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小区后,江贤远远地就瞧见一盏暖黄的小灯。
那是一盏院子里的小灯。
再往里看,是一栋小别墅,透过落地窗的薄纱,他看见了里边走动的倩影。
江贤迫不及待地把车往小别墅开,他快到家了。
之前和姨妈住在城南的房子,结婚后搬到了这边,房子是他和余畅一起选的,面积不大,胜在温馨。
他很喜欢这里。
江业成也给他准备了婚房,他收了,然后租出去,每月又多了一笔不少的进账。
姨妈劝他考虑清楚了,毕竟这是江业成的心意,要是租出去,多少会驳了长辈的面子。
江贤告诉姨妈,他考虑清楚了。
江业成给了,他就大方接受,那给了就是他的东西,与其空着,不如租出去,算是攒攒人气。
车子停在了小别墅前,江贤解开安全带,并没急着下车。
他想起了江业成给的那套房子,平心而论,他不愿意住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在跟江业成置气。
“你回来了!”门开了,有人朝着他跑来。
江贤收起情绪,打开车门下去,朝着跑来的人展开双臂,“畅畅,我回来了。”
“接住我!”余畅扑了江贤一个满怀,像只考拉一样,手脚并用的挂在他身上。
江贤后退了半步,双手托举着余畅的屁股,稳稳地抱住她。
“走!进屋。”余畅指挥起人来,颇有古代军师的气势。
江贤步子迈得小,就怕摔着她,结果好心没好报,换来了余畅的嫌弃:“江总,您能快点吗?”
“不能,都说了在家别‘您’来‘您’去的,我听着太别扭了。”他坏心思地掐她屁股,手感好,也就抛开了自律,决定过足手瘾。
余畅被江贤整得上蹿下跳,不过她就挂在他身上,也跑不到哪里去。
意识到这点后,她就不躲了,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手摸哪呢?”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手撤了,她就不治他了。
“你说呢?”他反问她,然后越发的乱来。
余畅看准了位置,张口咬在江贤脖子上,疼得江贤收了手,直说她是吸血鬼。
感觉到江贤手撤走了,余畅松了牙齿,伸出舌头,像小兽一样,从他脖子处一路舔舐到耳朵上。
江贤脑袋一轰,这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几下把人从身上扒下来,干咳一声,试图缓解眼下撩人的氛围:“我先吃饭。”
余畅被他扒下丢在了沙发上,此刻有点记仇,听见他要吃饭,她抬手指着厨房说:“给你留着菜呢,你自己热。”
江贤没去厨房,余畅瞧着他快步来到她面前,缓缓地坐了下来,她吓得揪紧衣领往里缩了缩。
两人目光对视着,还是江贤先开了口:“你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呢?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余畅抬脚往他腰上一蹬,“江总,说假话前先打个草稿,你都硬了,当我瞎呀?”
她目光快速地向下,匆匆扫过他的胯部,又上移回来看着他的眼睛。
瞧,她没说错,他这眸子都不清澈了。
典型的男性,发情时的表现之一。
江贤握着她的脚腕,细细的,没什么肉感可言。他也就没敢用力,怕把她弄骨折。
“我忍得住。”
余畅被他这话逗得大笑,江贤脸都绿了,用力捏着她的脚腕,疼得她又哭又笑。
“你也不怕憋坏了。”她还在玩激将法,瞧着江贤被激到了,又马上偃旗息鼓。
几番下来,江贤气得不行,扯过她的手给他解决“硬”的需要。
肚子饿可以忍一忍,至于另外一个,就像她说的,会被憋坏。
他听她的话,不忍了。
余畅羞怯难当,她从来没弄过这个。就在手触碰到那个部位时,她忙撇开脸,拿另一只手牢牢捂住眼睛。
“你无耻!”她骂他,听见语气里带着异样,吓得她都不敢再骂了。
“我怎么就无耻了?不是你让我别憋吗?”
两个反问,把余畅怼得半句都回答不上来,她侧身背对着他,催他快点。
江贤握着她的手在胡作非为,嗓音哑哑地跟她说:“这可快不了。”
“你可真是个小坏蛋,刚刚蹬我腰?要蹬出问题了,是你的损失。”
余畅无言以对,再次催他。
“都跟你说了,快、不、了。”
-
结束后,余畅一反常态地跑去给江贤热饭。
江贤当然知道她打什么算盘,赶在余畅进厨房前拦住她,他视线下移看着她的手,“你洗过没?咱得讲卫生啊。”
余畅挑眉看他,“你这人真奇怪,自己嫌弃自己。”
她转身跑回客厅,丢下一句:“那你自己热吧,我去看电视。”
-
江贤吃饭的时候,余畅躺在沙发里和莫晓琦聊天,电视的声音很吵,也一点影响不到聊天人和吃饭人。
余畅跟莫晓琦说:“男人那个的时候,‘黄话连篇’!”
莫晓琦正被一个设计案搞得头疼,一下子没理解好友的话,于是就问了:“什么‘那个’?”
余畅敲了两个字过去:“发、情。”
莫晓琦连发了三条微信过来。
第一条是:“爱人之间温存的时候,这算是男性取悦女性的一种情调。”
余畅觉得言之有理。
第二条:“你老公跟你温存的时候,他要是哑巴了,你肯定会生气。”
余畅仔细回忆和江贤睡的时候,他也不哑巴,只是她享受为主,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
她低头看第三条,莫晓琦说:“亲爱的,所以你们那个的时候会说话吗?”
“当然会说!”余畅下意识地回过去,然后对着手机键盘一阵敲敲打打,编辑了很长的一段话。
余畅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手指来到了“发送”按钮上,正要点击,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上翻看完了和莫晓琦的对话,余畅赶紧把对话框还没发出去的消息删掉。
“老公?”她朝着小餐厅那边大喊,就怕江贤听不见。
“什么事?”江贤偏头跟她对视,瞧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他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这是怎么了?”
余畅苦闷地说:“我被死党套路了。”
-
“不行,我得找时间套路回来。”余畅回头看着半躺在床上的人,她说:“你今天兴致不高哦。”
她没用反问句式,用的是陈述句。
肯定的意思让江贤有片刻惊讶,随即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余畅对着镜子擦脸,也对着镜子里的男人回道:“直觉。”
江贤说:“我今天很晚才回家。”
余畅回应他:“对呀,你今天加班嘛。”
“你见过哪个加班的人脸上是高兴的?”
“没见过。”
又过了会儿,江贤放下手中的平板,再次瞧着梳妆镜那里擦脸的人。
“这擦金子呢?磨磨蹭蹭都快过去一小时了。”
余畅起身,几大步走到他面前,手还轻拍着脸颊促进精华吸收,“你嘀咕什么呢?”
“没啊。”江贤自知逃不过老婆的法眼,于是心生二计。
余畅看着眼前“搔首弄姿”的美男,跟职场上正经的他反差感太大,她悄悄咽了咽口水,好想扑上去。
江贤侧躺着,一手杵着下巴,一手搭在大腿上随意地叩着手指。
他很满意余畅的表现。
“把持不住了就来,我接着你。”
余畅伪装着最后一丝矜持,对他说:“性生活要适量。”
江贤扯过被子盖身上,“不来拉倒。”
下一秒,余畅朝他扑过去,俨然像只饿急眼的小白狼,扑向美味的大灰兔。
她咬着他的耳朵,嗓音魅惑:“老公,明天周六。”
江贤手在她胸前放肆,故意装听不懂:“然后呢?”
“运动完,我们出去过夜生活。”
“瞎折腾,不去。”
“那好,你别碰我。”
“老婆,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才乖嘛。”余畅主动低头去亲他,小声说:“从现在开始,你做什么我都配合。”
江贤眼睛一亮,“你说真的?”
余畅又亲亲他,“真的。不过谢绝高难度的动作,我这腰受不了。”
江贤拍拍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满足地说:“放心吧,咱们玩中等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