来,而且也没要人扶,桌上那三颗糖山楂倒是一颗没剩。
“还有,这么大的盒子里面只有三颗糖山楂,是把朕当小孩胃糊弄吗?”
顾言祈看着那如丝绸般的锦帕,与一旁三层食盒,也没想到这么个精致大盒子里面只有三颗,这宫里那么多山珍海味他却独独爱这一口。
“若有糖山楂你可用药?”
小皇帝当即回眸,“五颗!我就用药,不!八颗!”
顾言祈眉间微弯,他到底是个孩子。
他出了寝殿喊:“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