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简安乐从傅靳房间搬出去,傅父不放心,又将傅靳房间里的监控打开了,可连接他手机还有秦医生等人的手机上。
秦医生回过神来,登时意识到,傅靳可能要醒了,兴奋地抓起手机给简安乐打电话。
“三嫂,快快看傅靳……”
话不等说完,秦医生就挂掉电话,换下白大褂,抓起外套就冲出办公室。
简安乐正在床上出神呢,猛然接了这么个电话,话还说了一半,让她惊得七魂出窍,还以为是傅靳出了什么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傅靳房间,看到了让她登时惊喜万分的画面。
傅靳双手在空中剧烈抓挠着,挥舞着,他不单是手掌能动了,而且两个胳膊也能动了。
简安乐瞬间喜极而涕,龙脉草果然是管用。
乔爷爷是神医,他用中医手段真正判断出了傅靳症结所在,是筋脉不畅,导致全身瘫痪,沉睡不醒,即便是醒也只是脑电波在活动,身体因筋脉无力,而依旧是动弹不得,甚至眼睛都睁不开。
西医根本治不了,那些西药只会让他维持生命。
而扎针和龙脉草,却能慢慢改善傅靳筋脉,慢慢恢复。
现在他双胳膊
能动了,很快就会是全身。
【傅靳你太棒了,很快就会醒来,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你的未婚妻,她用命换你的命,值得你往后余生,真心以对。】
简安乐强忍着内心想要过去,抓住他胳膊,真实感觉他的想法,只是在心里祝福鼓励。
傅靳听到这心声,这才意识到,他刚才那冲天情绪竟然冲开了胳膊上的筋脉,能动了。
可他却怎么努力却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简安乐在哪里。
傅靳只能使劲地挥动着双手,示意简安乐过来,拥抱一下。
简安乐又岂能看不懂他的意思,但她先到白薇薇还是拒绝了。
她含泪转身,冲到二楼栏杆边,又看到楼下傅父傅母相拥流泪的场面。
她登时意识到肯定是因为她要跟傅靳离婚的事,让二老伤心了。
简安乐心里明白,公婆是真把她当成亲女儿来待了。
可她绝不能让傅靳辜负白薇薇,否则对白薇薇很不公平。
凡事总要习惯,就像是她开始要习惯老公是植物人一样,公婆也会习惯白薇薇进门。
“爸妈,傅靳胳膊能动了,你们快来看……”
简安乐自己不能去感知胳膊能动的傅靳,必须
让公婆赶紧过去,给傅靳鼓励继续努力。
傅父傅母听到这话,双双抬起含泪的眸子,不敢相信地问道:“傅靳胳膊能动了?”
“是的,爸妈你们快过去,我去找乔爷爷,他上午还没有过来扎针,趁热打铁扎针或许傅靳会有身体更多筋脉恢复过来。”
说着简安乐冲下楼,顺理成章地出门。
傅父傅母也没有疑心有他,两人相扶上楼,进了儿子的房间。
傅靳双手还在空中挥舞着,他想要抱抱那个小女人,为帮他找龙脉草差点回不来的妻子。
那个小女人说白薇薇用命救他的命,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老傅,儿子真的胳膊能动了。”
傅母激动地喊了一句,哭着跑到床边,抱住了傅靳胳膊。
“儿子你终于可以动了,能听到妈妈说话吗?”
傅父也过来紧紧地握着傅靳另外一只手,哽噎问道:“儿子,你能听见吗?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好不好?看看小乐,她是我们傅家的小福星,让我们全家人都越来越好。你快醒醒,她要个你离婚……”
可惜这些话傅靳根本听不到。
他现在还在深度昏迷中,没有听觉,只能听到简安乐
心声,大脑皮层潜意识地活动。
但他能敲击摩斯密码,傅父和傅母能看懂小乐呢?她怎么不来?
傅父和傅母对视一眼,知道他还是听不懂。
他们也不忍心再将真相告诉他,说简安乐要跟他离婚。
只盼望他尽快醒来,自己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他们是局外人,很难插手。
就在这时,秦医生赶过来了。
他看到简安乐没有在房间里,诧异地问道:“三嫂呢?”
“她去找乔爷爷过来了,还没有回来。”傅母回道。
秦医生不觉神色黯然,他意识到可能是简安乐故意避开跟傅靳单独接触,否则他第一时间给她电话,她肯定会过来跟傅靳腻歪,就像从前傅靳刚刚用小拇指敲击摩斯密码那时一样。
他在心里为简安乐难过,善良的女孩,她总是在为别人考虑。
秦医生随后给傅靳一系列检查,开心地说道:“傅叔,辛姨,傅靳的情况越来越好了。虽然从仪器上看不出有什么明显变化,除了脑电波活动更强烈,但是脉象却有力了。”
傅父傅母听到这话,自然是高兴:“我们更相信中医 ,是中医救了傅靳。”
秦医生对此很赞
同,正是乔爷爷用针灸将傅靳从活死人中一步步拉回来。
“当我和乔爷爷商量,看看能不能给傅靳每天加一次针灸。”
正说着,乔爷爷和简安乐回来。
他忙将自己的想法跟乔爷爷说了。
乔爷爷想了想点头应道:“好,那我上午,你下午,给傅靳每天加一次针灸,开始之所以没敢针灸密集,是担心他身体受不了,毕竟躺在床上那么久了,只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秦医生试探着问道:“能不能试着给傅靳吃些流质的食物,慢慢恢复他的肠胃功能?”
乔爷爷没有回答,而是给傅靳把脉。
把完脉这才说道:“是不是吧,不过不能油腻,先给点小米粥。”
傅母听到这话,当即出门吩咐佣人赶紧用农家小米做小米粥,且用陶瓷煲。
“泡完药浴后,再针灸,这样比较好,药浴泡开筋脉,然后再针灸加强。”
乔爷爷随后调整了傅靳泡药浴和针灸的时间,他负责上午,秦医生负责下午。
秦医生握着傅靳的手,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傅靳,他很快就能醒来了。
谁料傅靳知道他是秦医生,登时便松开他的手,好像很嫌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