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贫道让你们寻找灾星,你们在干什么?”
三只魅鬼在红雾中幻化出自己生前的样貌,冲着天一道长呲牙咧嘴,凶相毕露。
滚!
谁敢打扰他们做任务,他们就活撕了谁!
天一道长眯眼,他们这区区三只魅鬼,想叛主?
此刻的姜阮,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她感觉有好几只手在不断的拉扯她的衣服,掐着她的脖子,甚至还有湿腻腻的舌头在舔她的胳膊。
姜阮只觉一阵恶心,头皮发麻。
“滚开,全都滚开,不要靠近我,你们离我远点!”
三只魅鬼哪里听她的话,”你当你是谁,敢命令我们?”
“就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德行。”
“老大老二,我之前见过这个女人,就是她和天一联合起来,抓了那么多魅鬼豢养。”
“桀桀桀,撕了她,撕了她!”
三只魅鬼恍然大悟,上手的上手,上脚的上脚,上嘴的上嘴。
姜阮吓的脸都绿了。
“天一道长救我!爹爹救我!”
姜洛天揉揉眼,他刚才只听到几声桀桀的声音,但是看不见人影,应该是藏在了那几团红雾里面。
可他们要找的是灾星,是晦气,怎么找到阮阮身上了。
反观姜云染,一脸看好戏的坐在摇椅上,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姜阮看到了姜洛天呆若木鸡的神色,心里咯噔一跳。
她了解这个父亲,眼里只有利益权利和侯府,父亲不会认为自己才是晦气来源吧?
这个念头,令姜阮惊慌失措。
她被一只魅鬼一脚踹中膝盖,跪在地上,朝天一道长爬过去,“救……救我……”
天一道长正在念法,发现无论他用什么咒语都无法控制的住这三只魅鬼。
天一道长无奈,心一横,干脆念了锁魂咒。
之前这些魅鬼特别惧怕锁魂咒。
锁魂咒一出,天一道长手中拂尘击中三只魅鬼。
本该疼的嗷嗷叫的三只魅鬼,齐刷刷抬头看着天一道长。
红眸里皆是愤恨。
那一刹,三只魅鬼齐齐从姜阮身上撤离,全都扑向天一道长。
撕了他!
活撕了他!
“怎么会?”天一道长心中骇然,锁魂咒竟然对这三个魅鬼不起作用?
他的拂尘也曾经过符水浸泡,三只魅鬼经受不住拂尘一击。
然而刚才,击中三只魅鬼时,他只觉得三只魅鬼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护着他们,导致自己的咒语和术法对他们不起作用。
天一道长正沉思,三只魅鬼就扑了过来。
他们比对付姜阮时狠了一百倍。
像是对待自己的仇人。
当完全脱离了天一道长术法的那一刹,三只魅鬼显露出原形,姜洛天看的清楚,那是——三个小白脸的鬼!
姜洛天揉揉眼,“鬼,怎么会有鬼,天一道长,天一道长你快来啊。”
不过片刻,天一道长被三只魅鬼接二连三的附身。
每一次附身,都抽取了他两成阳气。
三只魅鬼齐刷刷进入他体内,控制着他的灵魂,亲手划开了自己的肚皮,内脏一件一件往外面掏……
血淋淋的样子,把姜洛天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天一道长睁着眼,血泪从眼里流出来,三只魅鬼折磨的他,躺在地上,只吊着半口气,动弹不得。
对姜洛天的问话,他已经回答不出来了。
姜阮在旁边害怕的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天一道长不是在找晦气来源吗,这些全都是天一道长招来的,如今晦气来源在哪,一眼便知。”姜云染轻飘飘的出声。
姜洛天看看姜云染,再看看姜阮,“你不会说,晦气来源是阮阮吧?”
“父亲,你别听姐姐瞎说,今天这一定是一个意外,要不然天一道长怎会遭此横祸?”姜阮急急忙忙解释。
姜洛天指着姜云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是你害了天一道长!”
“就是我害的,如何?”姜云染直接承认,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姜洛天:??
“爹爹,姐姐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后宅女子,即便她在道观生活了几年,也没有学过道法,她怎么有本事害了天一道长。”
姜阮的话,正中姜洛天的心思。
“我想,会不会是姐姐身上的晦气太重,让天一道长遭到了反噬?”
姜洛天眸色一沉。
姜云染喝茶的动作轻轻一顿,“啧,长这么大,真是头一次见会站着说人话的猪。”
姜阮变了脸色,姜云染这是在指桑骂槐!
姜云染起了身,姜阮下意识低下头,“姐姐,你要做什么?你有什么怒火,你冲着我来,求你不要伤害爹爹。他也是你的父亲呀。”
姜云染路过姜阮身边,“我的怒火,你怕是承受不起。”
随即,姜云染大步朝天一道长走过去,居高临下望着他,“啧,道长这一身道法,不怎么样啊。连自己养的东西都控制不住,这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来侯府驱晦气的?”
天一道长颤颤兢兢的抬起染满自己鲜血的手,指着姜云染,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发出一个声音。
他的眼神惊恐不甘。
看姜云染,像是看可怕的修罗。
姜云染蹲下身子,放低声音,“豢养魅鬼,助他人修迷魂术,天一,你罪孽滔天呀。”
天一道长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姜云染竟然知道他的秘密。
姜云染看着天一道长身上的几只魅鬼,“留下他的主魂,其余,你们自行玩去吧。玩完了……”
三只魅鬼齐齐道:“我们自行消失,不用您亲自动手。”
姜云染弯唇,“很好。”
三只魅鬼感恩戴德的冲姜云染磕头道谢。
天一道长:!!!
姜云染她,竟能控制他的魅鬼。
这几个魅鬼,在他手里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听话过。
现在他们几只宁可魂飞魄散,也要叛主?
“放心,有你开口的时候。”姜云染冷哼一身,转身回到摇椅上。
天一道长吓的心神俱裂,昏死过去。
姜阮扯了扯姜洛天的衣角,“爹爹,天一道长他好像……死了。”
姜洛天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不,天一道长不能死!姜云染,你竟敢杀了天一道长,你知不知道你会给侯府带来多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