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安瞬间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上次她带狗仔记者来跟简安乐要公司,被她倒打一耙,让那些正规媒体记者给批判得体无完肤。
现在又面对这群人,既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是避之不及的尴尬。
她不再跟那些记者对刚,而是望向简安乐,冷笑道:“你除了利用记者帮你造势,你还能干什么?告诉你,我站在正义一方声讨你,让你今天给我一个交代,以后绝不会再针对简氏公司,否则就别怪我不给你曾经姐妹的面子。”
简安乐好笑地反问:“我跟你何曾有过姐妹的面子?你说简氏公司官司是我搞的,请问有什么证据吗?简氏公司本来好好的,交到你手上,你将人员打乱了,造不出合格商品,却逼着人家购货方替你买单,人家不吃这一套,你就说我是捣鬼?证据呢?拿出证据说话。”
有位记者扬声问道:“真的吗?简氏公司被简安安拿走后,公司职位打乱了?这怎么行?”
简安乐哼道:“她不就是想拿回去公司,证明自己能力比我强,做老佛爷吗?至于是不是将公司职位打乱了,就让简氏公司的人来回答吧。”
她
话音刚落,有人出现在门口扬声喊道:“是真的,我们公司所有人作证。本来是职员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结果却成了一锅粥,外行人做内行事,内行人没事做。”
那位记者惊呼:“还能这么搞?这是故意将公司给搞砸了,然后扣屎盆子给谁吧?可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不是自毁人设?啧啧,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简安安见自己心思被人毫不留情地戳穿,感觉像是被剥了底裤,那叫一个恼羞成怒。
她冲着那位记者像疯狗一样咆哮着:“你是简安乐请来的疯狗吗?上来就咬,都不知道咬得是你姑奶奶,看看你都说什么,我看你才是故意给自己扣屎盆子,典型大傻子,自会人设吧?要不,你正经新闻不去采访,来这里做搅屎棍子,没人欢迎你,这是私宅……”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位记者给打断了,他哈哈大笑:“你也知道这是私宅?那你还私闯私宅?如此我们来如实报道这个新闻也就情理之中了,毕竟我们记者就是如实报道种种。”
简安乐发话了,她接口说道:“这位记者先生,我挺你来私宅报道突发事件。”
而后她又望着简安安冷笑道:“你们父女俩是私闯私宅,记者来报道还是小事吧?我认为应该让警察来,毕竟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而且这种行为需要报道出来,公布于众。”
众人都跟着拍手叫好,纷纷附和必须报警。
就在这时,韦警官带着人来了。
简父见状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他跟女儿来是别有所图,但不想惊动警察,否则悲剧了。
下意识地,简父悄悄扯扯简安乐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任意妄为。
简安安却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
“为何私闯私宅?可知道这是违反了治安管理法?要被拘留……”
不等韦警官说完,简安安打断他的话,冷笑道:“知道,但我没有违法,是登门拜访,否则我们也进不来,相反我们反而认为报警者是诬告,让我们进来,又叫来记者和你们警察,对我们来一个早有预谋的瓮中捉鳖,说我们是非法私闯民宅,这是诽谤吧?”
听着她说得头头是道,简安乐不由笑了,竖起大拇指赞道:“简安安你行啊,果然是长进不少,知道用法了,但你可否知道,你是被请进门,但你却一再挑衅叫嚣,甚至诬
陷我,将你们简氏公司搞垮,这又是什么罪呢?”
“我今儿叫来警察,就是让你在媒体和警察面前将你强行登门的诉求说清楚,来个以绝后患。别忘了上次,你为了从我手中夺取简氏公司,已上门大闹一场,这次我本不该鸟你。”
韦警官一脸严肃地点头应道:“好,我们做见证,说清楚,然后再行使我们的职责。”
围观的人群都纷纷叫好,现在已经不单是记者了。
傅靳刚才打电话摇记者的时候,也猜到了事情将要的后续发展,再一次将简氏公司相关人员都给叫来了,因此他们都围在傅家门口。
简安安此时并不知道,她只看到了门口的记者,并不知道院中来了很多简氏公司骨干及管理人员,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又是自投罗网,像上次一样,但事到如今,撤退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开什么玩笑,韦警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跟傅家关系密切,更是傅靳的发小,你会主持公道做见证?若真有这种心,你就该避讳才是,让别的警官来。”
其实简安安心里明白,就算是韦警官不来,换做别的警官,肯定也是向着傅家
和简安乐。
但她此时就是要说出来,彰显韦警官跟傅家沆瀣一气,绝不会主持公道。
韦警官却不为所动,声音严肃地说道:“我们有执法记录仪,是不是公正,自有相关领导评判,你就无需多言了。”
这句话将简安安怼得哑口无言。
她可以诬陷韦警官,却不能诬陷韦警官所代表的警察部门。
这时另外一个警察出声说道:“我从进门开始,就已经开启了执法记录仪。”
说着,他指了指手中的相机。
简安安只得装聋作哑,扭头望向简父,跟他小声交流。
“我们今儿又着道了,小贱人真是神通广大,就不该上门找她,傅靳和傅家人都帮她。”
简父轻叹一声:“我不让你来,你说是必须来,给她当头一棒,让她知道,这下……”
简安安冷冷一笑:“我说的话,现在还算数,你就等着吧。”
简父疑惑地反问:“到底你哪来的底气,就不能跟为父说吗?”
父女俩正聊着,简安乐开口了。
“简安安说说你们父女俩今儿强行登门的诉求。”
简安安这才停止跟简父交头接耳,望向她,冷哼道:“贱人,你难道不知道?真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