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飞掉的鸭子又回到了嘴里，余畅高兴到忘我了。
于敏问她跟谁聊得这么高兴时，她脱口而出：“我老公。”
“是我好朋友！我们私下就称呼对方老婆老公。”
余畅庆幸反应够快，笑着和于敏说：“别多想，是女性朋友。”
“我本来没多想的，可你这么一解释，我就得好好想想了。”
于敏朝着叶至杰招手，问他：“你觉得余畅喜欢我吗？”
叶至杰摇头，替余畅辩白：“余畅姐的性取向很正。”
“无趣。”于敏转头约余畅周六去看电影。
余畅转头跟叶至杰说：“你不是说周六想去电影院，苦于没伙伴吗？”
她眼神示意他看于敏：“这不就有了吗？还不赶紧约人。”
于敏按耐住躁动的心，如果叶至杰约她，那她一定会同意。
叶至杰看看于敏，傻笑着摸着后脑瓜子说：“我想起来我周六有事情，不能去了。”
于敏失望地垂下头，拉出键盘开始打字。
余畅又听见了“嗒嗒嗒嗒”手指砸键盘的声音，她也后悔了，好心办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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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事情？”趁着于敏去接水，余畅扭头问叶至杰。
“假的。”
叶至杰跟余畅说：“我知道于敏喜欢我，可我对她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她。”
“所以你就选择躲着她吗？”
“嗯。”
叶至杰有些苦恼地说：“但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怎么拒绝她，又不能让她感到难堪。”
“很简单，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余畅把脑袋拉低，假装自己是个鸵鸟，她悄悄地把身体挪了回去，整个人趴在桌上。
乍一看，她这个工位就像没人。
于敏两手握着水杯，扯了一个微笑给他，“叶至杰，我脸皮没你想的那么薄，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告诉你，我脸皮也没那么厚。”
于敏把眼眶里的眼泪忍住，她说：“你要果断地拒绝了我，我绝不再缠着你。”
叶至杰犹犹豫豫地，就是开不了口。
“别犹豫了，快告诉我答案吧。”
于敏别开脸，任凭泪滴打在了手背上，她努力把哭腔压下去：“你这样，总让我觉得我还有机会。”
叶至杰“嚯”的站起来，椅子被他的小腿弹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引得办公室的人都朝他这边看过来。
“于敏姐，对不起。”他没把话说完。
于敏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泪水忍不住决堤。
这会儿人都看着，余畅站起来抱住于敏，解围地说：“小叶，把你于敏姐最心爱的摆件打碎了，你得赔！”
“对不起，我会赔一个新的给于敏姐。”
看热闹的人觉得无聊，纷纷移走了目光。
余畅感觉到肩膀湿漉漉的，她没多言，抬手拍了拍于敏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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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把余畅找来，张口就跟她说：“你朋友真是自信，也不照照镜子。”
叶至杰的身份江声也知道。
余畅听出了她这是在讽刺于敏不自量力，当即就恼了：“这关你什么事！”
“谁叫他们当众玩告白被拒的戏码，办公室就这么大，你以为我很想看吗？”
余畅摸了摸眼皮，笑着说：“姐，我朋友长相再普通，可她是天生的双眼皮。不像你，割得这么难看。”
“我去割双眼皮不过是锦上添花，不像你朋友，她如果去做医美，那就是冲着变美去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就算去做医美了，那也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余畅一走，江声就拨通了江贤的电话：“你娶的什么老婆？！跟她爸一样，素质低下，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人。”
“你不惹她，她绝对会尊重你。”
江贤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把手机还给季秘书，叮嘱道：“以后她的电话不用接。”
季秘书为难地说：“要是不接，江小姐能打一早上。”
“你等下把她的号码拉黑。”
“明白。”
江声打不通江贤的电话，直接转变策略，打去季虹宇那里。
“嘟嘟”响了几声，那边就接通了。
“江小姐。”季虹宇一个头两个大，时隔多年，她又见到了这位难伺候的大小姐。
“江贤呢？”江声料定了季虹宇会以“江贤在忙”打发她，索性抢了话，让季虹宇把手机拿去给江贤。
“江小姐，很抱歉，江总在忙，不方便接听电话。”季虹宇大概算了一下，这借口她已经说了一百多次。
江声那边不依不饶，季虹宇这边礼貌地婉拒、婉拒、再婉拒。
季虹宇再次算了算，“江总在忙”的借口，拿去打发江声的次数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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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佳彤见江声气势汹汹地过来，很有眼力见地站去一边让她。
郑泽澍在市场部办公室门口，也特有眼力见地让江声先出去。
他好奇地看着江声离开的方向，见她按下了高管专用的电梯，冷着脸走了进去。
“谁惹她了？”
朱佳彤说：“我怎么会知道？”
郑泽澍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指勾了勾朱佳彤的掌心，下巴朝着他办公室指了指。
朱佳彤跟着郑泽澍回办公室，这里的人很多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也没必要避讳了。
“你紧跟着我进来，让外面的人怎么想。”郑泽澍见朱佳彤关了门，沉了脸色，让她把门打开。
“何必呢？大家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那再说了，你花名在外也不是一年两年，我都不在乎，你倒在乎起来了。”
朱佳彤在他对面坐下，进入正题：“你想跟我说余畅吧？我了解得不多，你问了也是白问。”
“余畅背后应该有门路，具体是谁，我也猜不准。不过能让人事总监亲自过来提拔的人，来头应该不小。”
朱佳彤提醒他说：“江主管不也是人事总监亲自领过来的？”
郑泽澍意会到了她的言外之意，笃定地说：“江贤不是个重色欲的人，即便是，也不至于养根回头草。”
“江贤的正牌老婆到现在也没露过面，藏得可真深。”
朱佳彤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她说这话时，目光打量着郑泽澍的神情。
“人家这才叫女主人，江贤主外，她主内。”
郑泽澍说完，瞟了眼对面的朱佳彤，阴阳怪气地说：“找老婆就得找这样的。”
朱佳彤没跟他计较，她话都说得这么带有指向性了，他还听不懂。
“你难道就没想过薛慧也是沾了余畅的光吗？”
“你是说薛慧能当上经理，靠的是余畅的人脉？”
郑泽澍陷入了沉思，皱着眉头问朱佳彤：“难道余畅真跟人事总监有一腿？”
朱佳彤不想再跟脑子短路的人交流，离开前厉声说：“你别给余畅乱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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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虹宇看着眼前的人，认命地带她去找江贤。
江声不等江贤回应，在季虹宇敲了门后，她直接推开了门，说：“你又把我电话号码拉黑了？”
江贤没理她，而是喊了季虹宇，他说：“季秘书，下次再把江主管放进来，你就可以另谋高就了。”
季秘书朝着江声做了个“请”的手势，“江小姐，您也看见了，江总真的在忙，请您先出去。”
“你出去就行，我不用。”江声自顾自地去沙发那边坐下，拿起茶案上的紫砂壶准备沏茶。
“季秘书，麻烦你帮我拿一盒茶叶过来。”
季虹宇看向伏案工作的江贤，在等他的指示。
江声见季虹宇站在原地不动，语气不似刚才礼貌了：“我让你去拿一盒茶叶，没听见吗？”
“出去。”
江贤抬眸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人，见她不动，他不客气地威胁道：“再不走，我叫保安进来轰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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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佳彤觉得她运气不好，江声冷着脸回来的时候，又被她撞见。
还是和先前一样，她自觉地给这位大小姐让开道。
“把余畅给我叫来。”
“啊？”朱彤佳看着越过她的江声，有点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啊什么啊，让你把余畅给我叫来！”江声不耐烦地吼朱佳彤，引来了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
薛慧闻声过来，朱佳彤上前小声汇报情况：“慧姐，江主管要找余主管。”
“余畅临时出外勤了，不在公司。”薛慧对着朱佳彤摆手，“你去忙你的吧。”
朱佳彤感激地看着她，小声说：“谢谢慧姐。”
当天晚上，余畅发现自己被同事拉进了一个群。
很快，群消息就过百了。
她一条条看完，然后把手机拿给江贤看。
江声今天把办公室所有人都得罪了，这个群就是大家用来骂她的。
“她白天在我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我以为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乱发脾气，看来是我高估她了。”
江贤把手机还给余畅，带着肯定的语气说：“江声再这样下去，就等着走老路。”
余畅连忙问他：“什么老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