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爷爷想了想,最终做出决定,出山。
听到这话,简安乐很高兴,出山就意味着快点回到京城给傅靳治病。
看她高兴的样子,乔爷爷不觉笑了。
他知道她内心的焦灼,不忍心让她再在等待中煎熬。
“我们慢慢走,前后照应,谁掉队了,就喊一声,时刻观察四周情况,感觉不对劲,及时提醒大家。虽然天晴了,但还是要注意山体滑坡等等意外。”
乔爷爷看大家都准备好了,一再叮嘱着。
好在随行来的安保都是特种兵出身,个个身手不凡。
“乔爷爷您老就放心吧,我们都记下了。”
一行人终于整装出山,但因大雨后,本来就没有路的深山老林变得湿滑异常,甚至有些地方还形成了沼泽,看着是好好的地面,结果一脚踩下去,就没到小腿以上了。
陷入者自己根本出不来,还得几个人一起才能拉出来。
行进队伍走得非常慢。
乔爷爷跟简安乐一老一女,走得更是艰难,但两人始终咬牙坚持,不让自己掉队。
走了几个小时,翻过两座山,却被洪水拦住了。
两座山之间的山谷成了一条湍急的大河。
“乔爷爷,
怎么办?”简安乐见状焦灼地询问。
乔爷爷轻叹一声,摇摇头:“没办法,我们只能往上游走走看看,能不能洪水小些。”
简安乐试探着问道:“我们不能从这里过河吗?应该洪水不深吧?毕竟先前这里就是山谷,洪水只是雨水而已。就算趟不过去,我们可以游泳过去。”
乔爷爷却声音坚决地说道:“那样实在是太冒险了,这是洪水底下情况我们根本不了解,肯定不是原先我们走过的山谷了,也有可能先是泥石流,然后是洪水,如此很可能能把人陷进去,泥石流堆积出来的就相当于河底淤泥。”
听到这话,简安乐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相信乔爷爷的判断。
一行人于是顺着洪水往上游走,谁料越走越窄,看得出水也越深,洪水撞击的声音很大。
“乔爷爷不能再往上走了,我们还是想办法过河吧?”简安乐见状停住脚步提议。
乔爷爷站住身子,叹道:“好吧,不往上走了,那我们现在是从这边窄的地方游过去,还是往下走,看看能不能趟过去?但我觉得河底肯定很多泥沙,绝对能陷人。”
简安乐试探着问道:“那
我们从这边游过去?窄水深反而安全。”
乔爷爷望向那些保安:“你们也都说说,怎么过去比较安全?”
众人七嘴八舌,有些这边游过去,也有说还是往下游走,或许有能过河的地方。
可简安乐实在是不想再折腾了,很快天都黑了。
“我们从这里游过去吧,我下水试试看,我水性很好。”说着,她就走进洪水中。
众人来不及制止,简安乐却已经进去了。
洪水很深,都没过她腰了。
简安乐准备向对岸游的时候,谁料洪水中竟然有条水蛇被惊扰了,张嘴就咬住了她大腿。
“啊……有东西咬我……”
赵虎刘夏等人来不及多想,随即下水救人。
简安乐还准备继续游到对岸,她只想尽快带着龙脉草回到京城,不想路上出现什么意外。
可被咬的伤口疼痛难忍,实在是动弹不了,便被赵虎和刘夏等人给救回岸上。
乔爷爷迅速查看伤口,惊呼:“不能下水,水中有水蛇,这是被水蛇咬了,有毒。”
随即他从身上拿出一跟布绳子,困住简安乐大腿,然后吩咐拿来清水清洗伤口,并倒上白酒杀毒,然后才给挤出毒血,
并抹上药膏,最后还给简安乐吃了解药。
饶是如此,简安乐已经感觉整个人昏昏欲沉了。
“我我,怎么会有体力不支的感觉,是不是毒性扩散到身体里了?”
乔爷爷忙回道:“丫头放心,蛇毒已经清除,你现在症状那是因为这中罕见水蛇毒性非常强,即便是及时清毒,也会被麻痹神经,但几个小时后就会恢复,不要担心。”
“几个小时?那我怎么赶路啊?”简安乐登时崩溃大喊,她担心龙脉草经不起耽搁。
“丫头现在你的身体不宜赶路,而且这水中多少水蛇,我们也不知道,绝不能冒险。”
乔爷爷说完,沉思片刻后提议:“我们先往下游看看,若是不能安全过河,就只能等洪水退去,再过去了。这上面肯定有湖,湖中有剧毒水蛇,暴雨让湖水外溢,水蛇随之被冲下来,肯定不是一条两条,而且洪水浑浊,我们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水蛇,所以不能贸然下水。”
简安乐登时绝望了,但她恨自己刚才太鲁莽,否则也不至于被水蛇给咬了。
乔爷爷却安慰她,若不是她以身试水,一起下去,那可能都会被咬。
简安乐知
道他是安慰她,心中感激,为了不再给大家添麻烦,她不再说话,一切听从乔爷爷的指挥,她现在是处在不理智的状态,只想着尽快回到京城,难免冲动。
赵虎从背包里拿出折叠担架,跟刘夏抬着简安乐,随乔爷爷他们又往下游走。
当初之所以准备担架,还是简安乐提议,是为乔爷爷准备的,担心他年纪大身体吃不消,结果乔爷爷没用上,她自己倒是用上了。
简安乐躺在担架上,浑身不自在。可她现在身体酸软无力,想自己走不能。
“我竟然成了累赘。”
她恨不得让自己就地享年。
赵虎似乎意识到她情绪不稳,一脸轻松地安慰她:“简总,你多重啊,感觉担架好轻。”
刘夏随即了然,则嗔道:“哪有问女生体重的?反正我感觉就像是空担架一样,肯定不过百,确实太轻了,以后简总得多吃些。”
简安乐知道他们两个是担心自己,感动地有些无地自容。
但两人根本不给她情绪的机会,随即讲起他们当年参加野外求生训练时候的故事。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往下游大约走了五里路,依旧是不见头的谷底洪水。