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夫人含泪应道:“是的,两个可以拼在一起,就像是钥匙和锁一样。另外一个在我先生古大夫那里。”
乔爷爷并没有见过古爷爷给他展示什么吊坠。
古爷爷隐居后,脾气也很古怪,即便是跟他们这些信任的老伙伴,也只是谈草药,对他家事甚至感情从来就是闭口不谈,谁要是谈,他就会冲那人发火,以断交警告。
乔爷爷此时也不能确定古老夫人跟古爷爷曾经是夫妻关系。
他试探着问道:“古老夫人,您能聊聊您跟古老先生那段姻缘经历吗?”
古老夫人爽快答应,而后缓缓讲起。
原来古老夫人当年医科大学毕业后,就投身到救死扶伤的革命中了。
有天她随部队到了一处城镇,镇上正在发生可怕的瘟疫。
为了救助镇上的百姓,医疗队就被留下来了,没有随部队继续行军。
留下来的医疗队暂时由古老夫人这个卫生队队长负责。
那个年代因常年战争,缺少医药的窘迫状况,让古老夫人很是抓狂。
每天都有病人因没有及时治疗而死去,新的病人不断增加,传染面越来越大。
古老夫人明白,单纯阻断传染
治标不治本,还是要有效的治疗药方。
药方她也有,却没有草药。
不得已,古老夫人重金求草药,饶是如此也没用,战争年代,食不果腹,草药也流通不起来,药铺掌柜开门做不到生意,买卖草药路上又风险极大。
总之古老夫人动用了能动用的人脉关系,甚至通过江湖绿林黑道这些寻求草药,依旧是无法满足救治需要。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给她推荐了古少爷。
古老夫人了解了古家家世之后,亲自上门拜见性格孤僻,极少与人接触交流的古少爷。
那时的古家药铺还没有被当时政府霸占,因此手上有相对充足的草药。
再者古家药铺坐落在小镇上,也远离政府的视线,这也是古家自保的方式,毕竟曾经吃过亏,所以当古家后人将古记药铺再次开起来,就刻意韬光隐晦。
古老夫人的求见毫无意外遭到了古少爷的拒绝。
古老夫人也是个执着的人,为了用药物治疗阻断疫情,一次次上门求见。
最终古少爷被打动了,见到了有才有貌的古老夫人,更见识了她那救死扶伤的医者情怀。
古老夫人得到了他鼎
力支持,从个个隐藏在小镇乡村的分药铺调集草药给与支援。
有了充足的草药后援,经过古老夫人跟同事们一个月奋力拼搏,疫情被阻断了。
渐渐的小城镇重新恢复了生机。
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两个年轻人已经是暗生情愫,只是都不好意思表达出来。
很快古老夫人接到上级命令,让她立刻带着医疗队撤离小镇,跟大部队会合。
古老夫人虽然舍不得就这么走了,可她也明白,革命尚未成功,医疗队是大部队重要的医疗保障,不能掉队时间长了,否则部队伤员得不到及时救治,将会损失惨重。
她满怀眷恋地跟古少爷告别,并约定,一旦有休整时间,她就回来看他,而后再次奔赴战场。
古少爷望着她决然的背影,一再叮嘱,保重自己,平安归来,他会一直等她。
谁料,古老夫人他们医疗队刚走没多久,古家就遭事情了。
因古记药铺对医疗队鼎力相助,战胜了疫情,增加了知名度,从而被当时政府关注。
古记药铺再次成为政府极力拉拢的铺子,毕竟打仗就有死伤,就需要草药治疗等等。
古少爷意识到不
对劲,他担心祖上的悲剧再次发生,便将祖上重新整理出来的草药典籍等等都给藏到了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而草药那些能保存的也尽可能藏起来了。
而后他假装什么事情没有一样,继续经营药铺。
但很快当时政府派了特派员跟他谈判,跟政府联手经营,为前线部队提供草药供应。
古少爷知道政府的部队不是古老夫人所在的部队,并不为百姓谋福利而且还在抵抗外敌的时候,除了逃跑就是逃跑,甚至还会调过头来打真正抗敌的部队,自然不想合作。
他一拖再拖,拒绝具体协商,以古记药铺已非当年那古记药铺,不过同名而已,根本没有能力支持政府部队。
特派员眼看任务完不成,回去就要受罚,也急眼了,直接给他一个通匪罪名。
古少爷自然不认,他表示自己当初支持的是抗外敌的部队,不是土匪。
可特派员想给他安置的罪名,怎么可能逃脱掉?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这样古少爷被下狱,古记药铺再次被政府没收。
若不是古老夫人趁着部队及医疗队休整,跑回来看他,知道他出事了,于是动用
她其实是富家大小姐的身份,千方百计将他从狱中救出。
古少爷肯定不会活着出来了。
古老夫人将古少爷秘密带到医疗队。
古少爷知道家是回不去了,而该藏得东西也都藏起来了,便安心待在医疗队救死扶伤。
战争结束了。
古少爷跟古老夫人都被分配到京城的医院工作。
工作几年后,两人这才捅破窗户纸,向医院领导提交了结婚申请。
谁料不等结婚申请批下来,古老夫人因为有海外关系,被组织停了工作,并接受审查。
古老夫人是大户人家,家人多在那个已经败走小岛的前政府里工作,后来自然也就跟着逃到那个小岛上,再到了国外等等。
直属亲戚的关系,古老夫人根本讲不清楚,所以就被下放到边疆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古少爷对此很伤心,他们结婚申请自然也就不通过了。
组织还让他不要再跟古老夫人来往,否则他也会受到牵连。
古少爷怎么舍得下古老夫人,趁着放假的时候,偷偷去看她,并安慰她,不要灰心,相信组织会查清她的事情,家人就是家人而不是她,她一直都在组织里,无比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