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逍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没这样的胆子。”
“没这胆子?呵呵,人族小子,你可别忘记了,现在你的身份乃是白发邪君,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邪修,也就是说,你在这儿待的时间越是久,陷入危险的可能性就越高,可别怪本魔灵没有提醒你。”希罗冷冷说道。
毕竟说来,他并不是人族,而是万魔藤的魔灵,甚至算是魔族的一员。
他不介意以最坏的心眼去揣测这些人族的行为,对他来说,都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甚至觉得是理当如此。
“应该没问题的吧。”陈逍皱着眉头,回答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是在他的内心之中,也有一些不太确定了。
另外一边,李福在得到了陈逍的授意之后,立马就返回了坊市,来到了内室之中,就见到一名中年男子早就已经在其中等待着他了。
“李福,快说说,那白发邪君所来是为何?”男子一脸急切的问道。
看得出来,他的脸色颇为的有一些慌张。
李福见了,淡淡的一笑,还用手甩了几下陈逍给他的清单,一脸自得的说道:“坊主大人,你别那么紧张,这
些邪君大人只不过是来买东西的罢了,不是来找茬的,咱们只需要安心的将他吩咐的事情给办了,自然不会有事的。”
“是吗?”男子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就赶紧的把清单接了过来,定睛一看。
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清单之后,男子这才稍微的放心了一些。
“只是来买东西的,那也还好,只是这需要的量也太大了一点,对方给钱了吗?”男子侧头,看向了李福,一边问道。
“这位邪君大人出乎预料的比传闻之中的要好说话不少,还给了定金,坊主大人请看。”一边说着,李福将上古宝器就亮了出来,展示了一番。
这一瞧,便是坊主男子也是大吃了一惊,惊喜道:“好宝贝,只是此物就足以了,没有想到咱们的这位白发邪君大人竟是出手这么的阔错,与传闻之中凶神恶煞的模样并不怎么相符啊。”
李福听了,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啥,只要做了这笔生意咱们有的赚,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想其他的,专心赚钱就好,管他是不是邪修呢,都与我们无关,不是吗?”
听到了这样的说法,男子也是脸色一沉,思
索了起来。
半响之后,才道:“也罢,咱们坊市本来就是敞开来做生意的,也没有必要去节外生枝,你拿着我的令牌,前去仓库之中取货吧,记住了,一定要取最好的,不好给对方找茬的机会。”
一边说着,男子就将陈逍的上古宝物给自己收了起来,算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闻言,李福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总算是自己没有白跑一趟,只要促成了这一笔生意之后,他也能够获得不小的奖励。
从男子对这宝物的重视程度来说,就足以见得,此物很不寻常。
甚至于,要比他想象之中的,价值还要巨大不少,这也就足够了,总之是一笔大赚的买卖。
“是,我这就去。”当下,李福接过了坊市令牌之后,立马离开往库房的方向而去。
而库房则是在地下,有阵法环绕,还有诸多侍卫把守,防守非常之严密。
若是没有相应令牌的话,便是劫仙,也难以靠近。
待得李福离开了之后,这个时候,屋子内又有一人站了起来,只见其一头花白的头发,仙气飘飘的样子,竟是一名劫仙长老。
男子一见,连忙陪笑起来,道:“
苏始长老,不知道有何吩咐?”
“那人真的是白发邪君?”名为苏始的长老,一开口就直接质问道,显然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怎么认可。
在他看来,若对方真的是传说之中的白发邪君的话,那肯定是一个非常凶残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
而且不仅是好说话,还显得极为谨慎,就像是生怕被人发现踪迹似的。
不错,这是对方的一系列行为,给了他最大的印象。
对此,坊主男子有些不解,但还是说道:“这,对方是戴了面具的,究竟是不是白发邪君,谁也不知道,不过绝对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是一名劫仙境邪修,而且还有噬魂铃在手中,不是白发邪君又能是谁?”
这么诸多的条件加诸在了一起,无论是怎么看,都没有任何的疑问。
都指明了一点,那就是对方确实是白发邪君无疑。
再则说了,即便对方不是白发邪君,这也与坊主男子无关,他只需要能够赚钱,并且用最快的方式将对方给打发了,那他就是大功一件。
至于对方的真实身份,他并不想去深究。
但是苏始,却不这样认为的。
“呵呵,堂堂一大邪修,
却这么的小心翼翼,其中定然有诈,我倒是真的很好奇了。”苏始冷声道。
坊主男子一听,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苏始长老,这些事情咱们还是别掺和的好,毕竟生意是以和为贵,对方既然愿意出钱,咱们就卖货,别的还是不过问为上,免得惹祸上身。”
听了这话,苏始一声冷笑,道:“坊主,你是怕了?”
“我当然怕啊,对方可是大名鼎鼎,凶威赫赫的白发邪君,我除非是脑子里进了水,不然的话为何要主动去招惹这样可怕的存在,真的是嫌命长了,苏始长老,在下也奉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的为好。”坊主沉声说道,语气之中更是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苏始却只是淡淡的一笑,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可命令不了我,我想做什么,你也拦不住。”
看得出来,苏始是颇有一番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不然的话,也不会说是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想要与坊主唱反调的,毕竟二人本来就不是很对付。
“你……”
闻言,坊主男子着实是被气到了,从权责上面来看的话,确实二人并没有任何的从属关系,只不过是职责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