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后院的烧烤晚会非常热闹。
赵家,白家,石头爷爷苏奶奶,还有秦医生韦警官他们都来了。
简安乐跟傅靳也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粉饰太平。
众人其乐融融。
傅靳找了个机会跟简安乐单独相处。
“乐儿……”
谁料,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简安乐就给打断了,发出严厉警告。
“傅靳,什么都不要说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动情绪,从而扫了大家的兴致。今儿一天,两方爸妈都很开心,若是那事闹大了,弄得人尽皆知,别怪我跟你翻脸。”
傅靳就像被当头打了一棒,直接给打懵了,随即脸色一沉。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就别说了!简安乐你太自以为是了,别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真是败兴。”
听到这话,简安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不该先入为主,横竖先听听他说什么也好。
但她实在是心情不美丽,情绪在克制与崩溃之间,而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人所赐,她哪里还有什么好脾气,都是他自找的。
如此想着,简安乐心里那点自责也就烟消云散了。
前
世她就挺讨厌自己的事情被拿到桌面上来聊。
傅靳却大有不将她怀孕的事情不公布于众,不罢休的感觉。
刚才,傅然端给她一杯红酒。
却被傅靳给夺走了,并明确告诉傅然,现在她不适合喝红酒。
弄得傅然一头雾水,问他嫂子怎么就忽然不能喝红酒了,是不是生病了。
好在傅靳接口说简安乐确实生病了,胃不舒服,不能喝红酒。
傅然没有多想,此事就过去了。
简安乐当时给气坏了,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愤怒,还得强作笑脸附和,傅靳说得对,她胃不舒服,暂时不能喝红酒。
傅然虽然跟司马杨也结婚了,但是两人也还没有打算要孩子,所以她也是不懂,否则不起疑心才怪,胃病不能喝红酒总有些牵强。
简安乐本来肚子里就憋着火,所以才会对傅靳态度那么强横。
她张张嘴想要解释一下,谁料傅靳则不给她机会,起身就走。
简安乐不觉心中失落,情绪更加烦躁。
现在她是真得坐如针毡,虽然答应爷爷考虑一个星期,可是担心自己会改变主意,偷偷去做了,又怕自己会后悔,总之各种纠结。
简安乐不是个优柔
寡断,多愁善感的人。
可此时,她是真做不到杀伐果决,既然傅靳生气走了,她也就准备索性跟他冷战,免得被他说服改变主意。
她知道自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就在这时,管家走过来,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三少奶奶,冷少找你,在大门口等着,他没有进来。”
简安乐听到这话,迟疑片刻,起身应道:“你忙吧,我去看看。”
随后,她离开后院来到大门口。
“乐,你今天没去,说是身体不舒服,我也是忙了一天,刚从青山乡回来,顺便过来问候一下,你还好吧?是哪里不舒服,还好吧?”冷浩田迎上来,急切地询问。
简安乐听他刚从青山乡回来,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自己是临时起意请假,所有工作任务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否则不会这么晚才回来。
“老同学我没事,就是胃不舒服,现在好多了,今天你辛苦了。我们家在后院烧烤呢,你也过来一起吃吧,忙到这会子,想必也饿了。”
冷浩田忙摆手说道:“不,不了,我就不过去打扰了,还是回家吃。”
简安乐却执意说道:“跟我来吧,很多人呢,都到家门
口了,又赶上了,怎好不来?”
冷浩田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很是担心地问道:“只是这合适吗?”
简安乐听到这话好笑地反问:“有什么不合适?难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冷浩田忙摆手笑道:“没,我心里没有想法,就是担心我这半道来,不方便。”
“老同学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不是有句话吗?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放心跟我来,有什么不合适。”简安乐说完,转身带他来到后院。
“合作伙伴来了,在青山乡忙到这会,过来找我有事,我请他跟咱们一起吃。”
简安乐将冷浩田介绍给众人认识。
冷浩田跟大家打过招呼,又特特跟乔越和夏筱芬打招呼。
其他人都见过,只有简安乐爸妈没见过。
乔越和夏筱芬看简安乐热情地招呼冷浩田吃烤肉,两人不由小声嘀咕着。
“乔哥,凭着女人直觉,我感觉这冷少对咱闺女好像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咱可是有女婿,你别遐想,别瞎掺和。”
“哎,我这不是跟你说吗?又没有嚷嚷,再说我也看出咱闺女坦坦荡荡,只是担心冷少。”
“别担心,咱闺女会处理
好的,人与人之间关系很微妙,处理好了,仇人也会是朋友,处理不好,朋友也会变成仇人,更何况咱闺女跟冷少是合作伙伴,更需要谨慎处理。”
“我懂,好了,不说这些了,横竖相信咱闺女。”
……
这边老两口念叨着简安乐。
那边简安乐则跟冷浩田谈笑风生,坦坦荡荡。
傅靳则跟司马杨等人在一起,不时偷眼瞥一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汹涌澎湃。
怎么可以这样?
在他们的家宴上,请冷浩田过来也就罢了,还表现那么亲热,显着他们俩关系亲近?
司马杨看出傅靳心里不痛快,他出声说道:“傅靳,我过去看看,冷少怎么个情况。”
秦医生忙出声劝道:“我看冷少跟嫂子两人挺正常,毕竟是合作伙伴,你就别过去掺和。”
司马杨扭头看着他,反问道:“老秦,你看我像是惹事的主?我就是过去邀请冷少到咱们这边坐着,一个人待在那里还得让嫂子陪着什么意思嘛,生怕别人不知他们是合作伙伴?’
他说这些话,其实也是为了给傅靳泄火,知道他心里堵得慌。
秦医生自然也明白,他只是叮嘱一下,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