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星大域的中央大陆,星天大陆之上。
乱星城位居星天大陆中央,由于天机阁乱星总殿处于乱星城之中,因而在乱星城四周数十万里之内不允许任何势力盘踞。
只有一个宗门例外,那就是整个乱星大域之内,除了乱星总殿之外最强大的势力,器神宗。
这时,器神宗深处,一处被众多强者与强大阵法层层守护的密室之中,一声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
“消息属实?”
“启禀老祖,消息来自天机阁总殿,可以确定。”密室之外,一位年轻弟子跪地禀报。
“哈哈哈哈哈……”密室之中响起肆意的笑声:“这小子终于死了!”
“老夫本以为以此子的天赋,将来几十万年,都会压老夫一头,以后说不定老夫还得向他俯首称臣,没想到啊……”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降下雷劫劈死了这小子!”
密室之外的弟子与护法的长老们沉默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却震撼无比,他们没想到老祖会对李青云的反映这么大。
这李青云,好似老祖修行路上的魔障。
“传本座的命令,本宗所有问道境以上长老立即备战,随老夫出
征圣陨大陆!”
“趁其它势力尚不知道李青云已死,我等先将圣陨大陆这块大陆吞下!”
“是!”
密室之外,众人齐声答道,下一刻,化作一道道流光,向着四处飞散而去。
……
……
“苍天无眼,天妒英才啊……”
圣陨大陆之上。
悬空寺方丈、左丘牙、孙家孙官宿三人得到消息,面色苍白地坐在掩月谷大殿内,满脸惶恐。
“李宗主天纵之资,怎么就死在了天劫之下……”孙官宿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唉——”
左丘牙长叹一声:“自古以来,妖孽不知有多少,但最终能安稳修行到圣阶的,却没有几个……”
"遭天妒啊!"
“阿弥陀佛……”悬空寺方丈长叹一声,双眼无神,喃喃道:“李宗主人虽生猛了些,但本质上却是慈悲之人,天道有情,为何要与他为难呢?”
“因果之事,不是我等可以理解的。”左丘牙怅然道:“或许李青云天赋超出常理,逆天而行,注定有此一劫吧。”
“而原本蒸蒸日上的青山宗,也注定有此劫难吧……”
此言一出,在场三人都是一阵沉默。
他们被并入青山宗的时间
只有一百多年,但是这一百年多,比他们之前几十万年都有意义。
之前几十万年,他们都处在一种状态,知道自己宗门不可能再有发展,只能在圣陨大陆内部小打小闹,内斗消耗,但是加入青山宗之后,他们看到了更强的希望。
他们的眼光不再局限于圣陨大陆之内,而是更广阔的天地,乱星大域,北灵四大域,北灵界,整个灵界,无尽星空,星辰大海……
他们拥有了如年轻人一般开拓进取的朝气,宛如新生。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李青云一直修行下来,只会越来越强,那么青山宗就会越来越强大,最终成为更大的势力……
但是现在,李青云突然倒了。
他们的希望破灭了。
“我们三人应当如何自处?”左丘牙问了一个问题。
悬空寺方丈与孙官宿都沉默。
良久,孙官宿叹了一口气:“两位道兄可随时离开,封王强者无论去到哪里都大有可为,但老夫这辈子,如果离开青山宗,恐怕就修行不到封王境了……”
“所以老夫还是不离开了。”
悬空寺方丈叹了口气:“老衲也不走。”
没有更多的解释。
两人没有去看
左丘牙,因为这样只会给左丘牙压力,左丘牙虽然在三人之中年纪最轻,但是修为却最强,前途最为光明,他有更多的选择。
但他们却听到左丘牙轻声一笑:“罢了,我的两个女儿的魂魄早已被那李青云勾走了,若我就这么走了,她们恐怕会恨我一辈子。”
……
……
唰——
李青云一行四人在高空之中掠行。
一个时辰之前,李青云与任由到达乱星大域最边缘的传送阵,想要寻找拜仑与周姚俏。
但是并未发现两人的身影,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两人见传送阵被封禁,无法进入百宗联盟大域,直接选择用法宝穿行海域,使用传送阵法。
之后李青云便于任由向着海域之内探寻,才在接近百宗联盟大域的区域寻找到了拜仑与周姚俏。
四人汇合,周姚俏自然是扑到李青云怀里一顿粉拳,而拜仑则也只是给李青云点点头,表示安慰。
四人确定计划,全力隐匿气息,不乘坐传送阵,飞行前往圣陨大陆,暗中观察。
此时,他们身处星天大陆边缘,静静赶路。
但就此时,
轰!
一道宛若爆炸一般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
四人下意识回身望去。
便见到,身后方向,灵力震颤,无数道流光并行,宛若流星一般,穿过云层,自光亮的天空划过。
“好大的阵仗。”任由感叹一声。
那些流光迅速自天边飞来,众人也看清了流光之中的景象。
其中有巨大的黄金飞剑,生着双翅的巨大白虎,凭空飞行的青色巨蟒,獠牙渗人的黄黑色蝙蝠……
但无一例外,这些法宝与坐骑之上,都站着满满的修士。
这些修士的气息,最少都在问道境以上!
“仙人出征!”
星天大陆下方,无数凡人也看到了上空的情形,上空之中的坐骑与法宝十分巨大,而且招摇过市,没有隐匿的意思,凡人们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妖兽身上钢针一般的绒毛以及喘出的粗气。
“似乎不只是一个势力。”
“除了器神宗之外,星天大陆之上一些势力似乎也闻讯而来。”
李青云作出判断,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好像在说自己早上吃了两笼包子一碗粥一般。
“看来我已经死了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任由挠挠头:“想来是什么人宣布了这个消息。”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