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拉巴拉一通说。
新开发商脸色渐渐阴沉,双手也握成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但良久他渐渐平复情绪,声音恳切地说道:“你知道我现在困境,若是愿意给我做保镖,我会把你当成恩人,现在我面临两大难关,傅家及前开发商,他们都不好对付。”
刘夏好笑地反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傅氏合作,共同追讨前开发商,及时止损?”
新开发商却摇头说道:“及时止损?我已经买下楼盘,签了转让合同,还能止损吗?唯一能做得就是让前开发商解决跟傅氏瓜葛,我能顺利拿到楼盘。”
刘夏扬声大笑:“你果然是钱多人傻,若是前开发商能解决跟傅氏瓜葛,他还能将楼盘卖给你?傅氏建筑一直垫付工程款,也就说,到现在为止,前开发商一分钱没花,反而拿到了卖给你楼盘的钱及那百分之二十预售定金,典型空手套白狼。”
“拿到钱,你认为他还等你发现上当后,让你逼着他吐出来?怕是早就跑了。”
这番话,让新开发商登时吓得双腿发软,他可是几乎将全部家当都押在这楼盘上了。
而前开发商跟傅氏建筑合作模
式,他并不知情。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傻子公司?垫付工程款帮人家做工程,不怕到时候被坑?”
刘夏则淡淡地说道:“人家合作很多次了,都是这样子。再说就算是遇到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将楼盘据为己有,岂不是一样能补偿损失?再说,不是还有像你这种傻子顶包者?我要是傅氏,就跟你要工程款,不给就将楼盘给推倒,大不了鱼死网破。”
新开发商听他说得头头是道,这次没差点下跪请求。
“求你,做我的保镖军师,我西北人根本不懂你们这发达地区的套路啊,你多教我,我不会让你吃亏。”
刘夏这才顺势说道:“看你可怜,我就暂且答应你好吧?但是呢,我今儿来是跟人签合同,不能将自己合作人给丢在一边不管,这样吧,我介绍他们跟你认识,大家一起合作。”
新开发商一听自然是乐得答应,多个朋友路好走。
“没问题,人多力量大,这次我绝不能做赔钱买卖。”
他还想着要在楼盘上能拿到红利。
刘夏随即跟新开发商到农庄树屋里喝酒。
树屋都是搭建在大树上,离地几丈高,视野非常好,触目绿油油
的农田,其间点缀着不知名的各色小野花,微风习习,在上面喝酒品茶,谈论人生,简直不要太爽。
新开发商却没有心情欣赏美妙的田园美景,而是一遍遍联系前开发商。
在刘夏建议下,新开发商采用威胁警告等等手段。
最终得到答复是,晚上八点,前开发商会来跟他密谈。
现在时间还早,刘夏介绍简安乐给新开发商认识。
其实刘夏身上安装着微型摄像头,发生的一切,简安乐早就尽在掌握中。
虽然先前在工地上见过面,但此时简安乐乔装打扮,新开发商并没有认出。
“很高兴认识你,安总,我这次从大西北出来,勇闯花城结果栽了,还请多帮忙。”
简安乐自称叫安乐儿,所以新开发商称她安总。
她微微一笑:“相互帮忙,我们做生意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权当是阅历了。”
新开发商很是受用的点头赞道:“这话我爱听,心里烦闷,就想听点安慰有奔头的话。”
简安乐而后跟他询问怎么被坑了,如此等等。
新开发商如实相告,并请求献计献策。
简安乐沉思片刻,很是自信地笑道:“是人就会有弱
点,前开发商你应该熟悉吧,要不他也不会将黑手伸向你,俗话说得好,杀熟。”
新开发商尴尬地点头应道:“是,他是我连襟,只是我小姨子大学毕业后就一直留在花城,极少回大西北老家,所以我跟连襟只是每隔几年在岳父家聚会上相见。他给我印象很好,为人实在而又诚恳,没有城里人的花里胡哨。”
“哎,我终究是看错人,这次他找上我,我还挺感激他将这等好事让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
简安乐问道:“你连襟跟你小姨子移居国外?”
“他们孩子一直在国外读书,所以两人想过去,陪伴孩子。”新开发商回道。
简安乐想了想又问道:“你认为你连襟的弱点是什么?”
新开发商沉思片刻,忽然兴奋地说道:“孩子,若是我以孩子为要挟,他一定就范。”
简安乐不觉微微点头,她刚才已经收到黑市发布任务后的反馈。
前开发商还没有离开华国,不过正在办理签证等事宜。
而且孩子也在国内,这是一个机会。
“你确定你愿意冒险一试?这样做,你很有可能被指控为绑架。”简安乐询问。
新开发商想都没
想说道:“我是孩子姨父,虽然极少跟孩子见面,但是每年红包都没少给,孩子也挺喜欢我这个姨父,逢年过节会给我发信息。”
听到这话,简安乐心里有数了。
她跟新开发商耳语一番,听得他连连点头。
晚上八点。
前开发商并没有亲自赴约,而是拍了他助理来跟新开发商谈,而且态度很强硬,转让楼盘开发合同已经签字生效,任何违背合同内容的要求都是违法的。
总之一个字。
前开发商不承担现在工地被傅氏霸占的责任,让新开发商自行解决。
合同生效后,工地楼盘跟他丁点关系没有。
新开发商为此还拍了桌子,跟前开发商助理大吵一架,两人都要动手了。
“小子,你回去让你主子赶紧过来亲自见我,否则我别怪不念连襟的情分,赶紧滚!”
前开发商助理最后被新开发商手下给叉走了。
新开发商随即给前开发商打电话,警告他失约,不想为此付出代价,赶紧亲自过来。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而后新开发商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一脸得意。
很快电话铃声响了,他接起电话:“喂?孩子给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