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乐白了他一眼哼道:“什么意思,失约么?理由呢?让觉得我小气?”
傅靳知道她心里也不痛快,却不得不敷衍,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他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一个人去吧,我就不去了。”
听到这话,简安乐都觉得好笑:“你开玩笑吧,你的高中同学,初恋白月光,你不去算怎么回事?说白了,我才是添称搭头。”
说完,她站起身来,向院中走去。
确实为寻找父母的事,焦头烂额,哪有心情敷衍赵晓倩,可又不能不敷衍。
简安乐想到乔爷爷听到她说夏筱芬及乔越两人名字时候的表情,总觉得他心里有事,如今所有线索断了,她想找乔爷爷去探探口风。
傅靳跟上来,很是担心地问道:“老婆,生气了?”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简安乐故作无辜的样子反问道:“生气了?生什么气?我是河豚吗?一碰就气鼓鼓,胀大肚子?”
言外之意是傅靳小心眼了,她都没觉得是个事。
傅靳自然听得出来,尴尬地笑笑,主动承认:“是我小鸡肚肠,以为你也是呢。”
简安乐哼了一声,继续走向大门口。
傅
靳疑惑地再次询问:“老婆,你去哪里?”
简安乐淡淡地回道:“你好奇跟着去不就知道了?不好奇就别问,自己该干嘛干嘛。”
傅靳又被怼了,小声嘟囔着:“还没生气呢,比河豚肚子气性都大。”
简安乐扭头望向他,他忙讨好地迎上去:“老婆,听你的。”
简安乐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傅靳紧跟其后,在心里嘟囔着,不敢说出声了:“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结婚的男人都是被女人这么拿捏,成了难人吗?”
简安乐来到乔爷爷家,石头爷爷和白薇薇及白家父母出去玩了。
白家父母被救回来之后,就住在乔家别墅,跟乔爷爷他们住一起,反正乔爷爷也是一个人,而白家在京城已经没有房子了。
乔爷爷一个人坐在院中躺椅上,听着收音机,闭目养神。
但从他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来看,简安乐知道乔爷爷心情很不好。
她不由在想难道是还是因为他听到了那俩名字,他认识他们?
虽然这么想着,而且也是来的目的,但简安乐却不好问出来。
而是悄悄搬了个凳子,坐在乔爷爷身边,静静地陪着他。
乔爷爷睁开
眼睛,望着她,轻叹一声:“丫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简安乐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下意识望向傅靳。
傅靳冲他微微点头,示意她只管问。
简安乐这才迟疑着开口问道:“乔爷爷您认识乔越是吗?他真名叫什么?”
乔爷爷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我先讲个故事吧。”
随后,他缓缓地讲起来。
从前有个人家境还是很不错,医术也不错,奈何他看病有原则,就是该治的人可能会不收钱,但不该治的人,就算给他多少钱,都不会给治。
不过不该治疗的人很少遇上,毕竟穷凶极恶的人能有几个?再说也未必正好找他看病。
但他终究还是遇上了。
被一黑帮老大找上门,帮他父亲看病。
但他父亲却是个狠人,打下一片江山,让儿子继承家业,继续做黑帮老大。
因此父子俩手上都有很多人命。
这样的人,人人闻之色变,避之不及。
那人自然也知道他们的恶名,拒绝黑帮老大求医,并一再表示自己不能违背自己定下的规矩,让他将老父亲送到医院去,甚至可以高薪聘请国际专家,比找
他强多了。
可黑帮老大执意让他治疗,并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若是不给他爹治疗,就杀了他。
可那人依旧是不为所动,黑帮老大将他家里打砸一番带人走了,并留下话,要让他家破人亡,从事不得超生。
黑帮老大又带人请了他几次,但那人始终没有松口。
没过多久,黑帮老大父亲没了。
那人家人接二连三出事。
先是老伴被车撞死,然后大女儿失踪,但很快在河边杂草中被发现,没有了生命体征……
如此等等到最后只剩下,那人跟小儿子及小儿媳妇了。
为了防止两人再遭黑老大报复,他让小儿子出国,给小儿媳妇找了个小县城秘密待产,等生下孩子,再将他们送出国跟小儿子团聚。
小儿子顺利出国了,并在某个小国家隐名埋姓,很安全。
但小儿媳妇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人将平安生下孙女的小儿媳妇母女送出国途中遭遇车祸,都没了。
说到这里,乔爷爷已经是泣不成声。
简安乐跟傅靳明白,他讲得就是自己的故事。
简安乐没想到乔爷爷竟然经历那么多噩梦般痛失亲人的经历,不由跟着伤心。
傅靳却在想
一个问题,并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么说,乐儿是您亲生孙女?当年乐儿养母,将几个孩子调包,却没想到让自己孩子成了替死鬼,而给乔家留下了乐儿这条血脉。”
简安乐这也回过神来了,感情乔爷爷很可能是自己亲爷爷,难怪两人能有这天大缘分。
她巴巴地望着乔爷爷,等待他的回答。
乔爷爷眸含热泪,点头应道:“应该是的,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终于找到了家人,简安乐跟乔爷爷抱头痛哭,傅靳也在旁唏嘘不已。
等几个人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傅靳这才问道:“乔爷爷,为何查你资料却查不到任何信息?更没有关于你一家人被复仇等的记录?”
乔爷爷痛苦地说道:“我成家后本就是隐名埋姓,众人只知我善医,却不知我是圣手神医。我这样做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我家庭,很多人为了求医,会不择手段逼我让他们病入膏肓的家人重获生机,我怎么可能有这能力?他们心思不能得逞,就会报复我家人。”
“吃过这样的苦头,我跟老板相恋后,便隐名埋姓生活在陌生城市,谁料还是没有避开因医术而给全家带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