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忽然想到了简安乐那句话,欲擒故纵。
他忽然计上心来,冲她展颜微笑:“并没有,你把粥放下,出去吧,辛苦了。”
既然简安乐说她是欲擒故纵,那就是知道冷浩田对他别有用心,那他跟赵晓倩也是欲擒故纵,他知道自己跟赵晓倩在菜馆的事,简安乐很快就知道,她身边有唯恐他们两个不乱的冷浩田,他甚至也想到了,简安乐中午一点左右给他打电话,是查岗。
傅靳确实不是傻子,所以虽然跟简安乐冷漠以对,但心里还有很明白,不过今晚简安乐对知道怀孕后的反应,确实气到他了,继而计上心来,绝对拿着赵晓倩来做
赵晓倩被他忽然的微笑给惊到了,瞬间整个人都沦陷了,不觉耳热心跳,身体都战栗不已,人都有站不住的感觉了。
“你,还有事吗?”傅靳暖声反问。
赵晓倩这才回过神来,颤音回应:“没,没事了,我回去了,记得让嫂子喝,养胃。”
说完,她忙不迭地逃离了现场。
傅靳则重新回到浴室,冲了个凉,而后去了书房。
简安乐躺在自己书房的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直在思考腹中胎儿的去留。
在得知怀孕那一刻,她一门心思想要拿掉,毕竟是在计划之外。
简安乐因前世不受爸妈待见,成了家庭重男轻女的牺牲品,可谓是根本不知亲情为何。
她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假如遇到合适的人,生孩子一定从备孕开始,陪伴他成长,绝不辜负自己做母亲这个职责。
可现在怎么怀上的都不知道,那胎儿是否是最完美状态下的结合,是强胎都未可知。
可真打算去拿掉胎儿,想着傅靳那些话,她又很纠结,觉得自己确实很残忍。
毕竟孩子在自己体内着床,那就是母子因缘,就这样因自己决定就断了,合适吗?
总之简安乐几乎是一夜未睡,翻来覆去想这件事。
她恨自己,恨傅靳,更纠结。
天大亮了,她眼睛也没有合上休息过,却一点感觉不到疲劳。
既然天亮了,也就不必躺着了。
简安乐起床洗漱后,便下楼吃早餐。
她想早早去医院,早拿掉腹中胎儿早了结,免得以后再纠结。
像昨晚那样一夜未睡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傅母看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很是担心地问道:“小乐,你昨晚没休息好?”
简安乐心里苦
笑,哪里是没休息好,简直就是没睡。
但她不能说出来,云淡风轻地回道:“没事,可能胃不太舒服,后半夜才睡着,现在感觉好多了,等下午我早点回来休息。”
傅母心疼地劝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因为年轻糟蹋了身体,等年纪大就受罪了。”
简安乐听话地点点头:“妈,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
傅靳从楼上走下来,他表情云淡风轻,像是什么事没有发生。
但简安乐见到他,心里却莫名揪紧,不敢看他的眼睛。
谁料傅靳却径直坐在她的身边,声音出奇温柔:“乐儿,今天请假?”
没由来的一句话,让简安乐有些懵,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坚决地回答:“去上班。”
她可不能让傅靳知道自己去医院拿到胎儿,否则肯定会阻拦。
傅靳微微一笑,不相信地反问:“当真?”
简安乐哼了一句:“至于嘛?”
“既然上班,吃了饭,我送你去。”傅靳并没有再纠缠这个话题,只是给出自己决定。
简安乐淡淡地回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傅靳却一本正经说道:“妈批评我对你这个老婆,没有呵护到位,
昨晚我深刻反省自己,觉得批评地对,我以后会坚决改正,好好宠你,毕竟你再强大,也是女人,女人是要好好疼。”
这话得到了傅母的支持,她开心笑道:“靳儿,你总算是长大了,知道疼媳妇了。”
傅靳得意地笑道:“妈,您儿子早就长大了,只是先前尊重您儿媳妇的强大而已。”
听着他们母子俩的交谈,简安乐心中有些焦灼。
傅靳送她去上班,就是担心她会偷偷去打胎,岂不是暗中也会派人盯着她?
想到这里,简安乐很是不爽,自己做什么需要他来干涉吗?
“傅靳,多谢你能听进妈的话,愿意好好宠我,但各人不同,你只需给我充分自由就好了。我上班这等事就不劳你送了,好像我是不能自理的小学生,让人窒息。”
傅母听到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看了她一眼,而后向傅靳提议:“小乐不愿让送,就不送。”
傅靳没有回应这句,而是望向简安乐,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窒息?何出此言?”
简安乐给了他一记懒得理你的眼神,然后拿起筷子吃着佣人端上来的早餐。
傅靳却不依不饶,他再次反问:“你认为有些事,
是你一个人就能拿主意的事吗?那是关系到双方父母,还有我的事,需要我们一起做决定拿主意,也就是说要商量着来。”
简安乐登时怒了,她记得她昨天警告过他,最好不要将怀孕的事说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你不计后果?”她放下手下筷子,冷声反问。
胎儿在她体内孕育,怀胎十月,生下孩子,乃至将来养育等等都是她的事,她说了不算?
傅靳也是爽快回应:“当然,我自负后果。”
傅母在旁听的一头雾水,看两人神情,又觉得是大事,很是担心地询问:“你们聊什么?打哑谜?我怎么一句听不懂,什么后果?”
简安乐望向傅靳,用眼神警告他,你最好闭嘴别说。
傅靳却根本不接她的目光,从兜里摸出那根早早孕测试棒,放在桌上,推给傅母。
傅母一看就明白了,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但随即隐去。
其实,昨晚她就有种预感,简安乐可能怀孕了,毕竟是过来,对此有经验。
只是她知道现在年轻人忙着搞事业,对孩子总是没那么早要。
所以她看破并没有说破,只当是不知,但心里也是很忐忑,不知简安乐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