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拒绝,那就证明怂了。
他下意识望向简安乐,想让她先回去,他一个人去。
这样即便是有危险,也是他一个人的危险。
谁料简安乐却只当不懂他的意思,微笑说道:“既然市长先生盛情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或许将来还能有机会在这个城市也开设中医馆呢。”
市长听到这句话,忙接口说道:“多谢简小姐及傅先生赏脸,我一定保证你们安全。”
随即他将两人带到他的加长保姆车上,命司机回市府。
待在房车上坐定后,傅靳郑重跟市长声明:“简小姐是我夫人,还是称呼傅夫人吧。”
听到这话,简安乐都不觉暗自笑了。
这个傅靳怕是吃醋了,以为市长看上她了,才会请他们到市府做客?
简安乐倒是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市长不是因为求医就是为了求生才会邀请他们。
但她并没有说什么,一脸淡然。
市长愣了一下,而后应道:“好的,傅先生,那以后你们也不必称我市长先生,就喊我温瑞斯。”
傅靳自然也是爽快答应:“成交,温瑞斯先生。”
车子快到市府大门口的时候,谁料温瑞斯忽然
让司机改变了方向。
“不去市府办公室了,去我私人别墅,那里比较安全些。”
听到这话,傅靳和简安乐只是对视一眼,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意识到,其实温瑞斯就没有打算带他们去市府办公室,而是私人别墅。
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迷惑别人而已,虚晃一枪。
温瑞斯见两人都没有开口询问,不禁有些疑惑地询问:“二位难道就不想问我为何改变行程,到我私人别墅?”
傅靳开口说道:“我想温瑞斯先生自有安排,或许你一开始目的地就是私人别墅,毕竟市场办公室可不是聊事情的地方。”
听到这话,温瑞斯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聪明的华国人,竟然能猜中了我的心思,能跟你们交朋友,我真得非常开心,很幸运。”
傅靳接口应道:“只要是朋友,我们就会彼此受益。”
这话暗含着,若非那自然是难说了。
温瑞斯郑重点点头:“一定会是朋友。”
他而后很警觉地望向身后,对司机说道:“发现跟踪者了吗?”
司机应道:“发现了,我正在想法甩掉。”
温瑞斯没有再说话,对此默认了。
司机应该是保镖兼职,车技非常好,不时钻进小胡同里,却依然能够飞速前行,前七拐八拐也不迷路,最后停在一座豪华的独门小别墅门口。
里面立刻有人牵狗过来打开大门。
车子开进了小别墅,并进了停车库。
温瑞斯这才说道:“请傅先生及夫人下车。”
简安乐跟傅靳从车上下来,两人从车库内的通道进了别墅。
而后依旧是七拐八拐这才来到别墅正厅。
很典型的西式装修风格,不过却有些华式小摆件,显得特别扎眼。
简安乐望着那华式宫廷灯笼及古式圆凳,微笑询问:“温瑞斯先生喜欢收藏华式物件?”
温瑞斯点头应道:“是的,感觉特别有韵味,带有艺术风格的美,还有些华国瓷器。我家器具都是华国瓷器,但凡见过的都说是好极了。”
简安乐笑道:“瓷器是古老华国征服西方最早的利器,所以华国英语跟瓷器是一样的。”
温瑞斯点头笑道:“对的,确实这样,瓷器茶叶等等我们都很喜欢。”
落座后。
温瑞斯命人用华国瓷器,泡了华国乌龙茶。
傅靳品尝一口,赞道:“很正宗的口味,温
瑞斯先生很懂华国茶叶,但我想你把我们邀请过来,不单是为了见识你收藏的这些华国物件吧?”
温瑞斯郑重点头应道:“当然不是,我邀请你们来,有两个请求。一呢,我女儿不知得了什么病,身体总是很虚弱,不思饮食,请求傅夫人能给诊治。”
“二呢,就是我想脱离哈路斯那个政党,不想再跟着混下去了,他们越来越极端,已经不是当初的政党了,但这风险很大,我希望得到二人帮助……”
听到这话,简安乐和傅靳都很意外,不自觉地对视一眼。
原来他竟然想反水。
这个确实很难。
毕竟温瑞斯是哈路斯政党据点所在的城市,可以说他拥护这个政党民众基础最好的城市,如果,市长反水,脱离哈路斯的政党,那么意味着什么?
哈路斯当然明白,肯定会对他刺杀到底,以示惩戒,并警告那些有反水想法的人。
温瑞斯看到两人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很难,否则我直接投靠首相和国王就好,但却摆脱不掉被刺杀的后果,请你们二位帮我,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
简安乐很是为难地说道:“这
个确实比较难,但你若只是退出你所在的党,然后隐名埋姓呢?就是从此退出政治舞台,不再参政议政,甚至出国,这样会不会哈路斯就不会杀你?”
温瑞斯摇摇头回道:“我作为他们政党核心人物,又是据点城市的市长,掌握他们秘密太多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我,就算我,对他们来说也是耻辱,是一种带坏其他党员的榜样,依旧不会给我活路。”
“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铲除哈路斯的政党,或者说铲除哈路斯本人,肯定会引起大批潮,因反对哈路斯独裁暴虐治党手段的人很多,只是不敢退出而已,怕被暗杀。”
简安乐听到这里,已经大致明白温瑞斯的意思了。
她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你们国内的事情,怎么求助我们两个呢?”
温瑞斯十分肯定地回道:“自从你们跟我们国王谈成合作后,就成了哈路斯的敌人,他前段时间还派人去暗杀你们吧?他曾经在党内大会上发过誓,必须将你们两个除掉,以次警告国王和首相,跟他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
简安乐没有说话,脸上只是露出一抹毫不在意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