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好奇,李青云一边仔细隐藏着自己的踪迹,一边悄悄向着黑色猫妖那边靠近。
双方的战斗十分激烈,以至于李青云都到了黑色猫妖附近,两边都完全没有注意李青云的到来。
没一会功夫,黑色猫妖突然疑惑的逼退了呼延烈,转头看向自己的窝边。
却见原本窝着一大群孩子的地方,此时竟一个人都没有了?
而另一边,李青云此时正用山上找来的废弃衣料弄了条绳子,让所有醒着的孩子拉住中间缓缓向外移动。
至于昏迷了的那些,此时全都在李青云的背上,同样被一条绳子捆的十分牢固。
见寻不到孩子们踪迹,黑色猫妖脸上闪过一道怒意,身上的毛发竟然一丝丝竖了起来!
呼延烈见状眉头一皱,眸中满是慎重之色。
“怎么突然狂暴了?”
一边说着,呼延烈还一边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以保证自己能对黑色猫妖的任何动作都有所反应。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黑色猫妖竟然理都不理他,伸出头仔细嗅闻着空中气息,而后调转方向,朝着山谷外狂奔而去!
眼看那黑色猫妖的跑向分明与九郡的方向一致,呼延烈慌了。
“孽畜休走!”
呼延烈全身灵力涌出,尽皆附着在双腿之上。
一时间,竟是与黑色猫妖的速度都不相上下了。
可饶是如此,呼延烈也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猫妖跑在前面,心中着急。
“孽畜,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若是敢闯入我九郡十二州,本皇发誓,一定会亲手扒了你的皮!”
不知是不是呼延烈的话起了作用,前面的黑色猫妖突然停下了脚步。
呼延烈见状一喜,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这畜生没有继续跑下去。
不然自己不但追不上它,还有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冲进自己的辖地大肆破坏。
呼延烈紧随其后停下脚步,仍保持着对他来说最为安全的距离,然后疑惑的观察着前面的黑色猫妖。
而前面,黑色猫妖此时已经完全炸毛,且身子完全弓起。
但有所不同的是,此刻的黑色猫妖并非狂暴,而是受到了惊吓!
呼延烈疑惑的向前靠了靠,顺着黑色猫妖的视线望了过去。
却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此时正拖着一大群受伤的孩子,快步向前走着。
呼延烈一眼就认了出来,这群孩子正是黑色猫妖擒来的食物。
可前面那男子的身影,却让呼延烈一时间
有些捉摸不定。
观其气息,并没有看到任何灵力流转的迹象,似乎并不是一位修士。
可一个人拖着几十个孩子,这种力量,又怎可能是普通凡人?
让呼延烈唯一放心的是,至少那男子不是敌人。
既然他的选择是救人,就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如此一来,自己倒也好放开手脚,好好和那黑色猫妖斗上一斗了!
……
另一边。
书牢中。
经过两人一番交谈,任由已经想好了那个锦袍男子的暂时称呼。
“小白脸,你上一次见到的人都在什么地方?”
锦袍男子闻言愣了愣,满脸疑惑的看着任由。
“都在最上面附近。”
“我怎么总感觉,你唤我这个词好像带着点攻击性呢?”
任由撇撇嘴:“丑人多作怪。”
闻言,锦袍男子脸色一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五官。
又抬头看了眼任由的脸。
妈呀……
只一眼,他就有些惊悚的收回了目光。
到底谁特么是丑人啊……
锦袍男子指了指那个大洞:“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他们。”
任由闻言,毫不迟疑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在头顶的那一层书牢中左转右转绕了半天,终于来到了另一处缺口
前。
任由一脸狐疑的回头看向来时的大洞。
中间就只隔着两道牢门而已。
“你拉着我转这么大一圈,就为了来这里?”任由不满道。
锦袍男子幽怨的回头看了任由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肉身这么变态啊?”
任由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下意识道:“我这才哪到哪,你是没见过那个死变态!”
说完,任由立刻皱起了眉头。
锦袍男子好奇道:“还有比你肉体更牛的人?”
任由想了一会,摇摇头:“应该有,但我忘了。”
“走吧走吧,赶紧上去找找其他人,说不定我一会就想起来了。”
说完,两人又顺着裂缝爬了上去。
只是这次任由没再任凭他乱走,而是让他指了个方向,直接用拳头打穿了通路。
见此情形,锦袍男子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继续向上走去。
两人一路上升,路上不知走过了多少牢房,全都是空的。
百无聊赖之时,那锦袍男子突然问道:“你在外面是什么角色,怎么会出现在那么下层?”
任由问道:“下层和上层有区别?”
锦袍男子点点头:“当然有了,按照我们后来总结出来的规律,越是靠下的楼
层里面,里面关押的人就越恐怖。”
“说不准你下面的几层,很有可能就是被抓进来的天尊强者呢!”
闻言,任由微微一怔。
“连天尊都能抓进来?”
锦袍男子笑道:“除了大帝之外,所有人都会被抓进来。”
“不过也好,此处除了沉闷一些之外,倒是方便了来此之人寻找道侣。”
听到这话,任由来了兴趣。
“寻找道侣什么情况?”
锦袍男子停下动作,示意任由看向周围。
“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任由一怔,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圈。
除了牢房之外,仍是牢房。
“没啥变化啊?”
锦袍男子眉毛一挑:“有没有感觉,比在下面的时候明亮多了?”
闻言,任由这才一个激灵,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一层比起自己刚醒来时的位置,已然明亮了许多!
原本任由还以为是自己适应了黑暗。
但仔细观察,其实这一层的环境也已经好了很多,已然不像下面那般潮湿!
“这……”
“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锦袍男子笑道:“起初我们也不明白,直到后来有一对修士在这牢中相遇,诞下一子后,我们才终于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