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峰往后退了两步,在一边观察起来。
僵尸手臂上还有黑毛没有褪净,每一次跳跃的幅度也不算很远,应该是从黑僵朝着跳僵过渡。
张小峰彻底放心,就是跳僵他也不惧。兜里的符咒够超度它好几辈子了。
顺便看了一眼张小灰的打法,因为它都是独自去觅食,所以张小峰也没见过几次。
公鸡打架都是跳起来从空中发动攻势,所依仗的便是利爪与尖喙。
公鸡身上覆盖着厚厚的羽毛,蛇蝎蜈蚣类毒物无法穿透,根本奈何不了鸡。
唯一裸露的小腿就是皮包骨,硬邦邦无从下口。
但张小灰没有羽毛的保护,所依仗的一是力量奇大。蹦的又高又远,从空中砸下来都能将僵尸撞得晃动。
二是速度极快,好几次僵尸的爪子都快要划到张小灰,都被他极限躲开。
僵尸的脸上,双臂,后背都有不少地方被张小灰抓烂了。僵尸已经变得有些癫狂,四处乱扑。
白天下了很长时间的雨,地上很多地方极其湿滑,僵尸扑的太猛,一不小心来了个嘴啃泥,脸朝下的摔到地上。
张小灰抓住机会,跳到它的后背,双爪深入皮肉,扣住胸骨。而后飞速的猛啄。张小灰化身啄木鸟。
砰,砰,砰,砰,砰,……
趁着僵尸弹起身的这片刻,张小灰将僵尸后背啄开一个洞。暴怒的僵尸却没法抓到背后的张小灰。
拼命的蹦起乱窜,企图将张小灰甩下来。
张小会占尽上风,却一时半会没办法彻底放倒它,张小峰掐了个剑诀,趁僵尸前冲之机,瞅准喉咙,桃木剑刺破喉管,剑上阳罡之气与僵尸阴戾之气交锋激荡,电光闪烁。
伤口处戾气喷出,僵尸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倒在土路的烂泥之中。张小灰眼见桃木剑刺中,早就松开爪子,跳到了一边。
王老汉在窗后胆战心惊的目睹了这一切,没想到这小道士还真有本事,三下五除二便把僵尸放倒了。
又等了一会,确定僵尸不会再蹦跶起来,王老汉才蹑手蹑脚的从屋子里出来。远远的看着僵尸的脸。
“老丈,这僵尸你认识么?”
“这是金老汉,死了好几年了。在世的时候,还时常找我喝几口。”
”它晚上溜达到你家门口,不会也是来找你喝酒的吧。”张小峰只是一句玩笑话,僵尸的执念肯定不是喝酒,或许生前熟悉这个方向,所以就朝这里来了。
“他怎么死的?”张小峰想从他临死前寻找线索。
“他无儿无女,靠几分薄田过活。好像是去南山里面采菌子,怕是吃了毒菌子,过了两天才发现死在了床上。”说到这里王老汉还有些后怕,金老汉时常会带点东西到他这儿来喝点。幸亏那天他没来,不然老兄弟两个就得到
“那菌子毒性很强,我也去看了,金老汉满脸发青,身上早就凉透了。按照咱们这的规矩,三天就得出殡。超过了就得出事,金老汉的侄儿便买了棺木,把他葬在自己的那几分地里。”
“那地也由他侄儿接着去种了。这些年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这僵尸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张小峰追问道。
“直到前几天,他侄子刚下地,远远的便看到他的大伯金老汉的坟被掘了。”
“他侄子也敢靠近细看,回到村里便叫了七八个青壮年一起到到坟边。坟包从中间朝着两边倒塌,里面棺材还在,但是已经空了。棺盖被掀到了一边。背面满是密密麻麻的抓痕。”
“当时便有人说是不是当时金老汉没死?”
“边上立马有人反驳,当时我们去看了,早都凉透了,身上已经硬邦邦,怎么还能活着?小道长,老金走的时候,我也去看了,那不可能活着的。”
“那天在坟地,有位年纪稍大,曾经听别人老人讲过下葬几年之后变成僵尸的事,他就说难不成金老叔尸变了?”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这要是尸变了,能从棺材里面直接出来,恐怕不是一般的凶。几个人下意识的都往后退了几步。”
“但是有人说不一定,听说外地有妖道偷尸炼制尸油,把金老汉的尸首偷走了。”王老汉说着还偷偷瞄了一眼张小峰,张小峰笑笑示意他继续说。
“另外有一个人指着棺材盖那爪印,说这爪印如何解释,还是找个先生看看吧!”
听王老汉这么说,张小峰心里便笃定就是尸变了。
“金二,也就是金老汉那侄子,老大早夭就他长大了,他去请了看阴阳的风水先生。那先生跟着金二到了地方,还没靠近棺材,手里的罗盘指针飞速的就转了起来。”
“阴阳先生还有些自知之明,立刻退了回去,告诉金二,这叫作欺针,或也叫转针,表明此处有浓郁的怨气戾气。”
“转的速度越快,表示这阴物越凶。这东西自己对付不了,最好是去找个道士。”
“金二打算明天再去找个道人,没想到当天晚上便出了问题。有人看到金老汉在村子里游荡。每日从天黑之后半个时辰一直游荡到寅时。好几户都到外地亲戚家暂避。”
张小峰问道:“那请道人来看过了么?”
“咱们离您的上清观最近,就是有人说现在老道士也不在,两个茅山的道士也走了,就一个孩子在守着。没想到小道长您的法力如此深厚。”
张小峰不以为意,毕竟法术再高,也得有卖相,世人认为宫观庙宇越壮观,想必法力也是越强的。上清观小,自己年纪也小,没人相信也是正常。
“那金二现在何处,还是他让来给金老汉收敛了吧。”
“小道长,等着,我去找他。”
王老汉披了件衣服,借着月光就往金二家去。
“金二,金二,”王老汉在金二屋前大声喊。
“金二,你老汉儿又来了!”
这时,屋里才传来声音,“王老叔,你咋大半夜出来了,你又看到我大伯了么?
“来了个小道长,把你老伯放倒了,叫你去收殓呢。”
“这大晚上的,就是亲爹我也我不敢去啊!”金二哭丧个脸,他是真的怕,金老汉在他窗前也徘徊过好几回了。
“再叫几个人把,那小道长看起来有些本事的,一剑就把老金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